第261章 鄙人伊藤博文,谁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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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等李秀吉和梁启铎一走。

    金武志差点五体投地:“赵先生,你这不去当外交官,真是可惜了。凭这三寸不烂之舌,怕是死的也能给你说活了。放古代,妥妥的造反奇才。”

    赵传薪大义凛然:“昔专诸之刺王僚,彗星袭月。

    聂政之刺韩傀,白虹贯日。

    要离之刺庆忌,仓鹰击于殿上。

    公子光,严仲子,他们说服此三人之时,同样没费多少口舌!

    为何?

    因为此乃义举,人心所向,他们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是以不必多言。

    依我看,李秀吉和梁启铎二人,正是具备这种精神的仁人志士。

    我赵传薪,很看好他们!”

    “……”金武志这种贪生怕死的人,觉得赵传薪在侮辱他的智商。

    你这么看好两人,却连真名都不愿意透露?

    而这俩二傻子,竟然真的就听话的去准备了。

    果然那句话是对的——时势造英雄。

    其实在赵传薪看来,这不过天时地利人和罢了。

    梁启铎是独立运动家,一辈子都为此努力。

    李秀吉更厉害,原本轨迹,此人就去刺杀李完用了,用的还是匕首,可见有多生性。

    虽没死,但李完用被刺成重伤。

    判死刑前,李秀吉照样昂首挺胸慷慨激昂。

    这种人,只需要煽风点火,陈明利害,就算赵传薪没有任何计划,他们自己也会研究去搞点事情出来。

    更何况,他还说的头头是道,给出了方向。

    如果那几条协约不存在不成立,他们损失的也就是一点钱财而已。

    因为此时大韩境内就已经有义军存在了,反抗日本人=立场正确。

    忽然,赵传薪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刚刚已经点菜,他们没结账就跑了,这一顿得小金子伱掏钱请客”

    金武志:“……”

    刚刚鲜于斌交出了五枚铜钱。

    钱虽少,意义非凡。

    于是,赵传薪又给了他五枚:“不错不错,刚刚的演技,我很认可。”

    鲜于斌愣了愣:“先生,我没有演,我是真的想捐钱打日本人。”

    赵传薪:“我懂我懂,这钱拿好,演出经费毕竟不能让你出。”

    “……”

    和赵传薪说话,有口难辩那是常有的事。

    金武志偷乐:这娃子早晚会习惯的。

    吃过了饭,金武志便要赶火车。

    他是一刻都不想再汉城停留。

    因为之前大闹汉城饭店,赵传薪担心日本人在火车站严查,所以只将金武志送到附近。

    临别前,他说:“回去之后,告诉吴禄贞,地图随后就到,让他稍安勿躁。另外,再去找背水军,告诉刘永和,如果日本人攻打他,坚持住,很快日本驻韩统监府会乱起来,他们无暇派兵增援的。”

    金武志冷汗涔涔。

    果然赵传薪要在这里搞事情。

    这样一想,回归心情更加迫切。

    他拎着皮箱迫不及待:“赵先生,那我先走一步。”

    “嗯你安心上路吧。”

    “……”金武志讪笑:“听着怪不吉利的。”

    赵传薪哈哈一笑:“总好过我亲自送你上路强。”

    金武志打了个哆嗦,麻溜的拎皮箱滚蛋了。

    此时,就剩下赵传薪和鲜于斌两人。

    赵传薪说:“你也别流浪街头了,去我那,晚上睡朴升烈那屋。他今晚上应当不会回来了。”

    鲜于斌一听顿时高兴起来。

    这娃好久没睡过正八经的屋子了,已经忘记了睡床的滋味。

    “谢谢先生。”

    这个时代,懂事和开智早的孩子,要么是流浪和混迹街头的,要么就像德福那样出身富贵家庭的。

    反而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大多木讷寡言,闷头干农活那不算开智。

    汉城是温带季风气候。

    四季分明,春秋少雨。

    但今年例外,赵传薪抬头看天,天色有些阴沉,应当距离下雨不远了。

    他拉着鲜于斌快步朝家里走去。

    已经能看到大门的时候,天终于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春雨溅在干燥的地上,会形成裹着泥的水泡,无数个水泡砸起的灰尘洋洋洒洒。

    赵传薪被灰尘呛的鼻子发痒,说:“快跑。”

    一大一小两人朝家跑去,进了大门后,雨势转大。

    刚想关大门,他看见朴升烈穿着蓑衣远远地跑来。

    于是便开着大门等了他一会儿。

    朴升烈跑进屋后,立刻摘掉斗笠,急吼吼道:“赵先生,李完用的儿子李升九死了。”

    赵传薪关门,淡淡道:“哦,死了就死了呗,关我屁事。”

    “不是。”朴升烈说:“李升九是因为觉得他爹卖国的行为可耻,羞愤下自杀的。”

    咦?

    这是连亲儿子都看不惯他的行为。

    多悲愤,才能干出自杀这种事来?

    赵传薪来了几分兴致:“那李完用呢?没因为悲伤过度什么的,也来个割腕自杀或者歪脖子树上吊?如果那样,就算冒着瓢泼大雨,我也得去救他。”

    “……”朴升烈心说怪不得赵先生的敌人那么多。“那倒是没有。据闻,他悲伤是有的,但不多。对了,陛下让我给您带话。”

    赵传薪大失所望。

    看来韩奸和汉奸什么的都差不多,都是自私自利的。

    “小李子让你带什么话?不是让我赶紧刺杀伊藤博文吧?”

    “额,正是如此。”朴升烈汗颜。“还有一件事,陛下说,他的内帑里,丢失了很多珍玩和钱财,想问问赵先生知道这件事么?”

    “伊藤博文现在动不得。”赵传薪旋即又指责李熙:“你们陛下,格局真的太小。当时他说的明明白白,买定离手,谁反悔谁就是孙贼!”

    朴升烈想想当时李熙气急败坏的样子,顿时无语。

    当夜他昏迷了过去,不知道两人之间进行了什么交易。

    反正,陛下好像吃了很大的亏,大到让他暴跳的地步。

    “陛下说,既然赵先生占了大便宜,就得信守承诺。现今刺杀伊藤博文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李熙大概是料到了赵传薪的无耻嘴脸。

    赵传薪乐呵呵道:“好了不要在乎这些细节,我赵传薪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看他不急不躁,朴升烈没有一点办法。

    临出去前,他忽然发现墙上多了一块石头,牢牢依附在墙面。

    诧异道:“赵先生,这是什么?”

    赵传薪瞥了一眼,随口胡诌:“哦,我白天看那地方有个洞,随便找块石头糊了上去。”

    等他们出去。

    赵传薪拿出泥抹子手套,“发功”让那块沙子凝聚成的石头更加平整,熨帖的附在墙面,果然就顺眼多了。

    看看泥抹子手套,他想起了失去的虫丝丝巾,气不打一处来,马上将手套收回秘境。

    雨大概只下到了半夜,早上,艳阳继续升起。

    这一夜,赵传薪睡得不是很好。

    因为这屋里有虫子,下雨后地面潮湿,它们纷纷钻了出来。

    赵传薪身上被咬了好几个大包,一时间瘙痒难耐。

    可虽然没睡好,精神头依然很足。

    因为多了三十年寿命,身体获益匪浅。

    推开门窗,换换雨后清新的空气。

    又是正能量满满的一天。

    日上三竿,赵传薪不过才起床而已。

    可人家亲日派“一进会”的领导宋秉畯、李容九,已经带着会众来到统监府外面,高举着横幅请愿。

    请愿内容是——让李熙退位,让日本和韩国“合邦”。

    就像赵传薪说的那三条协约内容,其实敏感一些的聪明人,已经能看出些端倪来。

    宋秉畯就是这种聪明人。

    第一,李完用的儿子死了,他需要在家料理丧事。

    都是亲日派,但亲疏有别。

    之前,宋秉畯都挤不进日本人的核心圈子。

    这不,李完用抽不开身,所以宋秉畯等人在他们日本爹面前露脸的机会来了。

    第二,既然无论如何日本人都要这么干,那宋秉畯不如卖个顺水人情。

    果不其然。

    统监府的伊藤博文听属下说了外面的事,脸上不由得露出喜色。

    “准备一下,我要嘉奖这个宋秉畯。”

    当宋秉畯得知即将受到嘉奖后,那表情就好像得到一块骨头的狗一样开心。

    于是,更卖力的喊起了口号。

    伊藤博文就对秘书森泰二郎说:“你看,这不是我们想做什么,这是韩国百姓自发请愿,我们必须从善如流。”

    正好,他还缺乏一个噱头和时机。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身体已经好转的长谷川好道,协同伊藤博文,带着日本宪兵一起来到庆运宫外。

    长谷川好道在外面守着,伊藤博文带着狗腿子宋秉畯两人进的宫。

    庆运宫大汉门外的侍卫看了看全副武装的日本兵,不敢拦伊藤博文。

    石造殿门口的侍卫倒是阻拦了,但语气干巴巴的:“这是陛下办公场所,外人不可进入。”

    伊藤博文不怒自威:“鄙人伊藤博文,谁敢拦?”

    身后的宋秉畯两眼放光。

    这就叫威势!

    太霸气了!

    那侍卫额头的冷汗,唰地流了下来。

    他嗫嚅不语,只剩下了眼神里的倔强。

    伊藤博文喝道:“滚开!”

    侍卫没动,求助的望向了同伴。

    同伴咬了咬牙,但是也没能鼓起勇气撂狠话,装作没看见。

    于是,伊藤博文轻蔑一笑,伸手将比他高半头的侍卫推开。

    侍卫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两人进了石造殿。

    伊藤博文到了李熙的办公室外,那小太监倒是机灵,知道自己说不上话,但是他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李熙,让李熙好有所准备。

    于是连滚带爬的进了办公室:“陛下,伊藤博文来了……”

    李熙手里的卷宗抖落在地上,心脏跳的厉害。

    外面没人来通报,说明伊藤博文是硬闯进来的。

    来势汹汹,所图不小。

    小太监才说完,伊藤博文已经推门而入。

    他大步上前,直视李熙道:“陛下,今日有百姓请愿,让你退位让贤,禅位于皇太子。这说明大韩在陛下治理下,政不通人不和,惹的天怒人怨。今日来,就是请陛下退位的。”

    还是到了这个地步吗?

    李熙脸色煞白。

    他嘴唇哆嗦着:“朕,朕就算死了,也不会退位的。”

    狗腿子宋秉畯上前威胁说:“陛下治理的大韩民不聊生,根据协约,这已经算是蹂躏了大日本帝国的保护权。为今之计,只有两策。一是陛下出宫,向宫门外的长谷川司令跪下谢罪;二是陛下退位,让与皇太子。不然和日本开战,败后将如何受辱,实难以设想。”

    哪一条李熙都不会接受的。

    看着宋秉畯,李熙气的须发皆张。

    这,就是朕的大韩子民。

    竟然帮着日本人,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

    “绝不退位!”

    他说的斩钉截铁。

    在石造殿里剑拔弩张的时候。

    在家里处理儿子丧事的李完用收到风声,说宋秉畯去统监府请愿,然后伊藤博文带着他去了宫里。

    李完用同样是个聪明人。

    他立即想明白前因后果,顿时既气愤又着急。

    愤怒的是,自己家里发生了大变故,其它势力便开始发力,在日本人面前露脸。

    焦急的是,万一伊藤博文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么对此没有丝毫贡献的他将会被日本迅速抛弃。

    没有日本保护的他,会被愤怒的民众和大臣撕碎。

    这可不行。

    现在,宋秉畯已经拔得了头筹。

    他李完用想要出彩,就须得别出心裁。

    宋秉畯让李熙退位,那他李完用便让七千韩军齐卸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他看看灵堂上的棺材,里面盛放着尸骨未寒的儿子尸体。

    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穿着丧服却更显俏丽的儿媳任氏。

    他冷笑一声,将丧服脱了甩在地上,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家里人和吊唁宾朋,俱是瞠目。

    他夫人在后面悲恸号丧:“老爷,你去哪?”

    李完用脸上不耐烦,头也不回的呵斥:“闭嘴。”

    儿子没了不算啥,不是还有漂亮的儿媳么?

    于是,匆匆赶往庆运宫。

    这边,双方僵持不下。

    李熙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反正你爱咋威胁咋威胁,老子就是不同意。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平时他唯唯诺诺,很多事都退让了。

    可他是大韩帝国的开国皇帝,若是同时成了亡国之君,那岂非笑话?

    因为行事仓促,伊藤博文没料到李熙忽然变得强硬起来。

    一时间,还真有些拿他没辙。

    总不能真杀了他吧?也不能真的开战。

    可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时候,宋秉畯将伊藤博文拉到旁边,耳语了几句:“伊藤统监,我们没必要等他同意。完全可以派兵包围庆运宫,强行完成禅位仪式。并让日本首相以天皇的名义致电庆贺新帝即位,顺便公布于世,致使李熙的退位变成既成事实……”

    嘶……

    伊藤博文诧异的看了宋秉畯一眼。

    这主意可真损!

    但似乎可行。

    正在这时,李完用匆匆进门。

    一进来,就迫不及待的说:“伊藤统监,我有事要说。”

    宋秉畯和伊藤博文都诧异的看着李完用。

    他不是在家处理儿子的丧事吗?

    李完用冷冷地看了一眼宋秉畯。

    此时的宋秉畯,权势远不及李完用,心虚的将头撇到一旁。

    李完用小声对伊藤博文说:“听闻统监想要让李熙退位,可统监却忽略了一件大事。”

    先声夺人和夸大其词这种把戏,李完用是很擅长的。

    伊藤博文似笑非笑:“哦?什么大事?”

    李完用早就想好了说辞:“统监忽略了,大韩侍卫队对李熙的忠心!”

    伊藤博文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在侍卫队中,颇有些李熙的死忠。捣起乱来,也会给统监造成不小的麻烦。不如,在让李熙退位的同时,以李熙名义将侍卫队高级军官聚集在日军司令部,然后让日本教官诱使他们放下武器。到时候,再宣布解散军队的消息……”

    伊藤博文服了。

    他这个驻韩统监,在坑韩国这方面,头脑竟然没有两个韩奸灵活。

    计谋是一个比一个毒。

    此时的大韩军队,是由日军教官训练的。

    伊藤博文想了想,要是真让日本教官诱使他们放下武器,还真的大概率能够得逞。

    李熙退位,解散军队,那剩下会捣乱的就只有民众了。

    可百姓都是乌合之众,伊藤博文并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随便派出一个日军小队,便能将他们镇压下去。

    接下来就是剥夺其立法权,那还不是水到渠成?

    伊藤博文拍拍李完用的肩膀:“不错,李君的思维十分缜密。我决定,按照你说的办。”

    李完用大喜过望,丝毫不见儿子惨死的悲伤,脸像哈巴狗一样谄媚。

    他们这边嘀嘀咕咕,宋秉畯和李熙都是心情忐忑。

    当然出发点不同。

    伊藤博文心情大好,开始着手同时进行两条计策。

    ……

    一大早,朴升烈就出门了。

    鲜于斌正拿着笤帚扫地,擦拭桌椅。

    这娃很有寄人篱下的觉悟。

    赵传薪洗漱过后,看看干活的鲜于斌,就钻进了厨房。

    他前两天买到了冷面,昨晚上已经放水里泡了一夜,此时已经软了。

    将灶点燃,等火势起来后,他拿锅烧水。

    将冷面煮好,过凉水。

    将锅里的水倒出去,烧干水渍后,热了滚油,浇在辣椒面和芝麻上做辣椒油。

    一大早上,光是辣椒油的香味,就让卖力干活的鲜于斌口水泛滥。

    赵传薪开始调制冷面汤,盐,蜂蜜,白糖,白醋,生抽……

    最后尝了尝味道:“嗯,不错。”

    没有西红柿块,没有黄瓜丝,没有香菜碎。

    赵传薪只是在碗里放入切成片的卤牛肉而已。

    那海碗比人的脸都要大上一圈,连汤带面,满满两大碗端上了桌。

    “咸鱼斌,甭装干活了,赶紧洗洗手过来吃饭了。”

    干饭自然要积极,鲜于斌开心的“诶”了一声,丢下笤帚蹦跳着去洗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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