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呜~咯、咯咯~”
收银员的上下牙使劲地打着架，面部肌肉极度恐慌地抽搐起来。
叮铃~
便利店的门被推开。
屋内瞬间被强烈的血腥味充斥，熏得收银员一阵狂呕。
玻璃外的街道上，行人纷纷逃窜，少许藏在角落里偷拍与报警。
但无一例外，所有人的眼中都满是惊惧。
仿佛看见了一头凶神恶煞的怪物！
事实上，还真是~
体型堪比猛虎的暗红色凶兽缓缓走入。
宛若残暴恶龙的头颅上，一双猩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女人。
吱吱~
满身的锋锐外骨骼与门窗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柜台被脖颈侧面的骨刺扎穿、切割。
哐当~
因为整个倾斜，上面摆放的关东煮与炸物台全部倾倒，几大盒一番赏的抽奖卡也散落一地。
“原、原肠动物！”
收银员语无伦次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墙角。
她胡乱地抓起一把裁纸刀，弱不禁风的身躯在它面前，好似一拍就碎的瓷娃娃。
噗！
巨蟒般的锤尾向前甩过。
刹那间，收银员握紧裁纸刀的双手就被打爆，两处手肘也因为受力过猛而骨折脱臼。
“啊——”
她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听得外面的路人胆战心惊。
“受诅之子，受诅之子在哪！来救我，快来救我~”
她惊恐地颤声道，可外面空无一人，只能独自眼睁睁地看着血盆大口缓缓张开。
胯下流淌出热腾腾的尿液，看色泽，显然她今天没怎么喝水。
呼呼~
在收银员目眦欲裂的注视中，大嘴迅速凑近。
浓烈的陈年腥臭喷薄而出，齿缝间凝固的血迹与残留的骨渣依稀可见。
它当然不是原肠动物。
而是铁血猎犬中的顽劣暴徒，楚薪的得力干将，恶虐！
咔！
上下颚闭合。
凄厉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叮铃~
门开了。
四周的阴暗处接连响起压低的倒吸一口凉气。
呼！
恶虐高耸着背脊走到步行街，嫌弃地张嘴一吐。
半颗女人头颅滴溜溜地滚出，立马就让方圆数百米鸦雀无声。
“吼~~”
只食猛兽的自己居然不小心喝了一口弱小人类的血液，恶虐感到些许生气。
按照往常，它会大开杀戒。
但这里只有孱弱的两脚兽，实在提不起厮杀的兴趣。
“发现原肠动物！”
“特战队已赶到，正在封锁现场！”
“支援的民警在哪？”
“什么？都在千代田区开会？偏偏是这个时候！”
“这头原肠动物体积不大，应该不太棘手。”
步行街的街头街尾都出现了全副武装的特战与警员，他们迅速疏散民众，对出入口进行拦截。
“根据现场民众提供的消息，不久前这里出现过两个受诅之子。”
“她们因为盗窃被警方抓了个正着，不知悔改不说，态度十分恶劣，险些发生肢体冲突。”
“不排除是那两个受诅之子故意引来原肠动物进行报复，因为她们窃取的正是那家便利店。”
一名警员转述收集到的信息。
特战队长听闻后，冷笑一声，“早就说过受诅之子不可靠，都是一群不安定的怪物，对付怪物最好的方法就是赶尽杀绝，没必要把她们当人看。”
“可我们亲爱的圣天子殿下，对那些臭丫头爱戴得很咯~”旁边的副队阴阳怪气地道。
“没办法，天童首相虽然才是东京的实权统治者，可他对圣天子又十分遵从。”队长摇摇头道。
就在他俩聊天时，手下人已经对恶虐发起了围剿。
砰砰砰！
普通弹药不要钱地倾泻。
首尾夹击之下，恶虐展现出惊人的弹跳力。
四肢轻轻发力，就矫健地在商铺与二楼间来回腾跃。
由于弹幕过于密集，它不可避免地被击中。
子弹与三角形的暗红鳞片激烈相撞，爆出一簇簇火星子。
嗖！
一枚榴弹炮袭来，技术高超地预判了恶虐的落脚点。
嘭！
恶虐被震飞出去。
看似晕死过去的它忽然在半空扭转，借助这股“东风”来到街尾。
“后撤！”
恶虐一爪子扇出，瞬间收割了三条性命。
它闯入特战队里，犹如饿狼冲进羊圈，杀得那叫一个血流成河。
借助热兵器，远距离尚且能够压制恶虐，可一旦面对面近战搏杀，完全是一面倒的惨烈局势。
呼！
恶虐的锤尾如死神挥舞镰刀，每一次击出，就有一颗脑袋变成四溅的多汁大西瓜。
数十人被杀得落花流水，一个个丢盔卸甲狼狈逃跑。
“一群废物在干什么！”
位于另一端的队长看得怒火中烧。
“如果民警再不赶来，为了不让更多民众受到危害，那就只有炮火打击。”他狠厉道。
这话的意思是使用手雷、榴弹等爆炸物对那儿进行覆盖轰炸。
翻译一下：牺牲掉战友与附近的市民，不惜代价也要杀死恶虐，不能让它逃窜到其它街区，不然自己会被问责卸职。
噗！
突然，一抹滚烫的热血狂飙到队长的脸上。
只见一个手下的头平白无故地齐整滑落，仿佛被无形的丝线划过脖颈。
血喷如柱的场景当即就让周围陷入死寂。
大白天的，见鬼了？
顿时恐慌弥漫。
“都给我冷静，别轻举妄动！”队长咬牙切齿地道，汗流如注。
五十来人全部举枪，按小组背靠背，紧张地环顾四周。
“队长，没有任何异常，会不会是还有未现身的原肠动物？”一名特战颤声问道。
迟迟不见回复，他愕然回头。
队长人还在，只是再也摸不着头脑了。
霎时，一股森然寒意从所有人的背脊渗出，直窜天灵盖。
“撤！”副队大吼。
咱们就是普通特战，这种超自然超常规的事儿应付不了，末世捡条命不容易，没必要为了工作拼死拼活。
可正在兴头上的某人不答应。
唰唰！
无形的利刃疯狂贯穿血肉的躯体，一个个全副武装的人被空气所斩杀。
很快，成片的尸骨浸泡在鲜红的颜料之中。
从始至终，都不见凶手半分身影。
一声口哨空旷回响。
杀得不亦乐乎的恶虐结束屠戮，一溜烟地消失在巷子里。
在天蝎座现身之前，楚薪并不打算过于招摇，以免造成剧情上的巨大偏移。
总而言之，别的都好说，但天蝎座可是他已经预定的囊中之物，若是失之交臂，就没意思了~
所以，这两天暂且低调行事。
嗯，朗朗乾坤下屠戮一条街的那种低调。
楚薪决定，趁着还不太忙，先妥善安置一下庇护所，至少将东京外围区的受诅之子整合集结。
……
千代田区，民警总部大厦。
包括天童木更与里见莲太郎在内的数十人身处一间明亮的会议室。
一张长桌上坐着民间警备社长、各官方机构民警部门负责人等等。
而在他们身后，各站着一对当家招牌起始者组合。
“我召集各位到这，是有一个重要的委托任务，若是有人想拒绝，请自行离开。”首位，一个男人严肃道。
见无人离席，他利落地打开大屏幕。
里面赫然出现圣天子的上半身，身旁还站着一个留着长胡须的魁梧老人。
是视频通话。
一看到这，在座全体起立并行礼。
里见莲太郎也很惊愕，没想到委托方居然是东京的两位统治者。
魁梧老人名为天童菊之丞，乃圣天子的辅佐官，也是东京首相，天童家族的族长。
同时，他还是里见莲太郎的养父，天童木更的祖父。
另外，天童菊之丞极为憎恨原肠动物与受诅之子，一直在暗中反对圣天子的《原肠动物新法》。
圣天子开门见山地道，“委托的内容如下，昨日城区出现了一头原肠动物，目前不知所踪，一是将它找到并消灭，另外，有一个箱子被它吞入体内，请毫发无损地将它拿回来，只要顺利完成，报酬为10亿日元。”
众人一听，无不面露惊疑。
10亿的巨额赏金纵然令人垂涎，可利益向来与风险挂钩，这看似简单的任务背后有何猫腻？
于是，性格坦率的天童木更当即询问其缘由，以及箱子里装着什么。
“抱歉，这涉及个人隐私，所以无法回答你。”圣天子回复时有点心虚的样子，还拿余光瞥了天童菊之丞一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但身不由己地刻意隐瞒。
“哈哈哈哈！”
忽然，不屑一顾的轻蔑笑声突兀响起。
人们齐刷刷扭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悄然出现的神秘人，不清楚他究竟是何时混入其中的。
“我是蛭子影胤，很荣幸与您首次见面，无能的国家元首阁下。”他跳上桌，朝圣天子礼貌行礼。
他戴着有些滑稽的笑脸面具，一身得体修身的酒红色礼服与黑色圆礼帽，身形高挑，嗓音优雅。
“你是怎么进来的！”里见莲太郎怒斥。
“就这么走进来咯，只不过把一切阻碍我的人，全部杀了。”蛭子影胤平淡道。
“过来，小比奈。”蛭子影胤丝毫不顾人们举枪，从容不迫地朝人群里挥挥手。
这时，人们才发觉还多出了一个十岁小丫头。
“爸爸~”
蓝色短发、蓝色连衣裙，后腰交叉悬挂着两柄武士刀。
她一脸呆萌地看向四周，期盼地问道，“爸爸，这些家伙把枪对准我们，可以杀掉他们吗？”
“暂时不可以哦~”蛭子影胤宠溺地笑道。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里见莲太郎厉声质问。
两人此前交过一次手，也因此结下了梁子。
“我也要参加这场委托，但我不要钱，我要在座的卑贱性命，”蛭子影胤直勾勾地盯着圣天子，“七星的遗产，将会属于我。”
嘭——
这时，门被推开。
一个男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出事了！”
尽管感觉现场的氛围不对劲，但他还是麻溜地说道，“就在刚刚，新宿出现了不明等级的原肠动物，造成上百人的伤亡，特战队全军覆没！原肠动物下落不明，大概还在城内！”
哗！！！
所有人大惊失色，包括大屏幕里的圣天子，唯有天童菊之丞面不改色。
这种程度的大规模袭击事件，五年内都未曾发生过。
而且还偏偏发生在这种关键时期，不得不引人遐想。
“是你搞的鬼？”里见莲太郎马上质问蛭子影胤。
蛭子影胤看向小比奈，“我们有吗？”
小比奈眨巴着大眼睛，“没有啊。”
蛭子影胤摊开手，“对于这件事我也很感兴趣，但的确与我无关。”
说着，他带领小比奈一跃而起，撞碎落地窗径直跳了下去。
“走之前再次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前陆上自卫队东部部队，787机械化特殊部队，新人类创造计划的蛭子影胤。”
“我会比你们更早拿到七星的遗产，那时候，东京的末日便会到来！”
他的声音久久回荡，如余音绕梁。
“787机械部队？”
“就是那个专门应对原肠动物的神秘军队？”
“传闻里面全是被躯体改造的士兵，将肢体替换为钬金属。”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人们议论纷纷。
天童木更凝重地盯着圣天子，“请告诉我们真相，那个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不然我们很难办。”
见事已至此，圣天子得到天童菊之丞的同意后，苦涩道，“七星的遗产是召唤5级天蝎座的媒介，一旦落入蛭子影胤的手里并使用，东京就会面临大灭绝。”
她弯腰恳求道，“各位，还请赶在他之前找到箱子，大灭绝这种事绝对不许发生，前几天的大阪足够幸运，可我们不敢拿东京数百万人的生命去赌。”
“哼，”天童菊之丞缓缓开口，“追加一个委托，查清新宿的原肠动物事件，将其找出并击杀，酬金为5000万日元。”
金额如此之高，是为了尽快解决，不然拖久了，人心不稳、社会动荡。
接下来，里见莲太郎和好几位民警一同去了案发现场。
当他们看见步行街的惨烈景象后，尽管不至于呕吐，但也免不了肠胃里翻江倒海，倍感不适。
“这头原肠动物有点奇怪，”里见莲太郎嘀咕，“它不是以传播病毒为第一目标，而是全部杀死，一个不剩。”
他又去到另一边，观察着光滑的脖颈切面，总觉得更像一柄削铁如泥的刀刃的成果。
“这是监控录像。”一名警员配合工作。
当在场民警目睹堪称魔幻的空气杀人画面时，都在对方的脸上看见了大写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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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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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外的街道上，行人纷纷逃窜，少许藏在角落里偷拍与报警。
但无一例外，所有人的眼中都满是惊惧。
仿佛看见了一头凶神恶煞的怪物！
事实上，还真是~
体型堪比猛虎的暗红色凶兽缓缓走入。
宛若残暴恶龙的头颅上，一双猩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女人。
吱吱~
满身的锋锐外骨骼与门窗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柜台被脖颈侧面的骨刺扎穿、切割。
哐当~
因为整个倾斜，上面摆放的关东煮与炸物台全部倾倒，几大盒一番赏的抽奖卡也散落一地。
“原、原肠动物！”
收银员语无伦次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墙角。
她胡乱地抓起一把裁纸刀，弱不禁风的身躯在它面前，好似一拍就碎的瓷娃娃。
噗！
巨蟒般的锤尾向前甩过。
刹那间，收银员握紧裁纸刀的双手就被打爆，两处手肘也因为受力过猛而骨折脱臼。
“啊——”
她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听得外面的路人胆战心惊。
“受诅之子，受诅之子在哪！来救我，快来救我~”
她惊恐地颤声道，可外面空无一人，只能独自眼睁睁地看着血盆大口缓缓张开。
胯下流淌出热腾腾的尿液，看色泽，显然她今天没怎么喝水。
呼呼~
在收银员目眦欲裂的注视中，大嘴迅速凑近。
浓烈的陈年腥臭喷薄而出，齿缝间凝固的血迹与残留的骨渣依稀可见。
它当然不是原肠动物。
而是铁血猎犬中的顽劣暴徒，楚薪的得力干将，恶虐！
咔！
上下颚闭合。
凄厉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叮铃~
门开了。
四周的阴暗处接连响起压低的倒吸一口凉气。
呼！
恶虐高耸着背脊走到步行街，嫌弃地张嘴一吐。
半颗女人头颅滴溜溜地滚出，立马就让方圆数百米鸦雀无声。
“吼~~”
只食猛兽的自己居然不小心喝了一口弱小人类的血液，恶虐感到些许生气。
按照往常，它会大开杀戒。
但这里只有孱弱的两脚兽，实在提不起厮杀的兴趣。
“发现原肠动物！”
“特战队已赶到，正在封锁现场！”
“支援的民警在哪？”
“什么？都在千代田区开会？偏偏是这个时候！”
“这头原肠动物体积不大，应该不太棘手。”
步行街的街头街尾都出现了全副武装的特战与警员，他们迅速疏散民众，对出入口进行拦截。
“根据现场民众提供的消息，不久前这里出现过两个受诅之子。”
“她们因为盗窃被警方抓了个正着，不知悔改不说，态度十分恶劣，险些发生肢体冲突。”
“不排除是那两个受诅之子故意引来原肠动物进行报复，因为她们窃取的正是那家便利店。”
一名警员转述收集到的信息。
特战队长听闻后，冷笑一声，“早就说过受诅之子不可靠，都是一群不安定的怪物，对付怪物最好的方法就是赶尽杀绝，没必要把她们当人看。”
“可我们亲爱的圣天子殿下，对那些臭丫头爱戴得很咯~”旁边的副队阴阳怪气地道。
“没办法，天童首相虽然才是东京的实权统治者，可他对圣天子又十分遵从。”队长摇摇头道。
就在他俩聊天时，手下人已经对恶虐发起了围剿。
砰砰砰！
普通弹药不要钱地倾泻。
首尾夹击之下，恶虐展现出惊人的弹跳力。
四肢轻轻发力，就矫健地在商铺与二楼间来回腾跃。
由于弹幕过于密集，它不可避免地被击中。
子弹与三角形的暗红鳞片激烈相撞，爆出一簇簇火星子。
嗖！
一枚榴弹炮袭来，技术高超地预判了恶虐的落脚点。
嘭！
恶虐被震飞出去。
看似晕死过去的它忽然在半空扭转，借助这股“东风”来到街尾。
“后撤！”
恶虐一爪子扇出，瞬间收割了三条性命。
它闯入特战队里，犹如饿狼冲进羊圈，杀得那叫一个血流成河。
借助热兵器，远距离尚且能够压制恶虐，可一旦面对面近战搏杀，完全是一面倒的惨烈局势。
呼！
恶虐的锤尾如死神挥舞镰刀，每一次击出，就有一颗脑袋变成四溅的多汁大西瓜。
数十人被杀得落花流水，一个个丢盔卸甲狼狈逃跑。
“一群废物在干什么！”
位于另一端的队长看得怒火中烧。
“如果民警再不赶来，为了不让更多民众受到危害，那就只有炮火打击。”他狠厉道。
这话的意思是使用手雷、榴弹等爆炸物对那儿进行覆盖轰炸。
翻译一下：牺牲掉战友与附近的市民，不惜代价也要杀死恶虐，不能让它逃窜到其它街区，不然自己会被问责卸职。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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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手下的头平白无故地齐整滑落，仿佛被无形的丝线划过脖颈。
血喷如柱的场景当即就让周围陷入死寂。
大白天的，见鬼了？
顿时恐慌弥漫。
“都给我冷静，别轻举妄动！”队长咬牙切齿地道，汗流如注。
五十来人全部举枪，按小组背靠背，紧张地环顾四周。
“队长，没有任何异常，会不会是还有未现身的原肠动物？”一名特战颤声问道。
迟迟不见回复，他愕然回头。
队长人还在，只是再也摸不着头脑了。
霎时，一股森然寒意从所有人的背脊渗出，直窜天灵盖。
“撤！”副队大吼。
咱们就是普通特战，这种超自然超常规的事儿应付不了，末世捡条命不容易，没必要为了工作拼死拼活。
可正在兴头上的某人不答应。
唰唰！
无形的利刃疯狂贯穿血肉的躯体，一个个全副武装的人被空气所斩杀。
很快，成片的尸骨浸泡在鲜红的颜料之中。
从始至终，都不见凶手半分身影。
一声口哨空旷回响。
杀得不亦乐乎的恶虐结束屠戮，一溜烟地消失在巷子里。
在天蝎座现身之前，楚薪并不打算过于招摇，以免造成剧情上的巨大偏移。
总而言之，别的都好说，但天蝎座可是他已经预定的囊中之物，若是失之交臂，就没意思了~
所以，这两天暂且低调行事。
嗯，朗朗乾坤下屠戮一条街的那种低调。
楚薪决定，趁着还不太忙，先妥善安置一下庇护所，至少将东京外围区的受诅之子整合集结。
……
千代田区，民警总部大厦。
包括天童木更与里见莲太郎在内的数十人身处一间明亮的会议室。
一张长桌上坐着民间警备社长、各官方机构民警部门负责人等等。
而在他们身后，各站着一对当家招牌起始者组合。
“我召集各位到这，是有一个重要的委托任务，若是有人想拒绝，请自行离开。”首位，一个男人严肃道。
见无人离席，他利落地打开大屏幕。
里面赫然出现圣天子的上半身，身旁还站着一个留着长胡须的魁梧老人。
是视频通话。
一看到这，在座全体起立并行礼。
里见莲太郎也很惊愕，没想到委托方居然是东京的两位统治者。
魁梧老人名为天童菊之丞，乃圣天子的辅佐官，也是东京首相，天童家族的族长。
同时，他还是里见莲太郎的养父，天童木更的祖父。
另外，天童菊之丞极为憎恨原肠动物与受诅之子，一直在暗中反对圣天子的《原肠动物新法》。
圣天子开门见山地道，“委托的内容如下，昨日城区出现了一头原肠动物，目前不知所踪，一是将它找到并消灭，另外，有一个箱子被它吞入体内，请毫发无损地将它拿回来，只要顺利完成，报酬为10亿日元。”
众人一听，无不面露惊疑。
10亿的巨额赏金纵然令人垂涎，可利益向来与风险挂钩，这看似简单的任务背后有何猫腻？
于是，性格坦率的天童木更当即询问其缘由，以及箱子里装着什么。
“抱歉，这涉及个人隐私，所以无法回答你。”圣天子回复时有点心虚的样子，还拿余光瞥了天童菊之丞一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但身不由己地刻意隐瞒。
“哈哈哈哈！”
忽然，不屑一顾的轻蔑笑声突兀响起。
人们齐刷刷扭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悄然出现的神秘人，不清楚他究竟是何时混入其中的。
“我是蛭子影胤，很荣幸与您首次见面，无能的国家元首阁下。”他跳上桌，朝圣天子礼貌行礼。
他戴着有些滑稽的笑脸面具，一身得体修身的酒红色礼服与黑色圆礼帽，身形高挑，嗓音优雅。
“你是怎么进来的！”里见莲太郎怒斥。
“就这么走进来咯，只不过把一切阻碍我的人，全部杀了。”蛭子影胤平淡道。
“过来，小比奈。”蛭子影胤丝毫不顾人们举枪，从容不迫地朝人群里挥挥手。
这时，人们才发觉还多出了一个十岁小丫头。
“爸爸~”
蓝色短发、蓝色连衣裙，后腰交叉悬挂着两柄武士刀。
她一脸呆萌地看向四周，期盼地问道，“爸爸，这些家伙把枪对准我们，可以杀掉他们吗？”
“暂时不可以哦~”蛭子影胤宠溺地笑道。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里见莲太郎厉声质问。
两人此前交过一次手，也因此结下了梁子。
“我也要参加这场委托，但我不要钱，我要在座的卑贱性命，”蛭子影胤直勾勾地盯着圣天子，“七星的遗产，将会属于我。”
嘭——
这时，门被推开。
一个男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出事了！”
尽管感觉现场的氛围不对劲，但他还是麻溜地说道，“就在刚刚，新宿出现了不明等级的原肠动物，造成上百人的伤亡，特战队全军覆没！原肠动物下落不明，大概还在城内！”
哗！！！
所有人大惊失色，包括大屏幕里的圣天子，唯有天童菊之丞面不改色。
这种程度的大规模袭击事件，五年内都未曾发生过。
而且还偏偏发生在这种关键时期，不得不引人遐想。
“是你搞的鬼？”里见莲太郎马上质问蛭子影胤。
蛭子影胤看向小比奈，“我们有吗？”
小比奈眨巴着大眼睛，“没有啊。”
蛭子影胤摊开手，“对于这件事我也很感兴趣，但的确与我无关。”
说着，他带领小比奈一跃而起，撞碎落地窗径直跳了下去。
“走之前再次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前陆上自卫队东部部队，787机械化特殊部队，新人类创造计划的蛭子影胤。”
“我会比你们更早拿到七星的遗产，那时候，东京的末日便会到来！”
他的声音久久回荡，如余音绕梁。
“787机械部队？”
“就是那个专门应对原肠动物的神秘军队？”
“传闻里面全是被躯体改造的士兵，将肢体替换为钬金属。”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人们议论纷纷。
天童木更凝重地盯着圣天子，“请告诉我们真相，那个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不然我们很难办。”
见事已至此，圣天子得到天童菊之丞的同意后，苦涩道，“七星的遗产是召唤5级天蝎座的媒介，一旦落入蛭子影胤的手里并使用，东京就会面临大灭绝。”
她弯腰恳求道，“各位，还请赶在他之前找到箱子，大灭绝这种事绝对不许发生，前几天的大阪足够幸运，可我们不敢拿东京数百万人的生命去赌。”
“哼，”天童菊之丞缓缓开口，“追加一个委托，查清新宿的原肠动物事件，将其找出并击杀，酬金为5000万日元。”
金额如此之高，是为了尽快解决，不然拖久了，人心不稳、社会动荡。
接下来，里见莲太郎和好几位民警一同去了案发现场。
当他们看见步行街的惨烈景象后，尽管不至于呕吐，但也免不了肠胃里翻江倒海，倍感不适。
“这头原肠动物有点奇怪，”里见莲太郎嘀咕，“它不是以传播病毒为第一目标，而是全部杀死，一个不剩。”
他又去到另一边，观察着光滑的脖颈切面，总觉得更像一柄削铁如泥的刀刃的成果。
“这是监控录像。”一名警员配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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