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呼~！
沉淀，用了差不多十天。
睁眼，他脸上露出的却并不是喜悦之色，而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本源和气运基本上都填进了命运之道当中。
毫无疑问，大罗境的门槛是跨过去了，但和李素想象当中的不同，提升仅仅在亿道境就停下了。
非但如此，到了亿道境过后，这玩意给他的感觉就好比一个无底洞，不论送进去多少气运，愣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面对这个结果，李素差点没扣掉自己的头皮。
不是，那么大一坨气运下去了，至少，让他听个响不是？至少能让他心底有个底，明白要还要多少才够补。
结果呢？
要知道到了亿道境的时候，他身体里头的气运才仅仅消耗半层不到，捏着整整七层半之多。
虽然前几回气运来得容易，但这一次他是真血战了一场，要不是临头了有所悟，血肉至高在做突破，那一战下来，他至少也要闹个三级残废，起码养个三五个月才能恢复。
其实，费劲什么的无所谓。
但要搞清楚，这可是近圣，不是田里面种的大白菜，能割了一茬又一茬。
虽然不清楚邪灵近圣有多少，但也总有头不是？
并且，也不是他李素一个人缺气运啊，帝尊他们也缺啊，并且这缺口是一点不小，一个人至少要两三个才有可能抵达突破的门槛。
一个人两三个，这说的还只是近圣，不是八九世的极限大罗。
帝尊他们就差不多七个，三七就得他娘二十一个邪灵近圣去填。
这要把极限大罗给算进去，那得多少近圣级别的邪灵才够？所以，几乎不用怀疑，近圣级别的邪灵，肯定不够。
当然，邪灵除了近圣，还有极限大罗，十亿道境一类。
他之前就杀了十多个，也给他提供了不少气运，还有本源。
但很显然，和近圣相比，差距真不是一般大，哪怕那个三世邪灵大罗提供的气运，也不到一个近圣级别的十分之一，差太多了。
并且，别忘了，除了神话界这边，异族那边需要的邪灵数量的缺口更大啊，不说分走一半，起码也会被强行分走三分之一吧？
再说了，如今困扰着李素的问题可不是邪灵近圣数量多少，而是他这命运之道究竟要多少这点。
一个近圣七层半的气运填进去，结果连个响都没有。
就这情况，按照他以往修行的经验，这坑大概率杀多少近圣估计都很有可能填不满。
既然杀近圣填不满，那得怎么做？
杀圣人？
伴随着这个念头浮现心头，李素那叫一个头皮发麻，心尖儿都忍不住颤了颤。
近圣，靠着圣人之座，靠着至宝，他是能杀。
但，这套思路他但凡敢往圣人身上套，即便说半圣，都属于是肉包子打狗的行为。
别说他了，就算以帝尊他们为主力，带上全部至宝，加上阵法帮助，对上半圣，恐怕也属于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
倒不是说，不能打。
打肯定能打，甚至于还能占据一定优势。
但这和能杀，那是两个概念。
毕竟，这可不是打那个被封印了百万年，还没恢复的邪性大统领，而是一个完好无损的半圣。
他虽然没见过半圣直接出手的样子，无法具体确定其强度。
可但凡对标一下，就能明白。
至少，面对半圣，近圣基本只能跑，还不一定跑的掉。
并且啊，让他一个仅仅十亿道境的小修士，为了提升修为，居然要去去猎杀半圣？这和一级去单挑一百级的boss才能升级有什么区别？
这合理吗？
本以为，他一路修行过来要的资源数量，已经够不靠谱了。
但怎么都没想到，命运之道居然更离谱。
难怪上古洪荒，天道圣人就没一个走命运之道的，显然他们是意识到了这条路到底有多不靠谱了。
李素深深的吸一口气，强压下了内心的操蛋情绪。
进入世界碎片的计划，只能提前了。
本来，他是打算等命运之道进入十亿道境的层次过后，在进去，看看能不能拼运气进入封神，然后去找天道圣人，通过抱他们的大腿，直接把命运之道给干圆满。
如此，他也就能再度提升，完成自身主宇宙，进入极限大罗层次。
不过，好在截至目前，他进入世界碎片的次数，还没有到第九次，不仅如此他手里头还有世界之钥，能多次进入。
即便说进去一次没办法填满，他还能继续进去。
至于说天道圣人，他们横跨的时间维度，非常长。
横跨龙凤、巫妖、封神三个大劫。
即便说去了一趟封神不够，大不了在去一趟巫妖之战，实在不行，再去一趟龙汉大劫。
他就不信了，接连三场，这命运之道，还能走不完。
这里有人或许会奇怪了，以李素的天赋，有着世界加成的他，就不能自己悟么？
七圣至高，他都悟了，命运之道就算难度更大，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才对。
悟，他当然能悟。
但命运之道，太庞大了。
并且，最要命的是这一道，迷惑信非常大，不是那种走着走着，路子就偏了的情况，而是分岔口太多了，并且每一条感觉似乎都能一路走到极限大罗，不，走到圣人的地步。
他总不能因此，一条条的悟下去吧？
不说资源方面的问题，光是时间消耗，没个万八千年，根本就不可能到头。
这么长的时间，等他悟透了，洪荒与邪灵的战争，早结束了。
这要是赢了，还没什么。
万一要输了，洪荒凉透了，咋整？
并且啊，就算他真悟了，洪荒也没凉，那会儿的他，又能做什么？
毕竟，那会儿的他依旧还是十亿道境啊！
如今邪灵已经直接下场之下，每一分，每一秒对李素而言，都可以说得上是无比重要，拖不起，也不能拖。
想到这里，李素不仅犹豫了一下，不由想到了之前生死簿托朱重他们带来的口信，让自己再度进入世界碎片之前，先去一趟酆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对方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有什么情况。
可惜，因为邪灵的关系，生死簿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它出现？
李素很快摇了摇头，虽然酆都旧址上并没有发生战斗，但生死簿既然选着离开，也就是说它大概率是被邪灵给盯上了。
普通邪灵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近圣级别的邪灵的话，只要靠近酆都，恐怕立刻就会明白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作为洪荒至宝，还是三书之一，掌管洪荒一切生灵生死的存在，邪灵绝对不可能会放过。
不提拥有生死簿本身，光是酆都之下镇压着的百万载以来无数洪荒生灵的灵魂，对邪灵而言就是无比巨大的资源，其重要性恐怕比三十六天宫都要高。
所以，生死簿如今的情况，不好说。
指不定，最后还得李素去救。
因此与其站在原地等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还不如先去一趟世界碎片。
若是能够将命运之道补充完毕，买过十亿道境这个口子，真正意义上进入到极限大罗层次，再来面对邪灵，哪怕就算半圣亲临，他也有底气不是？
十亿道境，虽然也很强大，但在这个风口，还是太弱，太危险，太无力了。
心中有了决定，李素立刻掐灭了其他一切的念头，反正世界碎片他已经进去过很多次了，虽然都相当凶险，但仅仅只是保命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正好，这会儿也有时间。
沉淀虽然花费了十天左右，可用天庭日去算的话，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
世界碎片进去一次，差不多七天，等他出来一个天庭时辰差不多还能剩下三分之一左右。
帝尊他们约定的是五个天庭日后汇合，洪荒的话，差不多相当于五年。
哪怕进去一次出来，他也有足够的时间进行休整，将状态调整到最好的地步。
不，这些时间，即便进去两回出来，也足够了。
想到这里，李素也没犹豫，直接从鬼域里面拿出了自己早先放入其中的世界碎片。
法力流淌而出，直接注入其中。
伴随着他的动作，随着七彩流转的碎片轻轻一震，进入其中的大门直接在他面前打开。
微微吸一口气，他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然而，就在李素前脚刚迈入世界碎片大门当中，下一刻，华光闪过。
只见被放在圣人之座核心当中温养的盘古幡、太极图、江山社稷图、青萍剑、功德金莲、七妙宝树直接出现。
此刻，它们身上浩光流转，至高经文环绕四周，直接将传送门围了一圈。
“开始吧！”
随着盘古幡话音落下，其躯体上不断流转的至高经文一点点的脱离出来，落在了入口大门之上。
霎时，大门一颤，形成道道涟漪。
其余五件至宝同样如此，周围环绕的至高经文飞了出来，落入大门当中，不断一次又一次的形成涟漪，不断扩大。
伴随着六圣至宝的动作，四周围空间忽然一震，尽是出现了三道虚影。
一道，如若轮盘，旋转不止，其上刻满经文，那是灵魂至高。
一道，九层宝塔，金色流光不断，塔下宙宇星空闪烁不定。
还有一道，是一本书，其上充斥着古老气息，从亘古延续至今。
没有任何的对话，出现的三道虚影身上同样出现了至高经文，直接飘落了下来，融入到了李素进入的那个世界碎片所形成大门当中。
咚~！
咚~！
咚~！
伴随着至宝身上的至高经文不断融入，乳白色的大门涟漪越来越大，颜色逐渐朝着金色演变不说，不仅如此，本该只是能量结构的它，周边竟然开始出现类似门框一样的东西。
那是两根金色的柱子，其上刻满了经文。
并不是一篇，而是足足十篇至高经文组成，整体看起来无比神圣，与门中的至高经文互相共鸣，互相震动。
面对这一幕，九件至宝始终沉默，一言不发。
良久！
盘古幡开口，“生死簿，你那边，没事吧？”
“没事，暂时已经拜托了。不过，倒是你们这边，这么快就之下去了，该不会什么都没给他说吧？”
“说不说，他还能不去吗？”
“起码，也能做好准备不是？”
“做好了准备又如何？前面不也有过这样整整八次情况吗，不也都做好准备了吗？最终结果呢？不也都失败了吗？”
“与其让进去后，畏首畏尾，还不如让他任意发挥。毕竟这一路过来，那么多次进入世界碎片，他也没依靠过我们，就自己突破了，不是么？”
“事实上，前面的失败，不正是因为我们干涉的太多了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起码也要提醒一下他，那个世界的凶险性，以及他要面对的最大的敌人，是谁啊？”
“提醒，有用吗？”
“更别说，它在当下根本就没办法直接描述，甚至于想象都不行，一旦提及，记忆就会立刻消失，关于它的一切痕迹都会被直接抹去。”
“就算是我等，之所以能够将其记住，那也是因为我们本身是洪荒天地的一部分，是大道本源的显化，才对它的存在还留下一些记忆而已，与其给他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这样反而不会引起它的注意。”
伴随着盘古幡的话语，生死簿彻底沉默了下来。
“等吧，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毕竟，已经没有时间了。”
******
就在外面至宝们行动的时候，世界碎片当中。
时隔好几十年再次进入，饶是李素做足了心理准备，这一刻依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实在是世界碎片给他的印象太过强烈了，不是进入里面后遭遇危机，而是每一次出来遭遇的情况。
那已经不能说记忆犹新，而是刻骨铭心。
这次，想来应该不会那么惨了吧？
毕竟，他已经十亿道境大圆满了，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圆满自身命运之道，主线任务什么完全不用参与，进去后想办法直接找到大教，见到圣人即可。
没办法，虽然圣人有那个能力，但谁没事会一直窥视芸芸众生的内心？不嫌累的慌么？
直接来到选着世界位子，此刻，在他面前，只有一个画面，里面毫无疑问，是洪荒大地。
和这会儿外面的不同，四州之地都在，天庭地府也能看到，是大破灭之前，完好无损的时候。
随即，他将目光看向了南部瞻洲所在。
封神也好，西游也罢，主线无疑都在那边。
西游的话，是以唐为主。
封神则是以商为开端。
也不知道是那个时候，千万别是直接就封神大战啊，毕竟一旦进去，转生成路人甲几乎是必然条件，要直接就是封神大战那会儿，他可就真要抓瞎了。
看了好一会后，李素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不到！
洪荒实在太大了，被压缩在一个窗口大小的画面里，整个南部瞻洲还没一个巴掌大，并且最要命的是画面本身很模糊，根本看不到细节。
算了！
进都进来了，退路是没有了！
咬咬牙，李素直接伸手，按了上去。
期望这次，开局能平淡一些，他要求不多，给个十年八年的发育时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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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淀，用了差不多十天。
睁眼，他脸上露出的却并不是喜悦之色，而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本源和气运基本上都填进了命运之道当中。
毫无疑问，大罗境的门槛是跨过去了，但和李素想象当中的不同，提升仅仅在亿道境就停下了。
非但如此，到了亿道境过后，这玩意给他的感觉就好比一个无底洞，不论送进去多少气运，愣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面对这个结果，李素差点没扣掉自己的头皮。
不是，那么大一坨气运下去了，至少，让他听个响不是？至少能让他心底有个底，明白要还要多少才够补。
结果呢？
要知道到了亿道境的时候，他身体里头的气运才仅仅消耗半层不到，捏着整整七层半之多。
虽然前几回气运来得容易，但这一次他是真血战了一场，要不是临头了有所悟，血肉至高在做突破，那一战下来，他至少也要闹个三级残废，起码养个三五个月才能恢复。
其实，费劲什么的无所谓。
但要搞清楚，这可是近圣，不是田里面种的大白菜，能割了一茬又一茬。
虽然不清楚邪灵近圣有多少，但也总有头不是？
并且，也不是他李素一个人缺气运啊，帝尊他们也缺啊，并且这缺口是一点不小，一个人至少要两三个才有可能抵达突破的门槛。
一个人两三个，这说的还只是近圣，不是八九世的极限大罗。
帝尊他们就差不多七个，三七就得他娘二十一个邪灵近圣去填。
这要把极限大罗给算进去，那得多少近圣级别的邪灵才够？所以，几乎不用怀疑，近圣级别的邪灵，肯定不够。
当然，邪灵除了近圣，还有极限大罗，十亿道境一类。
他之前就杀了十多个，也给他提供了不少气运，还有本源。
但很显然，和近圣相比，差距真不是一般大，哪怕那个三世邪灵大罗提供的气运，也不到一个近圣级别的十分之一，差太多了。
并且，别忘了，除了神话界这边，异族那边需要的邪灵数量的缺口更大啊，不说分走一半，起码也会被强行分走三分之一吧？
再说了，如今困扰着李素的问题可不是邪灵近圣数量多少，而是他这命运之道究竟要多少这点。
一个近圣七层半的气运填进去，结果连个响都没有。
就这情况，按照他以往修行的经验，这坑大概率杀多少近圣估计都很有可能填不满。
既然杀近圣填不满，那得怎么做？
杀圣人？
伴随着这个念头浮现心头，李素那叫一个头皮发麻，心尖儿都忍不住颤了颤。
近圣，靠着圣人之座，靠着至宝，他是能杀。
但，这套思路他但凡敢往圣人身上套，即便说半圣，都属于是肉包子打狗的行为。
别说他了，就算以帝尊他们为主力，带上全部至宝，加上阵法帮助，对上半圣，恐怕也属于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
倒不是说，不能打。
打肯定能打，甚至于还能占据一定优势。
但这和能杀，那是两个概念。
毕竟，这可不是打那个被封印了百万年，还没恢复的邪性大统领，而是一个完好无损的半圣。
他虽然没见过半圣直接出手的样子，无法具体确定其强度。
可但凡对标一下，就能明白。
至少，面对半圣，近圣基本只能跑，还不一定跑的掉。
并且啊，让他一个仅仅十亿道境的小修士，为了提升修为，居然要去去猎杀半圣？这和一级去单挑一百级的boss才能升级有什么区别？
这合理吗？
本以为，他一路修行过来要的资源数量，已经够不靠谱了。
但怎么都没想到，命运之道居然更离谱。
难怪上古洪荒，天道圣人就没一个走命运之道的，显然他们是意识到了这条路到底有多不靠谱了。
李素深深的吸一口气，强压下了内心的操蛋情绪。
进入世界碎片的计划，只能提前了。
本来，他是打算等命运之道进入十亿道境的层次过后，在进去，看看能不能拼运气进入封神，然后去找天道圣人，通过抱他们的大腿，直接把命运之道给干圆满。
如此，他也就能再度提升，完成自身主宇宙，进入极限大罗层次。
不过，好在截至目前，他进入世界碎片的次数，还没有到第九次，不仅如此他手里头还有世界之钥，能多次进入。
即便说进去一次没办法填满，他还能继续进去。
至于说天道圣人，他们横跨的时间维度，非常长。
横跨龙凤、巫妖、封神三个大劫。
即便说去了一趟封神不够，大不了在去一趟巫妖之战，实在不行，再去一趟龙汉大劫。
他就不信了，接连三场，这命运之道，还能走不完。
这里有人或许会奇怪了，以李素的天赋，有着世界加成的他，就不能自己悟么？
七圣至高，他都悟了，命运之道就算难度更大，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才对。
悟，他当然能悟。
但命运之道，太庞大了。
并且，最要命的是这一道，迷惑信非常大，不是那种走着走着，路子就偏了的情况，而是分岔口太多了，并且每一条感觉似乎都能一路走到极限大罗，不，走到圣人的地步。
他总不能因此，一条条的悟下去吧？
不说资源方面的问题，光是时间消耗，没个万八千年，根本就不可能到头。
这么长的时间，等他悟透了，洪荒与邪灵的战争，早结束了。
这要是赢了，还没什么。
万一要输了，洪荒凉透了，咋整？
并且啊，就算他真悟了，洪荒也没凉，那会儿的他，又能做什么？
毕竟，那会儿的他依旧还是十亿道境啊！
如今邪灵已经直接下场之下，每一分，每一秒对李素而言，都可以说得上是无比重要，拖不起，也不能拖。
想到这里，李素不仅犹豫了一下，不由想到了之前生死簿托朱重他们带来的口信，让自己再度进入世界碎片之前，先去一趟酆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对方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有什么情况。
可惜，因为邪灵的关系，生死簿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它出现？
李素很快摇了摇头，虽然酆都旧址上并没有发生战斗，但生死簿既然选着离开，也就是说它大概率是被邪灵给盯上了。
普通邪灵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近圣级别的邪灵的话，只要靠近酆都，恐怕立刻就会明白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作为洪荒至宝，还是三书之一，掌管洪荒一切生灵生死的存在，邪灵绝对不可能会放过。
不提拥有生死簿本身，光是酆都之下镇压着的百万载以来无数洪荒生灵的灵魂，对邪灵而言就是无比巨大的资源，其重要性恐怕比三十六天宫都要高。
所以，生死簿如今的情况，不好说。
指不定，最后还得李素去救。
因此与其站在原地等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还不如先去一趟世界碎片。
若是能够将命运之道补充完毕，买过十亿道境这个口子，真正意义上进入到极限大罗层次，再来面对邪灵，哪怕就算半圣亲临，他也有底气不是？
十亿道境，虽然也很强大，但在这个风口，还是太弱，太危险，太无力了。
心中有了决定，李素立刻掐灭了其他一切的念头，反正世界碎片他已经进去过很多次了，虽然都相当凶险，但仅仅只是保命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正好，这会儿也有时间。
沉淀虽然花费了十天左右，可用天庭日去算的话，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
世界碎片进去一次，差不多七天，等他出来一个天庭时辰差不多还能剩下三分之一左右。
帝尊他们约定的是五个天庭日后汇合，洪荒的话，差不多相当于五年。
哪怕进去一次出来，他也有足够的时间进行休整，将状态调整到最好的地步。
不，这些时间，即便进去两回出来，也足够了。
想到这里，李素也没犹豫，直接从鬼域里面拿出了自己早先放入其中的世界碎片。
法力流淌而出，直接注入其中。
伴随着他的动作，随着七彩流转的碎片轻轻一震，进入其中的大门直接在他面前打开。
微微吸一口气，他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然而，就在李素前脚刚迈入世界碎片大门当中，下一刻，华光闪过。
只见被放在圣人之座核心当中温养的盘古幡、太极图、江山社稷图、青萍剑、功德金莲、七妙宝树直接出现。
此刻，它们身上浩光流转，至高经文环绕四周，直接将传送门围了一圈。
“开始吧！”
随着盘古幡话音落下，其躯体上不断流转的至高经文一点点的脱离出来，落在了入口大门之上。
霎时，大门一颤，形成道道涟漪。
其余五件至宝同样如此，周围环绕的至高经文飞了出来，落入大门当中，不断一次又一次的形成涟漪，不断扩大。
伴随着六圣至宝的动作，四周围空间忽然一震，尽是出现了三道虚影。
一道，如若轮盘，旋转不止，其上刻满经文，那是灵魂至高。
一道，九层宝塔，金色流光不断，塔下宙宇星空闪烁不定。
还有一道，是一本书，其上充斥着古老气息，从亘古延续至今。
没有任何的对话，出现的三道虚影身上同样出现了至高经文，直接飘落了下来，融入到了李素进入的那个世界碎片所形成大门当中。
咚~！
咚~！
咚~！
伴随着至宝身上的至高经文不断融入，乳白色的大门涟漪越来越大，颜色逐渐朝着金色演变不说，不仅如此，本该只是能量结构的它，周边竟然开始出现类似门框一样的东西。
那是两根金色的柱子，其上刻满了经文。
并不是一篇，而是足足十篇至高经文组成，整体看起来无比神圣，与门中的至高经文互相共鸣，互相震动。
面对这一幕，九件至宝始终沉默，一言不发。
良久！
盘古幡开口，“生死簿，你那边，没事吧？”
“没事，暂时已经拜托了。不过，倒是你们这边，这么快就之下去了，该不会什么都没给他说吧？”
“说不说，他还能不去吗？”
“起码，也能做好准备不是？”
“做好了准备又如何？前面不也有过这样整整八次情况吗，不也都做好准备了吗？最终结果呢？不也都失败了吗？”
“与其让进去后，畏首畏尾，还不如让他任意发挥。毕竟这一路过来，那么多次进入世界碎片，他也没依靠过我们，就自己突破了，不是么？”
“事实上，前面的失败，不正是因为我们干涉的太多了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起码也要提醒一下他，那个世界的凶险性，以及他要面对的最大的敌人，是谁啊？”
“提醒，有用吗？”
“更别说，它在当下根本就没办法直接描述，甚至于想象都不行，一旦提及，记忆就会立刻消失，关于它的一切痕迹都会被直接抹去。”
“就算是我等，之所以能够将其记住，那也是因为我们本身是洪荒天地的一部分，是大道本源的显化，才对它的存在还留下一些记忆而已，与其给他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这样反而不会引起它的注意。”
伴随着盘古幡的话语，生死簿彻底沉默了下来。
“等吧，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毕竟，已经没有时间了。”
******
就在外面至宝们行动的时候，世界碎片当中。
时隔好几十年再次进入，饶是李素做足了心理准备，这一刻依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实在是世界碎片给他的印象太过强烈了，不是进入里面后遭遇危机，而是每一次出来遭遇的情况。
那已经不能说记忆犹新，而是刻骨铭心。
这次，想来应该不会那么惨了吧？
毕竟，他已经十亿道境大圆满了，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圆满自身命运之道，主线任务什么完全不用参与，进去后想办法直接找到大教，见到圣人即可。
没办法，虽然圣人有那个能力，但谁没事会一直窥视芸芸众生的内心？不嫌累的慌么？
直接来到选着世界位子，此刻，在他面前，只有一个画面，里面毫无疑问，是洪荒大地。
和这会儿外面的不同，四州之地都在，天庭地府也能看到，是大破灭之前，完好无损的时候。
随即，他将目光看向了南部瞻洲所在。
封神也好，西游也罢，主线无疑都在那边。
西游的话，是以唐为主。
封神则是以商为开端。
也不知道是那个时候，千万别是直接就封神大战啊，毕竟一旦进去，转生成路人甲几乎是必然条件，要直接就是封神大战那会儿，他可就真要抓瞎了。
看了好一会后，李素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不到！
洪荒实在太大了，被压缩在一个窗口大小的画面里，整个南部瞻洲还没一个巴掌大，并且最要命的是画面本身很模糊，根本看不到细节。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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