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你就是陆渊？”
“第一代的天衍阁阁主？”
李玄通看着陆渊，微微皱眉，陆渊这个名字比较常见，虽然不多见，但也并不是说大千世界只有陆渊一个人叫这个名字，例如萧炎，在大千世界中，此刻，依然有人叫这个名字，而且，同音字还有很多，比如说萧言、肖炎、萧严等等，因此，一个姓名证明不了什么。
除非，李玄通见过五百年前那个凶威赫赫的陆渊。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五百年前，李玄通的爷爷还没出生。
洛天神确实还活着，一直活到现在。
但他也不可能逢人就说，我在五百年前见过那位堪称地至尊无敌的陆渊，除非他和陆渊有关系，而且，还是能时刻挂在嘴边吹嘘的关系。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和陆渊的关系，仅限于一眼。
所以，洛天神就更不可能吹嘘了，就算是偶尔吹嘘一句，炫耀一下自己的见识，就像他对小时候的洛璃吹嘘一样，甚至把陆渊当做标杆，让洛璃试着追逐，试着成为那种踩着几十位地至尊的人头，站在大千世界顶端的强者之一，但他也绝对不可能跟李玄通吹嘘这些。
而且，就算是吹嘘，也没有画像。
李玄通不认识陆渊，实在是过于合情合理了一点。
好在，他现在认识了。
虽然说，直到现在，他也没把眼前的这个陆渊和那位名传大千世界的陆渊，当成是同一个人。
因此，他才敢阻拦。
而他阻拦的理由也很充分。
“你多大了？”
“你知道洛璃是什么身份吗？”
“你知道洛璃扛着什么样的压力吗？”
李玄通和天衍阁没有过节，更准确一点说，他和天衍阁不仅没有过节，甚至和天衍阁的关系不错，毕竟，目前的天衍阁阁主苏萱是天榜第三，他非常认可苏萱这个天榜第三的实力。
而且，天衍阁在北苍灵院里的名头一直不错，他刚入学的时候，苏萱还不是天衍阁的阁主，身边就曾有天赋一般、实力一般的同龄学员，被某些老生欺负，而后，受到了天衍阁的庇护，庇护代价仅仅是支付学分的万分之一。
虽然看上去有些不公平。
但失去庇护的代价是赚不到学分。
总有老生恶意抢任务。
甚至是仗着切磋的名义打压新生。
新生应战，就会被狠狠收拾一顿。
新生不应战，就会被嘲讽和羞辱。
长期下来，道心都容易受损。
因此，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抽成，对于这些任何方面都一般般的新生来讲，都算是非常良心的了，更何况，天衍阁最后还会把这些学分统计起来，给本年度愿意加入天衍阁的新生一些资源上的补偿，以此来确保收入支出平衡。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天衍阁做的都没错。
所以，他不讨厌天衍阁。
当然，在天衍阁的划分中，北苍灵院的所有人一共被划分成五个档次，第一个档次自然是阁主，第二个档次是核心成员，入选标准是进入天榜，好在，天榜的数量卡在一千，入选标准也不算太难，第三个档次就是普通成员，申请加入天衍阁并被批准的学员就算是普通成员了，除此之外，天衍阁组织的活动必须参加，而第四个档次就是其余学员，所以，那些寻求天衍阁庇护的新生，不能说是天衍阁的成员，他们中确实有一部分人成为了天衍阁的成员，但大部分只是支付收入学分的万分之一，换取庇护，算是一种交易关系而已，至于第五个档次，就是天衍阁的敌人。
这个规矩是往前数三代的阁主改的。
原先的规矩是什么，他不清楚。
毕竟，二十年，确实太久太久了。
他今年也只是二十二岁。
因此，客观来说，他对于天衍阁的态度比较友好。
如果天衍阁的成员在执行任务的途中遇到什么麻烦，在不影响自己的前提下，他还是会出手，看在苏萱等人的面子上，帮一下那些人的。
不过，也仅此而已。
所以，如果是一个隶属于天衍阁的新生追求洛璃，他是不会插手的，如果是一个隶属于天衍阁的老生追求洛璃，他会用自己的身份让对方知难而退，毕竟，你连我这个守护者都打不过，谈何保护洛璃，但像陆渊这种情况，一个二十多年前的老东西，不知道使用什么手段吸引了洛璃，哪怕他清楚对方是至尊，哪怕他清楚陆渊手里疑似有多种地至尊级别的功法，他也不得不来，必须要让陆渊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意识到洛璃所背负的责任。
“我确实是天衍阁的初代阁主。”
“也确实是陆渊。”
陆渊挥挥手，示意洛璃和穆菱二人不必紧张，毕竟，李玄通的态度虽然不好，但还不是面对情敌的不好，顶多是刻意刁难的意思，归根结底，李玄通也清楚自己是一个失败者，所以，只要洛璃不回心转意，他基本没什么机会：“年龄的话，分身体年龄和心理年龄，身体年龄只有二十二，心理年龄就说不准了，人都有幼稚的时候，也都有冲动的时候，所以，无法具体判断一个人的心理年龄有多大，洛璃的身份我知道，是洛神族的少主，洛璃扛着什么样的压力，我虽然无法体会，但也不是一点代入感没有，合适的话，我会走一趟，帮洛璃解决洛神族目前面对的麻烦。”
李玄通被成功噎住了。
张张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毕竟，陆渊已经预判了他的预判。
给出的答案无限接近于标准答案。
他原本想象的对话根本不是这样，按理来说，陆渊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情况，不可能给出完美的回答，然后，他就会顺势而为的打击对方，说到底，没人比他这个失败的暗恋者更清楚一个男人的心态，打击对方轻而易举。
但没想到，陆渊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我问你，你就是陆渊……
按理说，你应该反问我，你究竟是哪个啊，才对！
我问你，你有多大了……
按理说，你应该回答我，我几岁了，关你什么事？
至于后面的两句话就更是如此了。
洛璃的真实身份隐藏的不错，一般人不可能知道她是洛神族的嫡系继承人，是洛神族现任族长的孙女，而且，就算是洛璃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给了对方，他也相信对方一定不知道洛璃扛的压力，毕竟，洛璃的性格他非常清楚。
再退一步说。
就算对方知道洛璃的压力有多大，他也可以指责对方无法替洛璃分担压力，来谴责对方诚心。
这是一招阳谋。
如果你不分手，就请你拿出足以推翻一切的实力，不说能镇压血神族，起码也要表现出能和血神族中的某一位地至尊抗衡的能力才可以。
否则，就是无视洛璃的负担。
不关心洛璃背负着什么。
只考虑自己，不考虑洛璃的感受。
过于自私，不适合当道侣。
如果你分手……
那就没必要废话了……
知难而退的人，总要留点面子……
他也不是非要搅黄这件事。
人家都知难而退了。
他也不至于穷追猛打。
毕竟，换个角度来说，知难而退好歹能证明对方在感情方面比较专情，会为了洛璃考虑现实。
但问题在于，对方把他想说的话，全部说了一遍！
让他无话可说！
年龄不是问题，身份不是问题，我知道你在质疑什么，所以，不用你质疑，我会去找个时间和机会，把洛神族和血神族之间的问题解决！
如果这个答案还不够完美。
可能连他也无法继续作答了。
不过，要是想找一个人的毛病，就算这个人看上去接近于十全十美，也一样能找出来一些小毛病，毕竟，鸡蛋里挑骨头，总是很容易的。
因此，李玄通再次开口：“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更应该清楚洛神族面对的麻烦不是你能解决的，准确的说，甚至不是一位地至尊能解决的，洛璃未来可期，甚至有可能突破地至尊，成为天至尊级别的强者，她选择的伴侣，未来也应该是天至尊，你比她年长二十岁，依然是一位至尊，我还是建议你知难而退，否则，洛神族的其他人也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在你的心目中，洛璃会是一个成为天至尊就抛弃道侣，转而去寻找更好的道侣的人？”
“还是说，你认为，洛璃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会被洛神族里的其他人左右这种大事的意见？”
陆渊成功用两句话。
再次噎住了李玄通。
逼的李玄通不得不沉默。
片刻后，才更加谨慎的反击道：“你跟我玩这些文字游戏没有意义，你应该清楚我没有骗你，就算你能说过我，难道你还能用嘴皮子帮洛璃和洛神族解决掉血神族的这个麻烦不成？”
“无妨。”
“我还是比较擅长讲道理的。”
“如果血神族听不进去。”
“我也略懂几分拳脚。”
陆渊的回答让李玄通一阵无语。
李玄通听明白了陆渊表达的意思。
说到底，陆渊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拥有极高的自信。
有一说一，这种自信确实不错。
也确实有道理。
四十多岁的三品至尊。
放在大千世界里，也堪堪能进入顶级天才的第一序列里了，确实是一般人难以触及到的境界。
哪怕是有地至尊坐镇的家族。
一般来讲，四十多岁的三品至尊也应该是少族长。
被大千世界所有人公认的三个坎。
第一道坎，至尊境。
迈过去，成为至尊，就不算无名之辈。
第二道坎，地至尊。
迈过去，跻身地至尊，怎么说也能做到威震一方。
第三道坎，天至尊。
迈过去，成为天至尊，大千世界几乎是任你驰骋。
一百岁的至尊都算是年轻有为之辈。
四十多岁的三品至尊，确实不错。
他的上限，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清衍静，如果洛神族的先祖洛神还在，凭借这位圣品天至尊的威能，洛璃多少还具备在修为上和清衍静争锋的潜力，但是，洛神一死，洛神族也就随之衰败，洛璃的天赋得不到完美发挥，只能这样了。
所以，李玄通的认知不能说错。
只能说他还没见过真正的天才。
因为真正的天才都是压级的。
陆渊看上去是个三品至尊，动手能把地至尊杀的片甲不留，清衍静看上去像是个化天境，动手能把至尊当狗宰，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境界已经没有意义了，就算是浮屠古族，看的也只是越阶作战能力，根本原因就在于背景，以浮屠古族的资源，哪怕是一只毫无修炼资质的狗，他们都能把这只狗喂到地至尊，清衍静好歹能看懂功法，境界一定是天至尊起步，时间很长，每一步都要走的尽量扎实。
越阶能力越强。
代表清衍静的根基越扎实。
也代表了清衍静越有可能打破圣品天至尊的上限。
这也是清衍静当年为什么可以凭化天境的修为压制住北苍灵院的学员，跻身天榜第二的原因。
根基扎实的难以想象。
评判标准也根本不是李玄通这套。
因此，李玄通根本不信陆渊的话，他根本不信至尊能战胜地至尊，在他看来，陆渊只是被盲目的力量冲昏了头脑，自认为可以战胜地至尊罢了：“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也知道你的信心所在，实话实说，我也曾战胜过境界比我略高的对手，但是，跨越一小阶和跨越一大阶的难度是不一样的，在地至尊面前，你根本不具备出手的可能，地至尊一个眼神过来，你就会身首异处，你的见识还是太浅了……”
洛璃站在一旁，心累的扶住额头。
说什么，地至尊一个眼神过来，你就会身首异处？
把中间的那个“你”去掉。
或许更加合适。
毕竟，身首异处的通常是地至尊。
死在陆渊手里的地至尊数量，相当于把西天界所有地至尊加起来，翻倍，差距或许还有几个。
他这个三品至尊真的不能当做正常的三品至尊看。
也就幸亏大千世界比较大。
容纳的大陆不下千座。
相当于容纳了一千个以上的斗气大陆。
区别在于有的大陆大，有的大陆小。
但再小的大陆也有斗气大陆三分之二以上的面积。
自然而然的，地至尊比较多。
五百年，足够恢复了。
因此，或许在李玄通看来，他的这番话已经算是苦口婆心的警告了，但在洛璃这个知情者眼中，李玄通的警告不亚于一个小孩拿着呲水枪，威胁陆渊这个成年人不要动一样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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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代的天衍阁阁主？”
李玄通看着陆渊，微微皱眉，陆渊这个名字比较常见，虽然不多见，但也并不是说大千世界只有陆渊一个人叫这个名字，例如萧炎，在大千世界中，此刻，依然有人叫这个名字，而且，同音字还有很多，比如说萧言、肖炎、萧严等等，因此，一个姓名证明不了什么。
除非，李玄通见过五百年前那个凶威赫赫的陆渊。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五百年前，李玄通的爷爷还没出生。
洛天神确实还活着，一直活到现在。
但他也不可能逢人就说，我在五百年前见过那位堪称地至尊无敌的陆渊，除非他和陆渊有关系，而且，还是能时刻挂在嘴边吹嘘的关系。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和陆渊的关系，仅限于一眼。
所以，洛天神就更不可能吹嘘了，就算是偶尔吹嘘一句，炫耀一下自己的见识，就像他对小时候的洛璃吹嘘一样，甚至把陆渊当做标杆，让洛璃试着追逐，试着成为那种踩着几十位地至尊的人头，站在大千世界顶端的强者之一，但他也绝对不可能跟李玄通吹嘘这些。
而且，就算是吹嘘，也没有画像。
李玄通不认识陆渊，实在是过于合情合理了一点。
好在，他现在认识了。
虽然说，直到现在，他也没把眼前的这个陆渊和那位名传大千世界的陆渊，当成是同一个人。
因此，他才敢阻拦。
而他阻拦的理由也很充分。
“你多大了？”
“你知道洛璃是什么身份吗？”
“你知道洛璃扛着什么样的压力吗？”
李玄通和天衍阁没有过节，更准确一点说，他和天衍阁不仅没有过节，甚至和天衍阁的关系不错，毕竟，目前的天衍阁阁主苏萱是天榜第三，他非常认可苏萱这个天榜第三的实力。
而且，天衍阁在北苍灵院里的名头一直不错，他刚入学的时候，苏萱还不是天衍阁的阁主，身边就曾有天赋一般、实力一般的同龄学员，被某些老生欺负，而后，受到了天衍阁的庇护，庇护代价仅仅是支付学分的万分之一。
虽然看上去有些不公平。
但失去庇护的代价是赚不到学分。
总有老生恶意抢任务。
甚至是仗着切磋的名义打压新生。
新生应战，就会被狠狠收拾一顿。
新生不应战，就会被嘲讽和羞辱。
长期下来，道心都容易受损。
因此，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抽成，对于这些任何方面都一般般的新生来讲，都算是非常良心的了，更何况，天衍阁最后还会把这些学分统计起来，给本年度愿意加入天衍阁的新生一些资源上的补偿，以此来确保收入支出平衡。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天衍阁做的都没错。
所以，他不讨厌天衍阁。
当然，在天衍阁的划分中，北苍灵院的所有人一共被划分成五个档次，第一个档次自然是阁主，第二个档次是核心成员，入选标准是进入天榜，好在，天榜的数量卡在一千，入选标准也不算太难，第三个档次就是普通成员，申请加入天衍阁并被批准的学员就算是普通成员了，除此之外，天衍阁组织的活动必须参加，而第四个档次就是其余学员，所以，那些寻求天衍阁庇护的新生，不能说是天衍阁的成员，他们中确实有一部分人成为了天衍阁的成员，但大部分只是支付收入学分的万分之一，换取庇护，算是一种交易关系而已，至于第五个档次，就是天衍阁的敌人。
这个规矩是往前数三代的阁主改的。
原先的规矩是什么，他不清楚。
毕竟，二十年，确实太久太久了。
他今年也只是二十二岁。
因此，客观来说，他对于天衍阁的态度比较友好。
如果天衍阁的成员在执行任务的途中遇到什么麻烦，在不影响自己的前提下，他还是会出手，看在苏萱等人的面子上，帮一下那些人的。
不过，也仅此而已。
所以，如果是一个隶属于天衍阁的新生追求洛璃，他是不会插手的，如果是一个隶属于天衍阁的老生追求洛璃，他会用自己的身份让对方知难而退，毕竟，你连我这个守护者都打不过，谈何保护洛璃，但像陆渊这种情况，一个二十多年前的老东西，不知道使用什么手段吸引了洛璃，哪怕他清楚对方是至尊，哪怕他清楚陆渊手里疑似有多种地至尊级别的功法，他也不得不来，必须要让陆渊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意识到洛璃所背负的责任。
“我确实是天衍阁的初代阁主。”
“也确实是陆渊。”
陆渊挥挥手，示意洛璃和穆菱二人不必紧张，毕竟，李玄通的态度虽然不好，但还不是面对情敌的不好，顶多是刻意刁难的意思，归根结底，李玄通也清楚自己是一个失败者，所以，只要洛璃不回心转意，他基本没什么机会：“年龄的话，分身体年龄和心理年龄，身体年龄只有二十二，心理年龄就说不准了，人都有幼稚的时候，也都有冲动的时候，所以，无法具体判断一个人的心理年龄有多大，洛璃的身份我知道，是洛神族的少主，洛璃扛着什么样的压力，我虽然无法体会，但也不是一点代入感没有，合适的话，我会走一趟，帮洛璃解决洛神族目前面对的麻烦。”
李玄通被成功噎住了。
张张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毕竟，陆渊已经预判了他的预判。
给出的答案无限接近于标准答案。
他原本想象的对话根本不是这样，按理来说，陆渊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情况，不可能给出完美的回答，然后，他就会顺势而为的打击对方，说到底，没人比他这个失败的暗恋者更清楚一个男人的心态，打击对方轻而易举。
但没想到，陆渊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我问你，你就是陆渊……
按理说，你应该反问我，你究竟是哪个啊，才对！
我问你，你有多大了……
按理说，你应该回答我，我几岁了，关你什么事？
至于后面的两句话就更是如此了。
洛璃的真实身份隐藏的不错，一般人不可能知道她是洛神族的嫡系继承人，是洛神族现任族长的孙女，而且，就算是洛璃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给了对方，他也相信对方一定不知道洛璃扛的压力，毕竟，洛璃的性格他非常清楚。
再退一步说。
就算对方知道洛璃的压力有多大，他也可以指责对方无法替洛璃分担压力，来谴责对方诚心。
这是一招阳谋。
如果你不分手，就请你拿出足以推翻一切的实力，不说能镇压血神族，起码也要表现出能和血神族中的某一位地至尊抗衡的能力才可以。
否则，就是无视洛璃的负担。
不关心洛璃背负着什么。
只考虑自己，不考虑洛璃的感受。
过于自私，不适合当道侣。
如果你分手……
那就没必要废话了……
知难而退的人，总要留点面子……
他也不是非要搅黄这件事。
人家都知难而退了。
他也不至于穷追猛打。
毕竟，换个角度来说，知难而退好歹能证明对方在感情方面比较专情，会为了洛璃考虑现实。
但问题在于，对方把他想说的话，全部说了一遍！
让他无话可说！
年龄不是问题，身份不是问题，我知道你在质疑什么，所以，不用你质疑，我会去找个时间和机会，把洛神族和血神族之间的问题解决！
如果这个答案还不够完美。
可能连他也无法继续作答了。
不过，要是想找一个人的毛病，就算这个人看上去接近于十全十美，也一样能找出来一些小毛病，毕竟，鸡蛋里挑骨头，总是很容易的。
因此，李玄通再次开口：“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更应该清楚洛神族面对的麻烦不是你能解决的，准确的说，甚至不是一位地至尊能解决的，洛璃未来可期，甚至有可能突破地至尊，成为天至尊级别的强者，她选择的伴侣，未来也应该是天至尊，你比她年长二十岁，依然是一位至尊，我还是建议你知难而退，否则，洛神族的其他人也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在你的心目中，洛璃会是一个成为天至尊就抛弃道侣，转而去寻找更好的道侣的人？”
“还是说，你认为，洛璃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会被洛神族里的其他人左右这种大事的意见？”
陆渊成功用两句话。
再次噎住了李玄通。
逼的李玄通不得不沉默。
片刻后，才更加谨慎的反击道：“你跟我玩这些文字游戏没有意义，你应该清楚我没有骗你，就算你能说过我，难道你还能用嘴皮子帮洛璃和洛神族解决掉血神族的这个麻烦不成？”
“无妨。”
“我还是比较擅长讲道理的。”
“如果血神族听不进去。”
“我也略懂几分拳脚。”
陆渊的回答让李玄通一阵无语。
李玄通听明白了陆渊表达的意思。
说到底，陆渊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拥有极高的自信。
有一说一，这种自信确实不错。
也确实有道理。
四十多岁的三品至尊。
放在大千世界里，也堪堪能进入顶级天才的第一序列里了，确实是一般人难以触及到的境界。
哪怕是有地至尊坐镇的家族。
一般来讲，四十多岁的三品至尊也应该是少族长。
被大千世界所有人公认的三个坎。
第一道坎，至尊境。
迈过去，成为至尊，就不算无名之辈。
第二道坎，地至尊。
迈过去，跻身地至尊，怎么说也能做到威震一方。
第三道坎，天至尊。
迈过去，成为天至尊，大千世界几乎是任你驰骋。
一百岁的至尊都算是年轻有为之辈。
四十多岁的三品至尊，确实不错。
他的上限，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清衍静，如果洛神族的先祖洛神还在，凭借这位圣品天至尊的威能，洛璃多少还具备在修为上和清衍静争锋的潜力，但是，洛神一死，洛神族也就随之衰败，洛璃的天赋得不到完美发挥，只能这样了。
所以，李玄通的认知不能说错。
只能说他还没见过真正的天才。
因为真正的天才都是压级的。
陆渊看上去是个三品至尊，动手能把地至尊杀的片甲不留，清衍静看上去像是个化天境，动手能把至尊当狗宰，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境界已经没有意义了，就算是浮屠古族，看的也只是越阶作战能力，根本原因就在于背景，以浮屠古族的资源，哪怕是一只毫无修炼资质的狗，他们都能把这只狗喂到地至尊，清衍静好歹能看懂功法，境界一定是天至尊起步，时间很长，每一步都要走的尽量扎实。
越阶能力越强。
代表清衍静的根基越扎实。
也代表了清衍静越有可能打破圣品天至尊的上限。
这也是清衍静当年为什么可以凭化天境的修为压制住北苍灵院的学员，跻身天榜第二的原因。
根基扎实的难以想象。
评判标准也根本不是李玄通这套。
因此，李玄通根本不信陆渊的话，他根本不信至尊能战胜地至尊，在他看来，陆渊只是被盲目的力量冲昏了头脑，自认为可以战胜地至尊罢了：“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也知道你的信心所在，实话实说，我也曾战胜过境界比我略高的对手，但是，跨越一小阶和跨越一大阶的难度是不一样的，在地至尊面前，你根本不具备出手的可能，地至尊一个眼神过来，你就会身首异处，你的见识还是太浅了……”
洛璃站在一旁，心累的扶住额头。
说什么，地至尊一个眼神过来，你就会身首异处？
把中间的那个“你”去掉。
或许更加合适。
毕竟，身首异处的通常是地至尊。
死在陆渊手里的地至尊数量，相当于把西天界所有地至尊加起来，翻倍，差距或许还有几个。
他这个三品至尊真的不能当做正常的三品至尊看。
也就幸亏大千世界比较大。
容纳的大陆不下千座。
相当于容纳了一千个以上的斗气大陆。
区别在于有的大陆大，有的大陆小。
但再小的大陆也有斗气大陆三分之二以上的面积。
自然而然的，地至尊比较多。
五百年，足够恢复了。
因此，或许在李玄通看来，他的这番话已经算是苦口婆心的警告了，但在洛璃这个知情者眼中，李玄通的警告不亚于一个小孩拿着呲水枪，威胁陆渊这个成年人不要动一样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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