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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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那人连连摆手惊慌后退:“这这这,跟我可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

    四处看了一圈,拔腿就跑。

    其他几个人也紧跟其后,飞快离开原地。

    毕竟谁都不想沾上这个烫手山芋。

    所有人都跑了,留下一片狼藉。

    酒馆老板看着这一幕,脸都青了。

    虽然看着这善德公主被打很解气,但是如果是在他的地方被打,那保不准会被降罪。

    “老板,我们怎么办?”

    一个店小二畏畏缩缩的凑到酒馆老板跟前问着。

    酒馆老板眉毛一横,没好气的吼道:“能怎么办?

    赶紧找人通知公主府的人,晚了这人真死这儿我们都得给她陪葬。”

    店小二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连忙跑出酒馆。

    没多时,那店小二就带着几个带刀护卫跑了回来。

    那带刀护卫一进门就凶神恶煞的扫视了一圈,最终视线定格在地上躺着的半死不活的人身上。

    身上的冷气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放。

    “把这酒馆看好了,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许放了。”

    为首的一个护卫下了命令,随即冷着一张脸朝着地上那人走去。

    仔细辨别之后才确定面前地上这个鼻青脸肿,珠钗凌乱的人是自家公主。

    几个人轻手轻脚的把人抬起就急匆匆赶回公主府,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角落里已经凉透了的丫鬟的尸体。

    都城外

    凌云坐立难安,时不时往外张望。

    门外的积雪已经化了不少,可是却始终等不来那个人。

    凌书和看的好笑:“云儿,你就别看了。

    青小子没来定是有事耽误了。”

    听到爹爹的声音,凌云才转过头。

    当看清爹爹脸上的意味深长时,莫名有些红了脸。

    嗔怪一声:“女儿知道,但是师兄若是有事耽搁定会派人送个信儿来的。

    可是都第二天了,没有一点消息。

    女儿这才有些担心。”

    听女儿这么一说,凌书和才发觉有些不对。

    脸上也不免有些担忧:“准备马车,我们去白府一趟。”

    听爹爹这么一说,凌云面上一喜。

    忙站起身跑出门准备去了。

    凌书和看着,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女儿大了,留不住了。”

    马车很快准备好,父女俩加上一个车夫就那么晃晃悠悠的出发了。

    而此时的白府,好不热闹。

    阿五追着团子满院子跑。

    起因只是因为团子不小心吃了厨房留给阿五的口粮。

    “臭团子,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把你烤了。”

    而前面的团子只是留给阿五一个屁股。

    尾巴扇起一阵大风,差点儿没甩阿五脸上去。

    气的阿五更是跳脚。

    青院里,白木青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嘈杂声,恨不得爬起来出去把阿五给一脚踢出白府。

    但是此时的他,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阿软一醒来就往青院来了。

    走到青院附近,脚边突然就多了一个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正放在脚边。

    循着尾巴看去,就看到团子那两只水汪汪的赤红色眼睛。

    “臭团子我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把你烤了吃了。”

    团子巨大的身体正好挡住了阿软,所以阿五根本就没看到自己的小徒弟也在旁边。

    当走到跟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对上那一双眸子,阿五只感觉心虚。

    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讪笑着:“好巧啊,乖徒儿你怎么也在这儿?”

    阿软静静的盯着阿五看了片刻,然后又看了看正趴在自己面前努力卖乖的团子。

    抬脚走进青院。

    走到门口时定住,“若是吵到哥哥休息,我会扒了你们两个的皮。”

    说完就直接进了门,然后关上。

    留下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硬是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暗处一直小心盯着俩活宝的暗卫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心里忍不住感叹:还得是小姐出面。

    这白府才修缮好,若是再弄坏了,又得好几天忙活了。

    团子离开的时候更是小心拿自己的肉掌去一步一步的挪,差点没把路上的蚂蚁踩死完。

    白木青靠坐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门口。

    当阿软进门,就看到一双望眼欲穿的眼睛。

    有些微楞,却也还是走上前。

    白木青激动的张开手,“阿软,快来给哥哥抱抱。”

    肩膀上的伤还没好,痛的龇牙咧嘴的。

    阿软犹豫了片刻,慢慢上前,爬上床伸手环住了哥哥的脖子。

    白木青正要去抱人,突然听到阿软的声音。

    “哥哥不要动,阿软抱你就好了。”

    声音很平静,但是白木青却听得心里一暖。

    遂也不再坚持,放下了手。

    肩膀上的刺痛才缓和了不少。

    “怎么手这么凉?

    出门没多穿些?”

    那双手,隔着几层布料都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白木青不免担忧起来。

    阿软小心松开手,乖乖坐在床边。

    摇了摇头,“不冷。”

    白木青突然心情就不是很美妙了。

    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还有眼底隐隐的乌青。

    “阿软昨日一直守着哥哥,哥哥是很开心。

    但是哥哥更开心的是你能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伸手去抓阿软垂在身侧的手。

    阿软却是猛地躲开,让白木青抓了个空。

    白木青疑惑抬头看,“怎么了?”

    阿软摇摇头:“手凉。”

    白木青却是直接上手,一把把人扯了回来。

    “凉什么,哥哥不怕。”

    抓到手后那凉意就更加清楚了。

    白木青看了穿的并不算薄的阿软,慢慢探出一小股灵力。

    灵力进入灵脉,慢慢游走。

    随着时间的过去,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缺血之症?

    “阿软,你身体的缺血之症为何这么严重?”

    阿软却是没有回答,困意袭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垂着脑袋睡着了。

    只留给白木青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顶。

    白木青只好按下心里的疑惑,把人先扶着在一边躺下。

    自己则是慢慢下了床。

    “奴才公主府管家,前来觐见国主。”

    大殿里,国主正跟几人商量始人宴之事。

    突然听到外面的声音,顿时火就冒了起来。

    手上的折子随手就是一扔,直直的朝着离得最近的一个朝员去了。

    那朝员动也不敢动,硬生生的接住了折子的迎面一击。

    “觐见什么觐见,本主不是说了吗?

    公主府闭门一月,诸事暂搁。”

    门外那老管家隔着大门都能感觉到殿内国主的怒气,吓得直接爬匐在地上。

    却还是鼓足了勇气,高声喊道:“公主出府,被人打成重伤,现如今昏迷不醒。”

    殿内安静了片刻。

    然后就是更大的怒吼声:“不是说了让她好好呆着,不过半日,她就忍不住吗?”

    殿内的朝员更是冷汗淋淋,脑袋垂的都快贴在胸口上了。

    殿外管家也不敢吱声了。

    “都回去,你们自己商议个方案出来。

    别什么事都拿来问本主,事事都要本主操心,本主要你们何用?”

    生起气来那是看见谁都不顺眼。

    几位朝员心想:不是国主你召见我们来商议此事的吗?

    心里再大的怨气,面上可是半点不敢表露出来,只忙不迭的告退离开。

    大门打开,几个朝员离开。

    殿内传出一声,“进来。”

    管家哆嗦着腿,极其不情愿的走了进去。

    然后嘭的一声跪在了殿下。

    国主揉着眉心,“刚刚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管家壮着胆子又复述了一遍,然后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在了地上。

    国主心里越发烦躁。

    “她被打的时候,身边的人呢?”

    管家尽量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

    “身边跟着的小丫鬟已经死了。”

    “谁打的?

    可查清楚了?”

    管家额上的汗已经冒了几层了。

    连擦都不敢擦,任由汗水滑落。

    认命般的回道:“回国主,当时人太杂,还,还未查清。”

    国主随手抄起手边的杯子就扔了过去。

    杯子正好命中管家的额角。

    额角被砸破了个口子,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血啪塔啪塔的滴在地上,管家只是把头低的更低了。

    看着没用的管家,国主只觉得碍眼。

    “来人,拖下去杖打三十棍。”

    管家想到自己进宫不会有好结果,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重。

    三十大板,能要了他的命。

    他还不想死。

    张口就开始喊:“国主饶了奴才吧,奴才还不想死啊!”

    他才不过在这公主府当值一年多。

    听府里的人说,前一任管家是被公主活活打死的。

    他起初还不信,后来看到公主亲手把一个犯了小错的丫鬟给鞭打至死后,他就想卸任了。

    但是,在公主府,没有卸任,只有身死殉职。

    国主却是嫌吵,直接让人捂了嘴给拖下去了。

    殿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去查清是谁下的手。”

    暗处的人领命离开。

    国主却是头痛不已。

    他内心已经有一个答案了。

    但如果真是那个人做的,那他又能如何呢?

    “听说你差点挂了?”

    沈桉正吊儿郎当的坐在桌前,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拿着那把扇子扇风。

    语气那叫一个欠揍。

    白木青忍着疼靠坐在软塌上,恨不得去把面前这个人给撵出去。

    他刚刚下床,就感觉身后有人。

    结果一回头就看到这人明目张胆的从窗户翻了进来。

    这动作,熟练的不像是第一次实操。

    白木青顿时没好气了。

    大白天的,就不能走门?

    跟谁学的都是。

    当闻到一股酒香,白木青更是满脸黑线。

    语气不善:“我还是个伤患,你要喝酒就不能找别的地儿?”

    沈桉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能找别的地儿啊!

    只是你这里顺路,我刚好就路过。”

    白木青感觉自己想吐血。

    谁顺路能顺到翻窗户?

    这他丫的说出去鬼都不信。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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