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推开门后，大家看见的情形是危涛背贴卫生间地面，面朝上憋红着脸双手夹着武波肩臂，双腿缠在他大腿外，武波则压在危涛身上。
他的一条腿压在段小明胸口上，段小明闭着眼睛似乎昏迷了。
他的另一条腿在努力的扑腾。
郑小冯推开隔断门的时间和保安推开卫生间大门的时间几乎相差无几，武波抬头一脸愕然的看着大家。
不光他愕然，几乎所有人都愕然。
武波这厮战斗力如此恐怖，居然单人战二男还能处于上风。
乖乖不得了！
刚出隔断的郑小冯嘴巴张开成O型。
刚在隔断里就听见段小明和另外一人似乎处在下风，现在出来一看，果不其然！
波哥，猴赛雷呀！
看来自己焦急提上裤子出来欲助一臂之力的打算是多余的了。
“住手！”
平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保安这时在秦艳娇的示意下一声怒喝。
秦艳娇是个冷静的女人，这种情况下没有小女人常见的尖叫和手足无措，也没有激动脱口而出制止动乱，而是仍旧能冷静的发号施令，让保安出声制止，其控场能力和心理素质可见一斑。
危涛听见忙松开手脚，一直挣扎的武波没了束缚，一骨碌爬了起来。
危涛却没有爬起来，而是爬到段小明身边，用手推他。
这画面怎么看，都像是在无声的呼喊：“兄弟你快醒醒啊，你不要出事啊！”
武波刚刚被两人压制着痛打，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他看见刚刚还生龙活虎堪比武打明星的段小明现在躺在地上装死，不由怒火攻心，气得抬起一脚就踢在段小明其中一脚的脚踝处。
“别他妈装死了，现在这么多人，你们两继续演啊！”
武波的行为惹恼了秦艳娇，她站在门口大声喊：“武波，武主管，请你注意！”
武波这一脚用力并不算太重，最主要的是发泄情绪。
可脚踝处是一个人脆弱的地方，段小明本就是演戏装死，这下挨了一脚，痛得尖叫，然后跳起来。
这一脚挨得真值！
他心里想着，这下我看武波你怎么解释！
秦艳娇不是那种等闲之辈，见此忙把保安一把推向前，自己也跟着走进了男卫生间。
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帅气保安就这样被销售主管秦艳娇推上了舞台中央，处于武波和段小明之间。
他不敢得罪武波，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保安，平日需要跟武主管打交道的地方多着呢。
可作为退伍军人的他，骨子里却有着正义感，他的正义感指挥他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警棍。
可他的世俗人情却理智的告诉他警棍不能指着武主管啊。
于是保安把警棍举起来之后又横在自己胸前。
现场局势变成了一米七几的壮硕保安同志举棍护住前胸，将段小明挡在身后，武波虎视眈眈的还想上前“欺负”段小明，而那个段小明的朋友现在正努力的爬起来。
保安为难的对着武波笑了笑。
这潜台词就是，武哥，别让兄弟为难。
可武波看了这个笑容想法却不一样。
他知道自己今天点儿背，被段小明这小子埋伏了，而且现在局面对自己非常不利。
连这个平日抽了自己不少烟的保安兄弟也帮助段小明，而且还对着自己笑。
笑！笑你妈笑！
这个时候不帮自己揍段小明，光讨好的谄笑有什么意义！
“你让开！”
武波对着保安喊。
秦艳娇没有料到武波如此嚣张，这么多人在，他还想动手。
“武波，你身为主管带头闹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今日值班主管是秦艳娇，案场出现一切问题，领导找的第一责任人只会是她。
秦艳娇的话惹得武波又气又急：“秦艳娇你——段小明，你他妈有本事单挑！”
他知道跟秦艳娇说不清楚，于是又转头对着段小明说。
段小明怯怯的喊：“我们两个被你打，都打不过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演技我给满分！
危涛在心里送上了赞美。
秦艳娇这个女人虽然身材曲线玲珑，面部线条也柔媚温和，一双狐媚的眼睛给人感觉娇弱，可行事作风却实际上非常的铁腕。
“你们三个，都跟我去经理办公室，现在！马上！”
武波这种情况下哪里把秦艳娇的话放在心上，他嚷着：“我一个人打他们两个？是你们傻还是我傻？吗的，气死我了！郑小冯你在，你说，到底是谁被谁打？”
郑小冯张开嘴：“啊——”
他还在组织语言，秦艳娇开口了：“郑小冯你也来！其他人去忙自己的事！”
她的语气太冷，不容反驳的表情，让武波更气。
保安开口：“武哥，有什么去陈总办公室说。”
武波看了一眼保安，眼神凶狠，他又看向秦艳娇，秦艳娇的眼神比他的还凶狠。
保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武波恨得牙痒痒，但是他知道秦艳娇不可能向着自己，这里没人会真正帮到自己。
他迈开步子往外走去，堵在门口的同事已经超过了十人，陆菲菲陈月吴小沫也在里面，大家忙散开让武波通过。
保安忙跟在武波身后走了出去。
还站在男卫生间里的秦艳娇又开口：“怎么？你们三个还要我请你们？”
危涛入戏太深开口嚷：“你们员工打人了！你是领导是吧，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是不可能你们说什么我就怎么做的！”
秦艳娇没有理会危涛的叫嚷，而是看向段小明。
段小明忙轻轻碰了碰危涛，示意他别说话，然后自己先迈开步子往卫生间外走去。
陆菲菲陈月和吴小沫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段小明和危涛从面前经过。
段小明突然后悔了。
这特么好像是爽了一把，可吴小沫她们要真觉得我跟危涛两个人被武波按在卫生间地板上揍，这特么也太丢脸了吧！
危涛想法类似，我操，计划完美，可忽略会不会被这些小姐姐误会了啊，今天陆菲菲可是把小强地产的小姐姐全介绍给我了哈。
不得行，等晚点必须要想个方案消除“误会”呀！
他们两人走出去的同时，秦艳娇又盯着郑小冯，郑小冯忙低头也跟了出去。
真不该来拉屎，拉屎也不该想着中途结束出来帮忙！
这下屎没拉干净，还粘身上了。
郑小冯边走边想。
秦艳娇出来的时候，没有说话，用眼神扫视了一圈。
吃瓜群众马上作鸟兽散。
六人来到陈陶安办公室，陈陶安不在。
秦艳娇给陈陶安打了电话，就只说了一句话。
“经理，武波和段小明又打架了，我们现在您办公室。”
言简意赅，而且不带一丝个人色彩，也不做任何评论分析。
但是这个又字，“又”勾起了武波的伤心回忆，他想发作，可现在是安哥办公室，万一闹起来，到时候可吃不了兜着走。
陈陶安的回复更简洁，仅两个字：“等着！”
陈陶安正在售楼部对面的商场里吃午饭，时间刚过十二点。
这些家伙不饿吗，还有力气打架？
他细嚼慢咽把饭吃完，才回到售楼部。
这时离秦艳娇打电话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
看见陈陶安出现，一直站在门口的保安立正敬礼：“陈总好！”
陈陶安冷脸点了点头。
坐在办公室里不同位子玩手机的各人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陈陶安冷着脸坐到自己办公椅上，然后冷眼看着大家不说话。
他心情不太愉悦，因为今天中午的饭菜不合胃口，还发生了打架事件。
才处理完段小明跟武波打架的事，这才多久，两人又开战了！
要让上头知道，铁定认为自己上次没有处理妥当，特别是段小明还是个棘手的关系户！
他冷面看着大家足足十秒钟，他才开口：“秦艳娇你先说下，怎么回事？”
秦艳娇平静的陈述：“我在前台正安排中午值班的事情，组员蒋媚说男厕所打架了，我马上喊上保安许文风，等到了之后，他们三个躺在地上正在打，武波一个，段小明这边两个——”
陈陶安打断秦艳娇的话：“郑小冯你帮段小明？”
陈陶安很奇怪，这郑小冯细皮嫩肉的，而且在公司里跟谁关系都不错，他怎么就帮段小明跟武波打起来了？
郑小冯惊讶了，怎么变成我帮段小明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秦艳娇开口了：“经理，是段小明和这位，郑小冯只是现场证人。”
陈陶安看了一眼危涛，冒出来的这位又是谁？
但是他压住了自己疑问，说：“好，你继续说。”
秦艳娇：“这位是段小明的同学，具体情况我也没有了解，怕他们再次打起来，我们看见的时候，三个人躺在卫生间地板上，郑小冯站在旁边。”
陈陶安知道秦艳娇是不想沾染因果，以她能力怎么可能查不清楚事情缘由经过，她这是怕把事情搞复杂，等着自己来处理呢。
他开口：“郑小冯你说什么情况！”
郑小冯低着头，看了一眼陈陶安，丹凤眼闪闪躲躲。
我可是没有看见什么，怎么说啊！
秦主管说的情况把有关我的改成我走出来站在旁边就是我看到的一切了。
陈陶安冷眼看着他，抵挡不住经理的强大气场，郑小冯开口：“我在上厕所，上到一半，就听见这位在外面跟武主管吵起来了，说是武主管尿到他身上了，然后就打了起来，然后段小明进来了叫他们别打，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段小明也打起来了，他们两个一直喊武主管放手，我急忙提裤子出来，刚出来，秦主管他们就到了，我看到的跟秦主管他们看到的一样，只是多听了几句话。”
武波原以为自己的组员人见人喜爱的郑小冯会说实话，说自己被欺负，哪知他这说法完全是被蒙蔽了。
“安哥，这事不是这样的——”
武波开口，但是马上又被陈陶安严厉的打断了。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在公司喊我经理，再喊安哥，我立马开除你！”
武波胸口起伏，终究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没有再说话。
陈陶安又开口：“段小明你先说！”
段小明老老实实站着，马上回答：“经理，让武主管先说吧，我怕我说了他到时候又说我说的不对，他先说。”
陈陶安这个气啊，但是他冷静想了一下，觉得段小明说的也有道理。
“武波，你说。”
武波也不敢表示出生气和不满，把自己对安哥刚才吼自己现在又听段小明建议的委屈压在心里，开口说起事情经过。
“经理，事情是这样子的。”
“我看中午下班时间到了，打算去上个洗手间就出去吃饭，可刚进去，这个人——对了，他是段小明同学，他也进了卫生间，可能是我洗手甩手的水溅了一点在他身上，他非说是尿，我解释都没来得及，他就动手打人。”
“我没有打算跟他动手，可是段小明也进来了，一进来就反锁了卫生间的门，两个人一起打我，别打还边喊，什么叫我放手，叫我别，要报警什么的。”
“经理，这就是一次有预谋的。”
“他们肯定是事先计划好的。”
“最后他们两个把我按在地上打，郑小冯开门出来的时候，他们可能没有想到会有人证，那个段小明马上把反锁打开，然后躺在地上装死。”
“秦主管来了之后不听我解释，非要相信是我一个人打他们两个人，请经理明察！”
“上次经理你交代了，不要跟段小明发生矛盾，我不可能主动找他麻烦的。”
陈陶安举起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再说下，黄金就要变粑粑了。
陈陶安看武波安静下来没有继续说了，于是看向段小明。
“段小明，他说的都是事实吗？”
段小明看了看陈陶安，又看了看危涛。
他还想看看秦艳娇，毕竟眼珠子老稀罕她的身子。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改变一下好色的本性。
我明明骨子里喜欢的是吴小沫这种类型的呀，可怎么看见秦大主管的时候，老想行注目礼呢？
我这是不是被狗哥给传染带坏了？
他不动声色坏心思转动着。
“经理，我想问一下，公司会怎么处理我同学？”
陈陶安猜测段小明担心小强地产的处理会对他同学不利，他能理解段小明的想法。
毕竟同学在自己公司打架，很大原因还是因为自己，他不想给同学惹麻烦。
“你同学跟武波之间，往大了说是斗殴，我们小强只是房地产开发商，这事可以交由公安部门处理，但是往小了说就是普通打架，可以协商解决，至于你，再犯，公司必须严肃处理。”
陈陶安不是一个喜欢啰嗦的人，说话点到为止。
说完他看着段小明。
眼睛余光注意着武波和段小明同学的举动。
段小明咬了咬嘴唇，然后过了两秒钟，说：“经理，武主管他说的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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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条腿压在段小明胸口上，段小明闭着眼睛似乎昏迷了。
他的另一条腿在努力的扑腾。
郑小冯推开隔断门的时间和保安推开卫生间大门的时间几乎相差无几，武波抬头一脸愕然的看着大家。
不光他愕然，几乎所有人都愕然。
武波这厮战斗力如此恐怖，居然单人战二男还能处于上风。
乖乖不得了！
刚出隔断的郑小冯嘴巴张开成O型。
刚在隔断里就听见段小明和另外一人似乎处在下风，现在出来一看，果不其然！
波哥，猴赛雷呀！
看来自己焦急提上裤子出来欲助一臂之力的打算是多余的了。
“住手！”
平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保安这时在秦艳娇的示意下一声怒喝。
秦艳娇是个冷静的女人，这种情况下没有小女人常见的尖叫和手足无措，也没有激动脱口而出制止动乱，而是仍旧能冷静的发号施令，让保安出声制止，其控场能力和心理素质可见一斑。
危涛听见忙松开手脚，一直挣扎的武波没了束缚，一骨碌爬了起来。
危涛却没有爬起来，而是爬到段小明身边，用手推他。
这画面怎么看，都像是在无声的呼喊：“兄弟你快醒醒啊，你不要出事啊！”
武波刚刚被两人压制着痛打，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他看见刚刚还生龙活虎堪比武打明星的段小明现在躺在地上装死，不由怒火攻心，气得抬起一脚就踢在段小明其中一脚的脚踝处。
“别他妈装死了，现在这么多人，你们两继续演啊！”
武波的行为惹恼了秦艳娇，她站在门口大声喊：“武波，武主管，请你注意！”
武波这一脚用力并不算太重，最主要的是发泄情绪。
可脚踝处是一个人脆弱的地方，段小明本就是演戏装死，这下挨了一脚，痛得尖叫，然后跳起来。
这一脚挨得真值！
他心里想着，这下我看武波你怎么解释！
秦艳娇不是那种等闲之辈，见此忙把保安一把推向前，自己也跟着走进了男卫生间。
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帅气保安就这样被销售主管秦艳娇推上了舞台中央，处于武波和段小明之间。
他不敢得罪武波，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保安，平日需要跟武主管打交道的地方多着呢。
可作为退伍军人的他，骨子里却有着正义感，他的正义感指挥他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警棍。
可他的世俗人情却理智的告诉他警棍不能指着武主管啊。
于是保安把警棍举起来之后又横在自己胸前。
现场局势变成了一米七几的壮硕保安同志举棍护住前胸，将段小明挡在身后，武波虎视眈眈的还想上前“欺负”段小明，而那个段小明的朋友现在正努力的爬起来。
保安为难的对着武波笑了笑。
这潜台词就是，武哥，别让兄弟为难。
可武波看了这个笑容想法却不一样。
他知道自己今天点儿背，被段小明这小子埋伏了，而且现在局面对自己非常不利。
连这个平日抽了自己不少烟的保安兄弟也帮助段小明，而且还对着自己笑。
笑！笑你妈笑！
这个时候不帮自己揍段小明，光讨好的谄笑有什么意义！
“你让开！”
武波对着保安喊。
秦艳娇没有料到武波如此嚣张，这么多人在，他还想动手。
“武波，你身为主管带头闹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今日值班主管是秦艳娇，案场出现一切问题，领导找的第一责任人只会是她。
秦艳娇的话惹得武波又气又急：“秦艳娇你——段小明，你他妈有本事单挑！”
他知道跟秦艳娇说不清楚，于是又转头对着段小明说。
段小明怯怯的喊：“我们两个被你打，都打不过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演技我给满分！
危涛在心里送上了赞美。
秦艳娇这个女人虽然身材曲线玲珑，面部线条也柔媚温和，一双狐媚的眼睛给人感觉娇弱，可行事作风却实际上非常的铁腕。
“你们三个，都跟我去经理办公室，现在！马上！”
武波这种情况下哪里把秦艳娇的话放在心上，他嚷着：“我一个人打他们两个？是你们傻还是我傻？吗的，气死我了！郑小冯你在，你说，到底是谁被谁打？”
郑小冯张开嘴：“啊——”
他还在组织语言，秦艳娇开口了：“郑小冯你也来！其他人去忙自己的事！”
她的语气太冷，不容反驳的表情，让武波更气。
保安开口：“武哥，有什么去陈总办公室说。”
武波看了一眼保安，眼神凶狠，他又看向秦艳娇，秦艳娇的眼神比他的还凶狠。
保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武波恨得牙痒痒，但是他知道秦艳娇不可能向着自己，这里没人会真正帮到自己。
他迈开步子往外走去，堵在门口的同事已经超过了十人，陆菲菲陈月吴小沫也在里面，大家忙散开让武波通过。
保安忙跟在武波身后走了出去。
还站在男卫生间里的秦艳娇又开口：“怎么？你们三个还要我请你们？”
危涛入戏太深开口嚷：“你们员工打人了！你是领导是吧，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是不可能你们说什么我就怎么做的！”
秦艳娇没有理会危涛的叫嚷，而是看向段小明。
段小明忙轻轻碰了碰危涛，示意他别说话，然后自己先迈开步子往卫生间外走去。
陆菲菲陈月和吴小沫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段小明和危涛从面前经过。
段小明突然后悔了。
这特么好像是爽了一把，可吴小沫她们要真觉得我跟危涛两个人被武波按在卫生间地板上揍，这特么也太丢脸了吧！
危涛想法类似，我操，计划完美，可忽略会不会被这些小姐姐误会了啊，今天陆菲菲可是把小强地产的小姐姐全介绍给我了哈。
不得行，等晚点必须要想个方案消除“误会”呀！
他们两人走出去的同时，秦艳娇又盯着郑小冯，郑小冯忙低头也跟了出去。
真不该来拉屎，拉屎也不该想着中途结束出来帮忙！
这下屎没拉干净，还粘身上了。
郑小冯边走边想。
秦艳娇出来的时候，没有说话，用眼神扫视了一圈。
吃瓜群众马上作鸟兽散。
六人来到陈陶安办公室，陈陶安不在。
秦艳娇给陈陶安打了电话，就只说了一句话。
“经理，武波和段小明又打架了，我们现在您办公室。”
言简意赅，而且不带一丝个人色彩，也不做任何评论分析。
但是这个又字，“又”勾起了武波的伤心回忆，他想发作，可现在是安哥办公室，万一闹起来，到时候可吃不了兜着走。
陈陶安的回复更简洁，仅两个字：“等着！”
陈陶安正在售楼部对面的商场里吃午饭，时间刚过十二点。
这些家伙不饿吗，还有力气打架？
他细嚼慢咽把饭吃完，才回到售楼部。
这时离秦艳娇打电话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
看见陈陶安出现，一直站在门口的保安立正敬礼：“陈总好！”
陈陶安冷脸点了点头。
坐在办公室里不同位子玩手机的各人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陈陶安冷着脸坐到自己办公椅上，然后冷眼看着大家不说话。
他心情不太愉悦，因为今天中午的饭菜不合胃口，还发生了打架事件。
才处理完段小明跟武波打架的事，这才多久，两人又开战了！
要让上头知道，铁定认为自己上次没有处理妥当，特别是段小明还是个棘手的关系户！
他冷面看着大家足足十秒钟，他才开口：“秦艳娇你先说下，怎么回事？”
秦艳娇平静的陈述：“我在前台正安排中午值班的事情，组员蒋媚说男厕所打架了，我马上喊上保安许文风，等到了之后，他们三个躺在地上正在打，武波一个，段小明这边两个——”
陈陶安打断秦艳娇的话：“郑小冯你帮段小明？”
陈陶安很奇怪，这郑小冯细皮嫩肉的，而且在公司里跟谁关系都不错，他怎么就帮段小明跟武波打起来了？
郑小冯惊讶了，怎么变成我帮段小明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秦艳娇开口了：“经理，是段小明和这位，郑小冯只是现场证人。”
陈陶安看了一眼危涛，冒出来的这位又是谁？
但是他压住了自己疑问，说：“好，你继续说。”
秦艳娇：“这位是段小明的同学，具体情况我也没有了解，怕他们再次打起来，我们看见的时候，三个人躺在卫生间地板上，郑小冯站在旁边。”
陈陶安知道秦艳娇是不想沾染因果，以她能力怎么可能查不清楚事情缘由经过，她这是怕把事情搞复杂，等着自己来处理呢。
他开口：“郑小冯你说什么情况！”
郑小冯低着头，看了一眼陈陶安，丹凤眼闪闪躲躲。
我可是没有看见什么，怎么说啊！
秦主管说的情况把有关我的改成我走出来站在旁边就是我看到的一切了。
陈陶安冷眼看着他，抵挡不住经理的强大气场，郑小冯开口：“我在上厕所，上到一半，就听见这位在外面跟武主管吵起来了，说是武主管尿到他身上了，然后就打了起来，然后段小明进来了叫他们别打，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段小明也打起来了，他们两个一直喊武主管放手，我急忙提裤子出来，刚出来，秦主管他们就到了，我看到的跟秦主管他们看到的一样，只是多听了几句话。”
武波原以为自己的组员人见人喜爱的郑小冯会说实话，说自己被欺负，哪知他这说法完全是被蒙蔽了。
“安哥，这事不是这样的——”
武波开口，但是马上又被陈陶安严厉的打断了。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在公司喊我经理，再喊安哥，我立马开除你！”
武波胸口起伏，终究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没有再说话。
陈陶安又开口：“段小明你先说！”
段小明老老实实站着，马上回答：“经理，让武主管先说吧，我怕我说了他到时候又说我说的不对，他先说。”
陈陶安这个气啊，但是他冷静想了一下，觉得段小明说的也有道理。
“武波，你说。”
武波也不敢表示出生气和不满，把自己对安哥刚才吼自己现在又听段小明建议的委屈压在心里，开口说起事情经过。
“经理，事情是这样子的。”
“我看中午下班时间到了，打算去上个洗手间就出去吃饭，可刚进去，这个人——对了，他是段小明同学，他也进了卫生间，可能是我洗手甩手的水溅了一点在他身上，他非说是尿，我解释都没来得及，他就动手打人。”
“我没有打算跟他动手，可是段小明也进来了，一进来就反锁了卫生间的门，两个人一起打我，别打还边喊，什么叫我放手，叫我别，要报警什么的。”
“经理，这就是一次有预谋的。”
“他们肯定是事先计划好的。”
“最后他们两个把我按在地上打，郑小冯开门出来的时候，他们可能没有想到会有人证，那个段小明马上把反锁打开，然后躺在地上装死。”
“秦主管来了之后不听我解释，非要相信是我一个人打他们两个人，请经理明察！”
“上次经理你交代了，不要跟段小明发生矛盾，我不可能主动找他麻烦的。”
陈陶安举起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再说下，黄金就要变粑粑了。
陈陶安看武波安静下来没有继续说了，于是看向段小明。
“段小明，他说的都是事实吗？”
段小明看了看陈陶安，又看了看危涛。
他还想看看秦艳娇，毕竟眼珠子老稀罕她的身子。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改变一下好色的本性。
我明明骨子里喜欢的是吴小沫这种类型的呀，可怎么看见秦大主管的时候，老想行注目礼呢？
我这是不是被狗哥给传染带坏了？
他不动声色坏心思转动着。
“经理，我想问一下，公司会怎么处理我同学？”
陈陶安猜测段小明担心小强地产的处理会对他同学不利，他能理解段小明的想法。
毕竟同学在自己公司打架，很大原因还是因为自己，他不想给同学惹麻烦。
“你同学跟武波之间，往大了说是斗殴，我们小强只是房地产开发商，这事可以交由公安部门处理，但是往小了说就是普通打架，可以协商解决，至于你，再犯，公司必须严肃处理。”
陈陶安不是一个喜欢啰嗦的人，说话点到为止。
说完他看着段小明。
眼睛余光注意着武波和段小明同学的举动。
段小明咬了咬嘴唇，然后过了两秒钟，说：“经理，武主管他说的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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