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方澈等人的第一站是星加坡，一行人在飞机上整整睡了20多个小时。
但是坐车和坐飞机都是一样，睡几个小时，神清气爽，睡8个小时以上，感觉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所以一下飞机，整个团队的人都哎呦哎呦的。
“方导，包给我吧！”舌尖组的小刘主动来拿他的包。
“你一个姑娘家，我拿着吧！”
一行人拉拉扯扯地就往机场外走去。
许复利没有跟着来，但是电视台派了一个专门负责和国外电视台接洽的工作人员，30来岁的一个男人，平时总是笑眯眯的。
名叫田宝峰。
田宝峰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道：“一会儿一出机唱，有他们这边电视台的人接待我们，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他还不忘对方澈笑道：“方导，你整理一下发型啦，注意一下形象的啦。”
因为《山海情》后期的拍摄中得宝的头发已经长出来，所以现在方澈的头发也不短，但是他前面在飞机上睡得昏天黑地，此时后脑勺右侧还有一撮头发倔强地竖着。
“没事，我按一下就行。”
方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半瓶水，倒了一点在手心上，在那撮头发那里揉了揉，然后一把捂住。
远处看上去，跟让人打了头一样。
结果一出机唱，方澈人都傻了。
首先是一个工作人员举着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欢迎《舌尖上的华夏》工作组到访星加坡。”
然后这人后面还站着一堆人，足足有上百号。
有男有女，女性居多。
手里举着的是各式各样的牌子。
上面写着“方澈”！
一看到方澈出来，这些人就兴奋了起来。
“方澈！”
“系方切啦！”
方澈等人一出来，顿时就傻眼了。
方澈急忙按了按自己的头发：“这是……接机？”
还有人接我？
在国内方澈都没人接机。
星加坡是一个多元化的国家，在这个国家，华人的占比达到60%左右。
所以两边的文化墙几乎没有。
很多星加坡的明星也会去华夏生活、工作。
就比如地球上的冷门歌手孙燕姿、还有郭冬临刘海分临……
人群中，百十来号粉丝在欢呼，期间还夹杂着交谈。
“你喜欢方澈的电视剧还是音乐？”
“音乐啦，《炎黄魂》，阿丁系最好的啦。”
星加坡的语言也比较复杂。发音也特殊。
日常生活中，有的时候人们说英语，但是夹杂着中文。
刚才那句话里的阿丁是“i think”的意思。
而有的时候，大家虽然说英文，但却是按照汉语的语法给排列出来的。
就比如此时，有人就在说。
“方澈的音乐很强的。”
“no play play la！”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是认真的，不是随便玩玩。”
鹰国人听了也懵逼啊。
但是华人能听懂。
方澈第一次被接机，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立刻打起精神来，和大家打招呼。
“谢谢大家，thank you！ thank you！”
有人一边给他塞东西一边回应：“no thanks！”
东西方澈一律没收，但是嘴上入乡随俗：“must thanks！”
“方扯，给签个名吧。”有的姑娘凑上来说道。
“好的好的。”
好家伙，这一趟还折腾了至少半个小时。
方澈这边给粉丝签着名，另一边田宝峰和星加坡那家电视台的人成功汇合。
这边电视台负责接待的人叫谭锦辉。此时他和田宝峰以及舌尖团队的成员就在那看着方澈给大家签名。
“他在我们这里人气很高的。”谭锦辉说道。
田宝峰有些骄傲地笑道：“在我们那边，他的人气更高。”
……
一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方澈等人才坐上了去星加坡这边电视台的车。
田宝峰看着坐在后座一脸懵逼的方澈，笑道：“你不知道？亚洲这一块，你的名气还是很高的？尤其是在星加坡和高丽这两个国家，主要是音乐在输出。”
“高丽？”方澈表情一怔。
田宝峰点点头：“在高丽你比在这边火，《以父之名》常年占据高丽各种盗版音乐网站的榜首。”
神特么盗版音乐网站。
这个世界的华夏和高丽文化墙还很坚固。
所以前面孔俊贤来华的时候，大家才会觉得那么新鲜。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
直接奔着电视台而去。
……
国内，方澈这边一走，星宇那边就行动了起来。
《深夜食斋》的版权在《舌尖上的华夏》播出第二期的时候他们就买下来了。
有人会好奇，为什么这些人动不动就想着买版权呢。
因为人家的公司给原创人员的待遇很少啊，公关部的成员工资最高。
创作部的反而少。
想要像《舌尖上的华夏》一样创新一个节目，这些人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
而如果直接从外面买，首先是快得多，其次就是还能贴上一个“海外引进”的标签。
这多有牌面？
而且《深夜食斋》是樱花国成名多年的漫画故事，众所周知，樱花国的作品擅长在螺蛳壳里做道场。
就是在一个很小的场景里，挖掘很多东西。
比如中学生拯救世界。
又比如这个《深夜食斋》的故事，就是说老板开了一家食斋，每到晚上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吃食物。
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故事。
凶神恶煞的黑老大吃到油炸章鱼火腿，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泪流满面。
吵架的夫妻离婚前偶然走进这家小店，只是点了一碗泡面，就想起了曾经共患难的时光，然后泪流满面。
偏远地区来的小伙子，没吃过高级的食物，老板给端上来一份鲍鱼捞饭，然后泪流满面。
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泪流满面。
《青春有你在》的导演组对这个作品很满意。
这天，星宇老板，《青春有你在》的导演和导演组的成员在一起开会。
“这不比舌尖挖掘人的感情挖的深？”
“而且每集前半场是准备食物，后半场用咱们节目的选手客串小剧情，形式上也创新呀。”《青春有你在》的韩导喜滋滋地说道。
星宇的老板亲自监督：“最关键是方澈在国外，没有可能给我们捣乱。”
韩导笑了：“说起来，还是方澈给了我们灵感，用美食节目带货！”
“现在舌尖第一轮都播完了，大家正是想看这种节目看不到的时候，咱们的节目一出来……”
想到这，韩导都开始笑了。
“参演嘉宾请的怎么样了？”韩导问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毫不犹豫地汇报道：“符厚文、敖子善、邓天福，这三个都是国内风评不错的演员，都已经联系好了。”
韩导呵呵笑道：“现在网上流行一种说法，叫老戏骨，这几位也算是老戏骨了。”
让老戏骨给小鲜肉配戏。
有的老戏骨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但是有的人也会屈服。
因为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工作人员继续汇报：“女演员方面，还把《欢乐家族》的李欣请来了，她也想进军影视圈。”
韩导没说话，星宇的老板倒是拍手道：“好，和芒果多走动，对我们都有好处。”
樱花国的那位演员，请的是长井源一郎。
五十多岁，好像在樱花国不是很火，但是引进国内嘛，自有一套炒炸的流程。
不火，可以说成是低调。
没拿过奖，那叫不追名逐利。
“低调的他，不屑于任何的名利喧嚣，只用心拍自己看好的作品。”
“如今他被节目组的诚意打动……”
这不就得劲儿了嘛。
而且这里面涉及到的食物，也不是大家所熟悉的华夏料理。
而是什么鳗鱼饭、寿司、鱼松饭之类的。
樱花料理嘛，有人就觉得这玩意很高级。
导演组深知他们的节目受众多是年轻人，你只要把这些玩意拍好看了，他们自然就跟着买。
“赞助商谈下来了吗？”这是导演最关心的事情。
工作人员拿出一份名单：“第一期，桶一方便面，第二期，喜欢你章鱼烤肠，第三期，品味鱼松饭……都是可以直接在网上购买的。节目的全程赞助商是拜读外卖。”
上一次摆渡外卖错过了《舌尖》，这回终于是抓住了机会。
“好！”韩导站起身来。
你以为他们真的要让观众给这些选手的演技打分？
你以为打分就是看完节目之后填一个分数？
错了。
这个打分是要用每一期的食品购买量来算的。
《青春有你在》是在《华夏好声音》之后开播的，一共12期，最后三期的时间是10月15、22和29号。一场半决赛和决赛上下集。
《深夜食斋》作为特别节目，将在10月8-15号这一周播出。
每天一期。
简单来说，《深夜食斋》每一期，有3位练习生同时出现，观众看完之后，如果喜欢其中一位的表现，扫描屏幕下方的二维码，购买这一期的赞助食品，购买的时候，点击打投的选手。
每一份订单可以为该选手增加一分。
而每一期分数最高的选手，可以在最后的决赛获得附加分数。
说白了，他们要选的是吸金能力最强的选手。
听完手下的汇报，韩导满意地点了点头。
用美食节目给食物带货，这还是他在方澈身上得到的灵感。
越想导演越觉得快乐。
方澈给开了这座山，结果现在人出国了。
白白便宜了他们。
让他们来摘桃子。
“现在已经拍出来多少了？”导演问道。
他是《青春有你在》的总导演兼策划，不负责《深夜食斋》的拍摄，只负责宏观统筹。
手下汇报：“这一次，咱们资金充沛，现在已经出来两集了！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请来的老戏骨年纪都在40岁往上，我们现在比较缺男性年轻的嘉宾。”
韩导听到这话迟疑了：“男性，年轻的……”
年轻一代原本挺热闹的，但是现在吴涛和孙逸尘直接凉了。
方澈又是对手。
还剩下一个环海的赵豫周。
说起来，环海是真的惨，原本圣海倒了之后，登峰补充了他的位置，国内文娱四巨头的格局对他们没有产生影响。
结果后来登峰一路高歌猛进，把聚星给干没了。
又因为方澈开特效公司吓到了娱乐圈背后的资本，手握《青春有你在》这样的造星节目的星宇直接受到了资本的加持。
现在国内的情况是星宇和登峰第一梯队。
环海啥也没干，直接掉到第二梯队了。
“环海的赵豫周，毕竟也是从国外回来的，当年和吴涛走的是一样的路线，如果他能来参加，那么也是很好的。尤其是他练习生前辈的身份，可以算是许坤他们的师叔了，请他来，意义也不一样。”星宇的老板说道。
“我去联系环海。”
说完之后星宇的老板就出门了。
很快，他把电话打到了环海那边，说明来意。
“方澈的野心相信你们也能看得到，事实上，在过去的半个月里，我们星宇获得了大量的资本支持，如果咱们两家联手，方澈撑不了多久的，以后大家轻轻松松地赚钱。”星宇老板李昌辉侃侃而谈。
对面的环海老板杜文魁却在心里一直犯嘀咕。
其实这段时间环海也一直在摇摆。
到底是要按照原来的路子打造流量明星，然后割韭菜赚钱比较好。
还是像登峰那样踏踏实实地出作品比较好。
在这个过程中，从国外回来的，原本最应该支持第一个路线的赵豫周居然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我觉得，有澈哥在，这种赚钱方式踏实不了。”
当时整个公司的人都懵了。
赵豫周是第一个和方澈对上的外来户，结果一个《唱游华夏》下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但是赵豫周都这么说了，环海的老板杜文魁还真摇摆了。
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我们还是要咨询一下豫周的意见。”杜文魁笑着说道，然后又打了几句哈哈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杜文魁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让人把赵豫周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多时，赵豫周来到了办公室。
“老板，你找我？”
当下杜文魁就把星宇的邀请给赵豫周说了一遍：“一个深夜美食节目，买的海外版权，里面有一期想让你客串……”
“深夜美食节目？”赵豫周表情一怔，直直地看着老板。
老板杜文魁叹了口气：“针对方澈的，算是摘了方澈开辟美食节目市场的桃子，同时也是为《青春有你在》造势……”
听到这话赵豫周明白了。
“不去，和星宇站在一块，我有点不敢。”
杜文魁对于这个回答好像并不意外，他只是纳闷：“怎么方澈就这么让你害怕吗？当初参加《唱游华夏》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豫周想了想：“老板，这可能不是一个唱游华夏的事情，我最近也在看方澈走过的路线，尤其是他开特效公司这事，我觉得吧……”
“他这样赚钱好像也行，就是比以前难赚了一点。”
杜文魁皱着眉头：“好的，不去就不去了，你说的这话，我还真得想想。”
很快，赵豫周出了老板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屋子，赵豫周说啥也坐不住，最后想了想，拨通了方澈的电话。
方澈那边，正在和星加坡那边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接洽，对节目进行一些新的剪辑。
“其实我觉得就用原来的配音即可，加上英文字幕。”
方澈他们正聊着。
电话响了起来。
方澈一看，赵豫周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赵豫周不常给方澈打电话。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方澈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出了办公室。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方澈接起电话问道。
对面传来赵豫周的声音：“澈哥，有个事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一下，星宇那边的《青春有你在》……引进了樱花国的一本叫深夜食斋的漫画……好像是要做一个深夜美食节目……”
赵豫周把情况跟方澈简要地说了一遍。
方澈眉头一皱，这事听上去好像是有些不舒服。
毕竟美食节目这个市场是他刚开辟的，《舌尖上的华夏》刚刚结束播放。
其实按照娱乐圈的情况，一档节目火了立刻就有跟风之作。
但是别人跟风还没啥。
星宇……
让人感觉有点不爽。
“澈哥，我也不知道这事对你有没有影响，就简单跟你说一下，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你也好有个准备。”
方澈想了下：“我知道了，但是这事也不好说，毕竟不能咱开辟了这个市场，就拦着别人不让进。”
赵豫周笑了两下：“没事，我也就告诉你一声。溜了。”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方澈看着手机摇了摇头。
这人，还有点意思。
只不过在后面的工作中，方澈也留了一部分心思在考虑这个事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
9月24号，方澈离开了星加坡，去往下一站。
也就在这一天上午，《青春有你在》的节目组发布了一条微博：“《青春有你在》特别节目即将于10月8号上线，这一次，是附加考试题。”
“节目组开辟《深夜食斋》单元，打造国内首档深夜美食节目……”
“樱花国艺术家长井源一郎倾情加盟，这是一次对《青春有你在》选手的另类考核。”
“这，才是对灵魂的挖掘！”
星宇现在可有钱，铺天盖地的宣传紧随其后。
吴涛、孙逸尘、许坤等人的粉丝，现在应该叫青你的粉丝了，顿时嗨了起来。
“哇，大手笔啊！国外的艺术家！”
“为了拍这个节目，节目组还花重金买的国外版权呢，《深夜食斋》，樱花国最畅销的漫画之一，挖掘人内心的温暖，用食物治愈心灵！”
“霄霄冲啊！”霄霄是青你节目最近比较火的一个选手，叫王霄。
“果然，割割们是要进军演艺圈了，这是哥哥们的垫脚石。”
“支持，必须支持！”
只要涉及到他们的偶像，粉丝们的嗨点就是纳闷低。
路人们也迟疑起来。
“这个青春有你在一直没有看，原来是一档这么有诚意的节目吗？”
“为了一次考核，买的国外的版权，有点东西啊。”
但是也有人感觉不舒服：“这个……这个怎么感觉那么像跟风舌尖啊？”
“跟风？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国内首档深夜美食节目？怎么舌尖不应该是首档吗？”
“深夜美食节目呀。”
“舌尖粉不服！方澈那个挨千刀的，处心积虑十点半重播，难道这还不是深夜美食节目？”
就这么吵着吵着，《深夜食斋》居然上了热搜，并且很快传播开来。
“舌尖看完了，这个深夜食斋看上去好像有点意思，要不然聊以慰藉也行哈。”
有人叹了口气：“哎！方澈不在国内，要是方澈在国内，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登峰的人感觉更不舒服。
说的高大上一点，方澈这次出国是为了华夏的文化输出。
结果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背刺？
你算个屁的国内首档啊！
但是，这还不是最让人生气的。
方澈走之前，瀚海特效公司已经招聘了大量的员工，应届毕业生和未毕业的实习生374人，从其他的游戏公司和影视行业招来的人109人。
方澈在宁夏拍摄期间，一有时间就去公司，毕竟公司刚刚开起来，还是要笼络人心的。
但是就在这几天，公司的员工大量流失！
“兵哥！兵哥！你看，昨天晚上又收到13个辞职的邮件。”工作人员急忙忙地找到蒋海兵。
方澈走了之后，蒋海兵代为管理公司。
蒋海兵眉头一皱：“又走了13个？”
蒋海兵脸上挂不住了。
方澈把公司让他代管，这他妈才几天啊，开始走人了。
工作人员表情紧张：“而且走的大多数是有工作经验的员工，算上昨天晚上的13个，现在已经走了68个人了。”
正说着话呢，这人的电话又响了：“叶总，辞职信我就先不写了，跟您口头说一声，我先走了，对不住。”
这位工作人员是从登峰过到瀚海特效公司的hr。
这下，他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79个。”
蒋海兵眼睛一横：“大哥，这个时候就别这么严谨了好吗？”
他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这他妈怎么跟方澈交代啊。
走了15%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是待遇不够？”蒋海兵一阵头大。
hr也是焦急：“原因千奇百怪，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周奇！周奇呢！”蒋海兵拿出手机给周奇打电话，这事，得让周奇查。
周奇一个人能顶半个登峰的公关部。
“这事要告诉方总吗？”hr紧张地问道。
公司刚开始运行没几天，走了这么多人，他的位置也不保啊。
蒋海兵低头道：“等我让周奇查完。”
然而蒋海兵的电话还没打出去，赵蝉儿来了。
“小赵你怎么来了。”
赵蝉儿笑了下：“叔，方澈走的第一天，公司就有人开始辞职了，我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这两天我就跟着查了一下。出走的员工都是去了各个影视公司，也有的进了特效公司。”
“这些公司的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要么这些公司背后的资本投资了星宇，要么就是有的公司直接就和星宇有合作。”
“星宇？”蒋海兵一下子目光就冷了。
脏！真脏！
“小赵，辛苦你了。”蒋海兵叹息道：“我这就联系小澈。”
赵蝉儿苦笑了下：“方澈不在，我得替他守住啊。”
只是可惜，没能守住。
蒋海兵叹口气：“有人花高价钱挖人，这事不是你能拦得住的。”
然而就在这时，网络上，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爆料。
“天才方澈的创业滑铁卢：你是否还以为方澈只是一个简单的明星？其实不是的，方澈在近期就大张旗鼓地投资了一家特效公司，从这一点来看，方澈的野心不小。但是很可惜，方澈其人在公司经营上好像有所欠缺，此次他刚刚出走国外，公司的员工就大量流失。目前公司已经流失将近20%的员工。”
“方澈的创业生涯，或许将要夭折了。”
随着这个爆料之后，紧接着就是摆渡文稿推荐、智乎通稿、微博、公众号。
全都来了。
到这时候，很多网友才知道，原来方澈开了个公司。
“卧槽，什么情况啊？怎么方澈人出国了就出这种事情？”
“方澈还开了个特效公司？卧槽，澈儿良心啊，是要搞大制作了对吧。”
“还搞啥呀，现在的情况，公司都快没了好吗！”
“我日，这么惨吗？前脚人刚走，后脚公司的人就跑了？”
“不过我倒是好奇方澈还偷偷开了个特效公司这事，牛逼啊。”
“可惜看情况，现在要凉呀，我的澈儿。”
这个事情很快上了热搜。
话题是：“方澈特效梦夭折。”
星宇那边的资本开心了。
“人不在国内，这是摆明了让我们下手呢。”
“那些挖来的人怎么办？”工作人员问道。
说到这，这位资本大佬冷笑了一下：“为了挖这些人，花了不少钱，但是这种能轻易挖来的人也没什么用处，用几个月找个由头开了就行。”
这一次，星宇背后的资本是真的花了大力气。
你想开特效公司？
没人了你怎么开？
秦城大学未央校区旁边的空地上，这里原本是一个汽车试验场，现在有一部分已经变成了瀚海公司的办公区域。
此时各个部门的人都人心惶惶。
有人义愤填膺：“听说都是被挖走的，这也太不坚定了。”
“反正我是不走。”
有人开始在心里默默嘀咕：“怎么没人来挖我呢？到底给的是什么价呀。”
整个公司都无心工作了。
从异唐公司来的培训人员，培训工作明显吃力了起来。
另一边，方澈已经来到了澳大丽亚。
人刚到澳大丽亚那边，田宝峰等一众工作人员正和方澈从机唱往外走。
就在这时，方澈接到了周奇的电话：“澈哥，出事了！”
周奇这人一向没有什么废话。
方澈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周奇说道：“你前脚一走，后脚星宇那边就开始过来挖人，现在公司的人走了70来个了。而且还都是有工作经验的。”
70来个？
方澈心里咯噔了一下。
还都是有工作经验的？
“然后呢？”方澈沉声问道。
周奇继续说：“然后现在网上一片叫衰的声音，说句不好听的，原本我们培训结束之后可以接一下其他公司的小活，补贴一下，但是现在几乎没可能了。”
“现在你在大家的眼中，是个不会经营公司的人，没人会相信瀚海的工作能力了。”
方澈长吸了一口气：“是星宇？还有别的动作吗？”
周奇想了想：“还有星宇最近准备出一档深夜美食节目，我已经收集了资料，随后发给你。”
然后他继续说道：“现在，我爸，兵叔，还有嫂子，都在公司守着呢。暂时稳住了情况。”
方澈想了一下，说实话，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老子开辟了华夏美食节目。
好不容易走出国门了。
你们摘桃子也就算了。
还他妈的背刺我？
“告诉蝉儿，不用那么费心的守着，想走的，直接走就是了！”方澈这会儿情绪确实有点不好。
“那星宇那边呢？”周奇问道。
方澈沉声道：“我来安排！”
“知道了。”
挂掉电话，周围的人都看着方澈。
相处这么久了，大家没有见方澈脸色这么难看过。
“方导……”田宝峰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其实，方澈这辈子，比上辈子脾气好多了。
上辈子的方澈比现在狠的多，只不过这辈子有了一个世界的文娱作品的加持，方澈的戾气没有那么重了。
但是这会儿，好像找到了点上辈子的影子。
小刘等人看着方澈这样，都感觉心里有点发怵。
“方导这是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然而方澈没说话，方澈直接打通了谢纹柯的电话。
谢纹柯和周胜元等人先去了米国，选mv的演员。
电话接通，方澈问道：“演员选完了吗？”
谢纹柯干活一向很快：“就剩最后一个了……”
等等！
谢纹柯表情一怔，怎么感觉方澈的声音有点不对呢。
“你怎么了？”电话那边的谢纹柯站起身来。
方澈长吸了一口气：“老谢，我一时半会脱不开身，麻烦你，替我回一趟国，我这里有个本子，你拍一下。”
谢纹柯也没有废话：“急嘛？”
方澈沉声道：“还是美食纪录片，体量比舌尖小得多，你回去之后找陈宇，你们两个一南一北，请你务必要在10月8号这一天上线！”
从现在到10月8号，统共也没有多少天了，这活儿，只能谢纹柯来干。
谢纹柯长吸一口气：“有本子吗？本子发我！”
别说，还真有。
这事，还得谢谢赵豫周。
几天前赵豫周给方澈打电话的时候，方澈就留了个心眼。
然后他就开始写文案，写本子，写分镜。
结果现在直接用上了。
……
国内，此时，已经乱了套了。
但是没有乱在明面上，全是暗流在汹涌。
谁也没想到，当网络上，一片对瀚海特效公司叫衰的声音的时候。
第一个发声的居然是娱乐百晓生。
娱乐百晓生这个帐号毁在了方澈身上，现在要在方澈身上再把名声赚回来。
“据可靠消息，方澈的瀚海特效公司并非管理不善，而是背后有人在挖人，具体是谁，不便透露。”
网友们一看。
嗯？？？
什么鬼啊卧槽。
上次你娱乐百晓生收钱带头黑方澈，结果现在站在方澈那边说话？
你上次到底收没收钱啊？
一下子网友们都迷糊了。
但是对娱乐百晓生的观感，又好了那么几分。
而且从百晓生披露的内容来看，方澈是被人暗算了呀这是。
“是真的吗？百晓生现在还能信吗？”
“这回百晓生这么一发言，我反而觉得这像是真的，百晓生还是那个百晓生。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是哪个公司啊卧槽！”
就在这时，娱乐百晓生的赵伟给登峰打了个电话。
“上次得罪了，还个人情。”赵伟想通了，以后再不收钱，也不主动得罪方澈。
电话那边的周奇点了点头，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
赵伟能做到这个地步，并且打个电话。
上次带节奏那事，至少过去一半了。
而且这一次有了娱乐百晓生的带头，周奇很快登上了自己的娱乐圈奇闻的帐号，发布了一条动态。
“从瀚海出走的所有员工去向如图所示，请大家自行理解。”
这个微博里带了一个图。
没有涉及到人名。
而是画着从瀚海出来的工作人员，一部分去了星宇，一部分去了一个叫灵动的游戏公司，还有的去了……
然而这些公司之间也有利益关系。
总结起来，从瀚海出走的人，全都去了星宇系的公司。
“卧槽卧槽，两个娱乐圈媒体号联手啊这是！”
网友们今天的瓜可是吃嗨了。
“我日，原来是被星宇那边挖走了。”
“这他妈也太恶心了吧，方澈好歹也算是为国争光了，背刺人家？”
网络上的热度一下子起来了。
星宇那边，看着网上的风向一变再变，终于变到矛头指向他们。
然后坐不住了。
很快，星宇官方发布了一条微博：“本公司绝无背后挖人等行径，但近期内确有来自某公司的员工入驻本公司，但良禽择木而栖，选择更好的平台是每个人的权力。”
好家伙，明着撕了。
意思是我可没挖过人啊，是你方澈的瀚海留不住人。
网友们吃着瓜，讨论着。
“好像这话也在理啊，方澈毕竟是第一次开公司，而星宇那边是大公司。”
“那现在的意思是星宇比登峰有潜力？”
“我可听说，星宇最近有了大量的资本入驻，所以发展前景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有精力去买国外的版权，请国外的明星呢。”
“你要这么说，那《深夜食斋》特别节目我还倒想看一看了。”
有人意见不同：“算了，我觉得星宇肯定不是好玩意，方澈这次是被算计了。”
这事吧，除了当事人，其他人都是看的一笔糊涂账。
因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但是大家是知道，这特么登峰和星宇的梁子也是接下了。
而且很大。
米国。
挂掉电话的谢纹柯接到了方澈的文档。
但是看文件之前，谢纹柯先上网看了一下国内的情况。
结果看完之后，谢纹柯的眼神就不对了。
怪不得方澈的情绪那么不对劲呢。
原来是让人背刺了。
谢纹柯的脸色难看起来。
他找到周胜元：“周总，不好意思了，我得先回国一趟，稍后方导会过来亲自拍摄mv。”
周胜元看着一向乐呵呵的谢纹柯这会脸色不好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谢纹柯笑了下：“周总可以上网看一下，我需要走了。”
许青蒂也懵了：“老谢，你干什么去？”
谢纹柯看了看她，吐出几个字：“给方导出气。”
然后直接往机场走去。
与此同时，他联系到了陈宇。
他这一走，周胜元懵了。
然后上网一看，脸色也难看起来。
这鸿蒙刚和瀚海制定了合作计划。
结果你们这些所谓的资本就来挖人？
觉得自己有钱牛逼是吧？
在鸿蒙面前，你配吗！
不仅仅是周胜元。
在京城，单卫东单公子看着网上的信息，眉头紧皱。
甚至开始喘粗气。
他还记得去年春节的时候，让李立成给方澈递的话。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但是现在呢。
方澈出国了，为华夏文化输出做贡献去了。
结果星宇直接掏了人家的公司。
他没有保住方澈啊！
最关键的是，你说你办美食节目就办，你引进樱花国的作品来是什么意思？
现在方澈去全世界宣传华夏的饮食文化。
你把樱花国的饮食文化往家里引？
前段时间单卫东还和方澈说呢，这波寒流快过去了。
但是现在看了，你们没过去啊。
还猖狂呢？
单卫东感觉自己好像被谁打了脸一样。
“这是在找死了。”
单卫东冷着一张脸说道。
许复利那里也不痛快。
跟风可以，但是你这跟法，好像有点恶心人。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谢纹柯的电话：“许台长，借舌尖剩下的工作人员一用。”
许复利表情一怔：“什么意思？”
谢纹柯冷声道：“华夏的深夜食堂，可不是什么鳗鱼饭和寿司！”
许复利眼睛亮了起来：“方澈出手了？”
谢纹柯：“一个新的纪录片！”
“等着，整个舌尖节目组，全给你用！”
第二天，谢纹柯回到了国内，脚步没有停下，直接和陈宇喷了头。
这两位，方澈在导演方面的左膀右臂。
终于第一次合作了。
“国内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吗？”谢纹柯问道。
陈宇那边带着一堆从登峰来的工作人员。
谢纹柯带着一堆舌尖的工作人员。
陈宇笑了一下：“准备好了！”
“谢老师，第一次见你火气这么大呀。”陈宇问道。
谢纹柯哼了一声：“那是你没见到方导，他的火气现在比我大的多。”
紧接着，谢纹柯破天荒的，第一次登上了自己的微博，发了一条动态。
“我回来了，带着方导给的本子。”
“新的美食纪录片，10月8号，不见不散。”
谢纹柯的微博粉丝数不多，但是如果登峰所有的艺人转发呢？
那热度可就大起来了。
网友们很快就看到了这条动态。
然后直接炸了！
“卧槽，卧槽！”有的人激动的浑身发抖。
“谢纹柯回国了？带着方导的本子？”
“重点是带着方澈的本子？”
方澈的粉丝瞬间兴奋起来：“澈儿怒了！”
“方澈生气了哈哈哈！搞！”
有人的关注到了谢纹柯的后面一句话：“纪录片？又是纪录片？这么顶？”
“不是，现在到下个月8号才多长时间啊卧槽！”
“谢纹柯回国了？方澈没回来，但是谢纹柯回来了！”
好家伙，网上那叫一个热闹。
两方交战，方澈都没亲自回来。
只有谢纹柯一个人带着方澈写得本子来了。
这怎么跟电视剧似的。
但是这还没有完。
陈宇转发了谢纹柯的微博，并且附言：“这一次，我和谢导合作。敬请期待。”
然后他跟了一个表情包。
这个表情包是个根据一部香江电影里面的台词改编的熊猫头表情包。
“我这次来，是想打死各位，或者把各位打死之后，骨灰都给你扬了！”
当然了，作为一个公众人物。
陈宇的微博发出来没有十几分钟，就被和谐了。
但是网友们早就截图了。
“卧槽，我感觉到杀气了。”
“我感觉到杀气了啊啊啊啊！”
“谢纹柯+陈宇+方澈！这是什么阵容，这是什么阵容！”
下面有人科普：“不好意思各位，我来科普一下，这三位合作的作品大多数是方澈导演，这两位副导演，或者是方澈写本，这两位开拍，作品名单如下；《士兵突击》豆半9.3，火遍全国；《我是特种兵》，豆半8.7，收视率破3；《灵魂摆渡》，豆半8.3，至今仍是网剧中天花板的存在；《天下无贼》，豆半8.9，网络大电影开山之作；《大染坊》，豆半8.8，近代商战电视剧天花板；《舌尖上的华夏》，豆半9.5，走出国门……”
“别说了别说了，我人都麻了。”
“瑟瑟发抖！！！”
“他们三个加起来，是什么感觉？”
想都不敢想。
但是现在实现了。
这热搜都不用安排，直接空降第一：“顶级阵容，方澈最新纪录片！”
但是也有人疑惑。
“又是纪录片？”
“舌尖已经是美食纪录片的巅峰了吧，而且如果要拍纪录片，摆脱不了舌尖的框架吧。”
“确实，舌尖是史诗级的纪录片。”
也有人担忧：“这三位强是强，但是一部不能摆脱舌尖限制的纪录片，和一部引进的国外的经典动漫改编的节目，这俩要是打起来，怕是不乐观啊这个……”
但是网友们管你乐不乐观呢。
打就完事了。
星宇那边，老总看着网上的消息。
“方澈本人没回来，倒是回来一个谢纹柯。十几天的时间能整出来什么精品？还是纪录片？”
手下来报：“已经查清楚了，这一次方澈那边是仓促上马，队伍都是临时组建的，所以我们这边的赢面还是有的。”
老总笑了笑：“他想打，那就打。”
单卫东那边，看到谢纹柯的微博之后，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然后给许复利打了个电话：“调动一切资源！帮助他！”
许复利擦了擦汗：“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你看过本子没有？”
“没看过，但是我听说是整什么烧烤摊去了。”
“啊？？？”
饿了吗那边，已经成为总经理的陈总看到谢纹柯的微博直接就嗨了，亲自下令：“这个纪录片，我投了！”
他艰辛，赌狗，一定会再次胜利！
奇异果的陈哲，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方澈那里：“方导，这次是要上星还是要上网？如果上网的话，新的纪录片给我们吧！”
……
眨眼间，十来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事的热度是一点没降。
到10月4号这一天，《青春有你在》节目组发了微博。
“老戏骨符厚文、敖子善、邓天福特约出演，《深夜食斋》，10月8号晚上9点，企鹅影视，敬请期待。”
这是最后一次预热。
网友们一看，还有老戏骨？
“这么顶？”
但是紧随其后，谢纹柯就发了一条微博：“国内第一档烧烤专题纪录片《人生一串》即将上线，没了烟火气，人生就是一段孤独的旅程。”
“这，才是华夏的深夜食堂！”
针锋相对啊这个。
网友们一看，当时就傻了。
“烧烤还能出纪录片？你怕是在骗我？”
“人生一串，这是啥？”
陈宇又转发了谢纹柯的微博，然后附言：“澈哥没回来，我还是那句话。”
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今天我来，是想打死各位，或者把各位打死之后，骨灰都给你扬了！
那种瑟瑟发抖的感觉又来了。
这一次怕是要杀个天昏地暗啊。
方澈确实是没回来，但是他的本子回来了。
这就很可怕。
ps：呃，时间不够我写《人生一串》的内容了，但是这个片子确实顶！今天可算是管饱了吧。
这一段比我想象的剧情复杂，赵豫周、百晓生等人的转变，谢纹柯和陈宇的独当一面。倒不是强行洗白赵豫周和百晓生，仔细看，他们其实都是站在了对自身利益的思考上出发的，私以为这样合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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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坐车和坐飞机都是一样，睡几个小时，神清气爽，睡8个小时以上，感觉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所以一下飞机，整个团队的人都哎呦哎呦的。
“方导，包给我吧！”舌尖组的小刘主动来拿他的包。
“你一个姑娘家，我拿着吧！”
一行人拉拉扯扯地就往机场外走去。
许复利没有跟着来，但是电视台派了一个专门负责和国外电视台接洽的工作人员，30来岁的一个男人，平时总是笑眯眯的。
名叫田宝峰。
田宝峰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道：“一会儿一出机唱，有他们这边电视台的人接待我们，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他还不忘对方澈笑道：“方导，你整理一下发型啦，注意一下形象的啦。”
因为《山海情》后期的拍摄中得宝的头发已经长出来，所以现在方澈的头发也不短，但是他前面在飞机上睡得昏天黑地，此时后脑勺右侧还有一撮头发倔强地竖着。
“没事，我按一下就行。”
方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半瓶水，倒了一点在手心上，在那撮头发那里揉了揉，然后一把捂住。
远处看上去，跟让人打了头一样。
结果一出机唱，方澈人都傻了。
首先是一个工作人员举着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欢迎《舌尖上的华夏》工作组到访星加坡。”
然后这人后面还站着一堆人，足足有上百号。
有男有女，女性居多。
手里举着的是各式各样的牌子。
上面写着“方澈”！
一看到方澈出来，这些人就兴奋了起来。
“方澈！”
“系方切啦！”
方澈等人一出来，顿时就傻眼了。
方澈急忙按了按自己的头发：“这是……接机？”
还有人接我？
在国内方澈都没人接机。
星加坡是一个多元化的国家，在这个国家，华人的占比达到60%左右。
所以两边的文化墙几乎没有。
很多星加坡的明星也会去华夏生活、工作。
就比如地球上的冷门歌手孙燕姿、还有郭冬临刘海分临……
人群中，百十来号粉丝在欢呼，期间还夹杂着交谈。
“你喜欢方澈的电视剧还是音乐？”
“音乐啦，《炎黄魂》，阿丁系最好的啦。”
星加坡的语言也比较复杂。发音也特殊。
日常生活中，有的时候人们说英语，但是夹杂着中文。
刚才那句话里的阿丁是“i think”的意思。
而有的时候，大家虽然说英文，但却是按照汉语的语法给排列出来的。
就比如此时，有人就在说。
“方澈的音乐很强的。”
“no play play la！”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是认真的，不是随便玩玩。”
鹰国人听了也懵逼啊。
但是华人能听懂。
方澈第一次被接机，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立刻打起精神来，和大家打招呼。
“谢谢大家，thank you！ thank you！”
有人一边给他塞东西一边回应：“no thanks！”
东西方澈一律没收，但是嘴上入乡随俗：“must thanks！”
“方扯，给签个名吧。”有的姑娘凑上来说道。
“好的好的。”
好家伙，这一趟还折腾了至少半个小时。
方澈这边给粉丝签着名，另一边田宝峰和星加坡那家电视台的人成功汇合。
这边电视台负责接待的人叫谭锦辉。此时他和田宝峰以及舌尖团队的成员就在那看着方澈给大家签名。
“他在我们这里人气很高的。”谭锦辉说道。
田宝峰有些骄傲地笑道：“在我们那边，他的人气更高。”
……
一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方澈等人才坐上了去星加坡这边电视台的车。
田宝峰看着坐在后座一脸懵逼的方澈，笑道：“你不知道？亚洲这一块，你的名气还是很高的？尤其是在星加坡和高丽这两个国家，主要是音乐在输出。”
“高丽？”方澈表情一怔。
田宝峰点点头：“在高丽你比在这边火，《以父之名》常年占据高丽各种盗版音乐网站的榜首。”
神特么盗版音乐网站。
这个世界的华夏和高丽文化墙还很坚固。
所以前面孔俊贤来华的时候，大家才会觉得那么新鲜。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
直接奔着电视台而去。
……
国内，方澈这边一走，星宇那边就行动了起来。
《深夜食斋》的版权在《舌尖上的华夏》播出第二期的时候他们就买下来了。
有人会好奇，为什么这些人动不动就想着买版权呢。
因为人家的公司给原创人员的待遇很少啊，公关部的成员工资最高。
创作部的反而少。
想要像《舌尖上的华夏》一样创新一个节目，这些人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
而如果直接从外面买，首先是快得多，其次就是还能贴上一个“海外引进”的标签。
这多有牌面？
而且《深夜食斋》是樱花国成名多年的漫画故事，众所周知，樱花国的作品擅长在螺蛳壳里做道场。
就是在一个很小的场景里，挖掘很多东西。
比如中学生拯救世界。
又比如这个《深夜食斋》的故事，就是说老板开了一家食斋，每到晚上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吃食物。
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故事。
凶神恶煞的黑老大吃到油炸章鱼火腿，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泪流满面。
吵架的夫妻离婚前偶然走进这家小店，只是点了一碗泡面，就想起了曾经共患难的时光，然后泪流满面。
偏远地区来的小伙子，没吃过高级的食物，老板给端上来一份鲍鱼捞饭，然后泪流满面。
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泪流满面。
《青春有你在》的导演组对这个作品很满意。
这天，星宇老板，《青春有你在》的导演和导演组的成员在一起开会。
“这不比舌尖挖掘人的感情挖的深？”
“而且每集前半场是准备食物，后半场用咱们节目的选手客串小剧情，形式上也创新呀。”《青春有你在》的韩导喜滋滋地说道。
星宇的老板亲自监督：“最关键是方澈在国外，没有可能给我们捣乱。”
韩导笑了：“说起来，还是方澈给了我们灵感，用美食节目带货！”
“现在舌尖第一轮都播完了，大家正是想看这种节目看不到的时候，咱们的节目一出来……”
想到这，韩导都开始笑了。
“参演嘉宾请的怎么样了？”韩导问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毫不犹豫地汇报道：“符厚文、敖子善、邓天福，这三个都是国内风评不错的演员，都已经联系好了。”
韩导呵呵笑道：“现在网上流行一种说法，叫老戏骨，这几位也算是老戏骨了。”
让老戏骨给小鲜肉配戏。
有的老戏骨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但是有的人也会屈服。
因为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工作人员继续汇报：“女演员方面，还把《欢乐家族》的李欣请来了，她也想进军影视圈。”
韩导没说话，星宇的老板倒是拍手道：“好，和芒果多走动，对我们都有好处。”
樱花国的那位演员，请的是长井源一郎。
五十多岁，好像在樱花国不是很火，但是引进国内嘛，自有一套炒炸的流程。
不火，可以说成是低调。
没拿过奖，那叫不追名逐利。
“低调的他，不屑于任何的名利喧嚣，只用心拍自己看好的作品。”
“如今他被节目组的诚意打动……”
这不就得劲儿了嘛。
而且这里面涉及到的食物，也不是大家所熟悉的华夏料理。
而是什么鳗鱼饭、寿司、鱼松饭之类的。
樱花料理嘛，有人就觉得这玩意很高级。
导演组深知他们的节目受众多是年轻人，你只要把这些玩意拍好看了，他们自然就跟着买。
“赞助商谈下来了吗？”这是导演最关心的事情。
工作人员拿出一份名单：“第一期，桶一方便面，第二期，喜欢你章鱼烤肠，第三期，品味鱼松饭……都是可以直接在网上购买的。节目的全程赞助商是拜读外卖。”
上一次摆渡外卖错过了《舌尖》，这回终于是抓住了机会。
“好！”韩导站起身来。
你以为他们真的要让观众给这些选手的演技打分？
你以为打分就是看完节目之后填一个分数？
错了。
这个打分是要用每一期的食品购买量来算的。
《青春有你在》是在《华夏好声音》之后开播的，一共12期，最后三期的时间是10月15、22和29号。一场半决赛和决赛上下集。
《深夜食斋》作为特别节目，将在10月8-15号这一周播出。
每天一期。
简单来说，《深夜食斋》每一期，有3位练习生同时出现，观众看完之后，如果喜欢其中一位的表现，扫描屏幕下方的二维码，购买这一期的赞助食品，购买的时候，点击打投的选手。
每一份订单可以为该选手增加一分。
而每一期分数最高的选手，可以在最后的决赛获得附加分数。
说白了，他们要选的是吸金能力最强的选手。
听完手下的汇报，韩导满意地点了点头。
用美食节目给食物带货，这还是他在方澈身上得到的灵感。
越想导演越觉得快乐。
方澈给开了这座山，结果现在人出国了。
白白便宜了他们。
让他们来摘桃子。
“现在已经拍出来多少了？”导演问道。
他是《青春有你在》的总导演兼策划，不负责《深夜食斋》的拍摄，只负责宏观统筹。
手下汇报：“这一次，咱们资金充沛，现在已经出来两集了！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请来的老戏骨年纪都在40岁往上，我们现在比较缺男性年轻的嘉宾。”
韩导听到这话迟疑了：“男性，年轻的……”
年轻一代原本挺热闹的，但是现在吴涛和孙逸尘直接凉了。
方澈又是对手。
还剩下一个环海的赵豫周。
说起来，环海是真的惨，原本圣海倒了之后，登峰补充了他的位置，国内文娱四巨头的格局对他们没有产生影响。
结果后来登峰一路高歌猛进，把聚星给干没了。
又因为方澈开特效公司吓到了娱乐圈背后的资本，手握《青春有你在》这样的造星节目的星宇直接受到了资本的加持。
现在国内的情况是星宇和登峰第一梯队。
环海啥也没干，直接掉到第二梯队了。
“环海的赵豫周，毕竟也是从国外回来的，当年和吴涛走的是一样的路线，如果他能来参加，那么也是很好的。尤其是他练习生前辈的身份，可以算是许坤他们的师叔了，请他来，意义也不一样。”星宇的老板说道。
“我去联系环海。”
说完之后星宇的老板就出门了。
很快，他把电话打到了环海那边，说明来意。
“方澈的野心相信你们也能看得到，事实上，在过去的半个月里，我们星宇获得了大量的资本支持，如果咱们两家联手，方澈撑不了多久的，以后大家轻轻松松地赚钱。”星宇老板李昌辉侃侃而谈。
对面的环海老板杜文魁却在心里一直犯嘀咕。
其实这段时间环海也一直在摇摆。
到底是要按照原来的路子打造流量明星，然后割韭菜赚钱比较好。
还是像登峰那样踏踏实实地出作品比较好。
在这个过程中，从国外回来的，原本最应该支持第一个路线的赵豫周居然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我觉得，有澈哥在，这种赚钱方式踏实不了。”
当时整个公司的人都懵了。
赵豫周是第一个和方澈对上的外来户，结果一个《唱游华夏》下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但是赵豫周都这么说了，环海的老板杜文魁还真摇摆了。
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我们还是要咨询一下豫周的意见。”杜文魁笑着说道，然后又打了几句哈哈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杜文魁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让人把赵豫周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多时，赵豫周来到了办公室。
“老板，你找我？”
当下杜文魁就把星宇的邀请给赵豫周说了一遍：“一个深夜美食节目，买的海外版权，里面有一期想让你客串……”
“深夜美食节目？”赵豫周表情一怔，直直地看着老板。
老板杜文魁叹了口气：“针对方澈的，算是摘了方澈开辟美食节目市场的桃子，同时也是为《青春有你在》造势……”
听到这话赵豫周明白了。
“不去，和星宇站在一块，我有点不敢。”
杜文魁对于这个回答好像并不意外，他只是纳闷：“怎么方澈就这么让你害怕吗？当初参加《唱游华夏》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豫周想了想：“老板，这可能不是一个唱游华夏的事情，我最近也在看方澈走过的路线，尤其是他开特效公司这事，我觉得吧……”
“他这样赚钱好像也行，就是比以前难赚了一点。”
杜文魁皱着眉头：“好的，不去就不去了，你说的这话，我还真得想想。”
很快，赵豫周出了老板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屋子，赵豫周说啥也坐不住，最后想了想，拨通了方澈的电话。
方澈那边，正在和星加坡那边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接洽，对节目进行一些新的剪辑。
“其实我觉得就用原来的配音即可，加上英文字幕。”
方澈他们正聊着。
电话响了起来。
方澈一看，赵豫周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赵豫周不常给方澈打电话。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方澈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出了办公室。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方澈接起电话问道。
对面传来赵豫周的声音：“澈哥，有个事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一下，星宇那边的《青春有你在》……引进了樱花国的一本叫深夜食斋的漫画……好像是要做一个深夜美食节目……”
赵豫周把情况跟方澈简要地说了一遍。
方澈眉头一皱，这事听上去好像是有些不舒服。
毕竟美食节目这个市场是他刚开辟的，《舌尖上的华夏》刚刚结束播放。
其实按照娱乐圈的情况，一档节目火了立刻就有跟风之作。
但是别人跟风还没啥。
星宇……
让人感觉有点不爽。
“澈哥，我也不知道这事对你有没有影响，就简单跟你说一下，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你也好有个准备。”
方澈想了下：“我知道了，但是这事也不好说，毕竟不能咱开辟了这个市场，就拦着别人不让进。”
赵豫周笑了两下：“没事，我也就告诉你一声。溜了。”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方澈看着手机摇了摇头。
这人，还有点意思。
只不过在后面的工作中，方澈也留了一部分心思在考虑这个事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
9月24号，方澈离开了星加坡，去往下一站。
也就在这一天上午，《青春有你在》的节目组发布了一条微博：“《青春有你在》特别节目即将于10月8号上线，这一次，是附加考试题。”
“节目组开辟《深夜食斋》单元，打造国内首档深夜美食节目……”
“樱花国艺术家长井源一郎倾情加盟，这是一次对《青春有你在》选手的另类考核。”
“这，才是对灵魂的挖掘！”
星宇现在可有钱，铺天盖地的宣传紧随其后。
吴涛、孙逸尘、许坤等人的粉丝，现在应该叫青你的粉丝了，顿时嗨了起来。
“哇，大手笔啊！国外的艺术家！”
“为了拍这个节目，节目组还花重金买的国外版权呢，《深夜食斋》，樱花国最畅销的漫画之一，挖掘人内心的温暖，用食物治愈心灵！”
“霄霄冲啊！”霄霄是青你节目最近比较火的一个选手，叫王霄。
“果然，割割们是要进军演艺圈了，这是哥哥们的垫脚石。”
“支持，必须支持！”
只要涉及到他们的偶像，粉丝们的嗨点就是纳闷低。
路人们也迟疑起来。
“这个青春有你在一直没有看，原来是一档这么有诚意的节目吗？”
“为了一次考核，买的国外的版权，有点东西啊。”
但是也有人感觉不舒服：“这个……这个怎么感觉那么像跟风舌尖啊？”
“跟风？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国内首档深夜美食节目？怎么舌尖不应该是首档吗？”
“深夜美食节目呀。”
“舌尖粉不服！方澈那个挨千刀的，处心积虑十点半重播，难道这还不是深夜美食节目？”
就这么吵着吵着，《深夜食斋》居然上了热搜，并且很快传播开来。
“舌尖看完了，这个深夜食斋看上去好像有点意思，要不然聊以慰藉也行哈。”
有人叹了口气：“哎！方澈不在国内，要是方澈在国内，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登峰的人感觉更不舒服。
说的高大上一点，方澈这次出国是为了华夏的文化输出。
结果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背刺？
你算个屁的国内首档啊！
但是，这还不是最让人生气的。
方澈走之前，瀚海特效公司已经招聘了大量的员工，应届毕业生和未毕业的实习生374人，从其他的游戏公司和影视行业招来的人109人。
方澈在宁夏拍摄期间，一有时间就去公司，毕竟公司刚刚开起来，还是要笼络人心的。
但是就在这几天，公司的员工大量流失！
“兵哥！兵哥！你看，昨天晚上又收到13个辞职的邮件。”工作人员急忙忙地找到蒋海兵。
方澈走了之后，蒋海兵代为管理公司。
蒋海兵眉头一皱：“又走了13个？”
蒋海兵脸上挂不住了。
方澈把公司让他代管，这他妈才几天啊，开始走人了。
工作人员表情紧张：“而且走的大多数是有工作经验的员工，算上昨天晚上的13个，现在已经走了68个人了。”
正说着话呢，这人的电话又响了：“叶总，辞职信我就先不写了，跟您口头说一声，我先走了，对不住。”
这位工作人员是从登峰过到瀚海特效公司的hr。
这下，他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79个。”
蒋海兵眼睛一横：“大哥，这个时候就别这么严谨了好吗？”
他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这他妈怎么跟方澈交代啊。
走了15%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是待遇不够？”蒋海兵一阵头大。
hr也是焦急：“原因千奇百怪，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周奇！周奇呢！”蒋海兵拿出手机给周奇打电话，这事，得让周奇查。
周奇一个人能顶半个登峰的公关部。
“这事要告诉方总吗？”hr紧张地问道。
公司刚开始运行没几天，走了这么多人，他的位置也不保啊。
蒋海兵低头道：“等我让周奇查完。”
然而蒋海兵的电话还没打出去，赵蝉儿来了。
“小赵你怎么来了。”
赵蝉儿笑了下：“叔，方澈走的第一天，公司就有人开始辞职了，我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这两天我就跟着查了一下。出走的员工都是去了各个影视公司，也有的进了特效公司。”
“这些公司的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要么这些公司背后的资本投资了星宇，要么就是有的公司直接就和星宇有合作。”
“星宇？”蒋海兵一下子目光就冷了。
脏！真脏！
“小赵，辛苦你了。”蒋海兵叹息道：“我这就联系小澈。”
赵蝉儿苦笑了下：“方澈不在，我得替他守住啊。”
只是可惜，没能守住。
蒋海兵叹口气：“有人花高价钱挖人，这事不是你能拦得住的。”
然而就在这时，网络上，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爆料。
“天才方澈的创业滑铁卢：你是否还以为方澈只是一个简单的明星？其实不是的，方澈在近期就大张旗鼓地投资了一家特效公司，从这一点来看，方澈的野心不小。但是很可惜，方澈其人在公司经营上好像有所欠缺，此次他刚刚出走国外，公司的员工就大量流失。目前公司已经流失将近20%的员工。”
“方澈的创业生涯，或许将要夭折了。”
随着这个爆料之后，紧接着就是摆渡文稿推荐、智乎通稿、微博、公众号。
全都来了。
到这时候，很多网友才知道，原来方澈开了个公司。
“卧槽，什么情况啊？怎么方澈人出国了就出这种事情？”
“方澈还开了个特效公司？卧槽，澈儿良心啊，是要搞大制作了对吧。”
“还搞啥呀，现在的情况，公司都快没了好吗！”
“我日，这么惨吗？前脚人刚走，后脚公司的人就跑了？”
“不过我倒是好奇方澈还偷偷开了个特效公司这事，牛逼啊。”
“可惜看情况，现在要凉呀，我的澈儿。”
这个事情很快上了热搜。
话题是：“方澈特效梦夭折。”
星宇那边的资本开心了。
“人不在国内，这是摆明了让我们下手呢。”
“那些挖来的人怎么办？”工作人员问道。
说到这，这位资本大佬冷笑了一下：“为了挖这些人，花了不少钱，但是这种能轻易挖来的人也没什么用处，用几个月找个由头开了就行。”
这一次，星宇背后的资本是真的花了大力气。
你想开特效公司？
没人了你怎么开？
秦城大学未央校区旁边的空地上，这里原本是一个汽车试验场，现在有一部分已经变成了瀚海公司的办公区域。
此时各个部门的人都人心惶惶。
有人义愤填膺：“听说都是被挖走的，这也太不坚定了。”
“反正我是不走。”
有人开始在心里默默嘀咕：“怎么没人来挖我呢？到底给的是什么价呀。”
整个公司都无心工作了。
从异唐公司来的培训人员，培训工作明显吃力了起来。
另一边，方澈已经来到了澳大丽亚。
人刚到澳大丽亚那边，田宝峰等一众工作人员正和方澈从机唱往外走。
就在这时，方澈接到了周奇的电话：“澈哥，出事了！”
周奇这人一向没有什么废话。
方澈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周奇说道：“你前脚一走，后脚星宇那边就开始过来挖人，现在公司的人走了70来个了。而且还都是有工作经验的。”
70来个？
方澈心里咯噔了一下。
还都是有工作经验的？
“然后呢？”方澈沉声问道。
周奇继续说：“然后现在网上一片叫衰的声音，说句不好听的，原本我们培训结束之后可以接一下其他公司的小活，补贴一下，但是现在几乎没可能了。”
“现在你在大家的眼中，是个不会经营公司的人，没人会相信瀚海的工作能力了。”
方澈长吸了一口气：“是星宇？还有别的动作吗？”
周奇想了想：“还有星宇最近准备出一档深夜美食节目，我已经收集了资料，随后发给你。”
然后他继续说道：“现在，我爸，兵叔，还有嫂子，都在公司守着呢。暂时稳住了情况。”
方澈想了一下，说实话，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老子开辟了华夏美食节目。
好不容易走出国门了。
你们摘桃子也就算了。
还他妈的背刺我？
“告诉蝉儿，不用那么费心的守着，想走的，直接走就是了！”方澈这会儿情绪确实有点不好。
“那星宇那边呢？”周奇问道。
方澈沉声道：“我来安排！”
“知道了。”
挂掉电话，周围的人都看着方澈。
相处这么久了，大家没有见方澈脸色这么难看过。
“方导……”田宝峰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其实，方澈这辈子，比上辈子脾气好多了。
上辈子的方澈比现在狠的多，只不过这辈子有了一个世界的文娱作品的加持，方澈的戾气没有那么重了。
但是这会儿，好像找到了点上辈子的影子。
小刘等人看着方澈这样，都感觉心里有点发怵。
“方导这是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然而方澈没说话，方澈直接打通了谢纹柯的电话。
谢纹柯和周胜元等人先去了米国，选mv的演员。
电话接通，方澈问道：“演员选完了吗？”
谢纹柯干活一向很快：“就剩最后一个了……”
等等！
谢纹柯表情一怔，怎么感觉方澈的声音有点不对呢。
“你怎么了？”电话那边的谢纹柯站起身来。
方澈长吸了一口气：“老谢，我一时半会脱不开身，麻烦你，替我回一趟国，我这里有个本子，你拍一下。”
谢纹柯也没有废话：“急嘛？”
方澈沉声道：“还是美食纪录片，体量比舌尖小得多，你回去之后找陈宇，你们两个一南一北，请你务必要在10月8号这一天上线！”
从现在到10月8号，统共也没有多少天了，这活儿，只能谢纹柯来干。
谢纹柯长吸一口气：“有本子吗？本子发我！”
别说，还真有。
这事，还得谢谢赵豫周。
几天前赵豫周给方澈打电话的时候，方澈就留了个心眼。
然后他就开始写文案，写本子，写分镜。
结果现在直接用上了。
……
国内，此时，已经乱了套了。
但是没有乱在明面上，全是暗流在汹涌。
谁也没想到，当网络上，一片对瀚海特效公司叫衰的声音的时候。
第一个发声的居然是娱乐百晓生。
娱乐百晓生这个帐号毁在了方澈身上，现在要在方澈身上再把名声赚回来。
“据可靠消息，方澈的瀚海特效公司并非管理不善，而是背后有人在挖人，具体是谁，不便透露。”
网友们一看。
嗯？？？
什么鬼啊卧槽。
上次你娱乐百晓生收钱带头黑方澈，结果现在站在方澈那边说话？
你上次到底收没收钱啊？
一下子网友们都迷糊了。
但是对娱乐百晓生的观感，又好了那么几分。
而且从百晓生披露的内容来看，方澈是被人暗算了呀这是。
“是真的吗？百晓生现在还能信吗？”
“这回百晓生这么一发言，我反而觉得这像是真的，百晓生还是那个百晓生。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是哪个公司啊卧槽！”
就在这时，娱乐百晓生的赵伟给登峰打了个电话。
“上次得罪了，还个人情。”赵伟想通了，以后再不收钱，也不主动得罪方澈。
电话那边的周奇点了点头，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
赵伟能做到这个地步，并且打个电话。
上次带节奏那事，至少过去一半了。
而且这一次有了娱乐百晓生的带头，周奇很快登上了自己的娱乐圈奇闻的帐号，发布了一条动态。
“从瀚海出走的所有员工去向如图所示，请大家自行理解。”
这个微博里带了一个图。
没有涉及到人名。
而是画着从瀚海出来的工作人员，一部分去了星宇，一部分去了一个叫灵动的游戏公司，还有的去了……
然而这些公司之间也有利益关系。
总结起来，从瀚海出走的人，全都去了星宇系的公司。
“卧槽卧槽，两个娱乐圈媒体号联手啊这是！”
网友们今天的瓜可是吃嗨了。
“我日，原来是被星宇那边挖走了。”
“这他妈也太恶心了吧，方澈好歹也算是为国争光了，背刺人家？”
网络上的热度一下子起来了。
星宇那边，看着网上的风向一变再变，终于变到矛头指向他们。
然后坐不住了。
很快，星宇官方发布了一条微博：“本公司绝无背后挖人等行径，但近期内确有来自某公司的员工入驻本公司，但良禽择木而栖，选择更好的平台是每个人的权力。”
好家伙，明着撕了。
意思是我可没挖过人啊，是你方澈的瀚海留不住人。
网友们吃着瓜，讨论着。
“好像这话也在理啊，方澈毕竟是第一次开公司，而星宇那边是大公司。”
“那现在的意思是星宇比登峰有潜力？”
“我可听说，星宇最近有了大量的资本入驻，所以发展前景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有精力去买国外的版权，请国外的明星呢。”
“你要这么说，那《深夜食斋》特别节目我还倒想看一看了。”
有人意见不同：“算了，我觉得星宇肯定不是好玩意，方澈这次是被算计了。”
这事吧，除了当事人，其他人都是看的一笔糊涂账。
因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但是大家是知道，这特么登峰和星宇的梁子也是接下了。
而且很大。
米国。
挂掉电话的谢纹柯接到了方澈的文档。
但是看文件之前，谢纹柯先上网看了一下国内的情况。
结果看完之后，谢纹柯的眼神就不对了。
怪不得方澈的情绪那么不对劲呢。
原来是让人背刺了。
谢纹柯的脸色难看起来。
他找到周胜元：“周总，不好意思了，我得先回国一趟，稍后方导会过来亲自拍摄mv。”
周胜元看着一向乐呵呵的谢纹柯这会脸色不好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谢纹柯笑了下：“周总可以上网看一下，我需要走了。”
许青蒂也懵了：“老谢，你干什么去？”
谢纹柯看了看她，吐出几个字：“给方导出气。”
然后直接往机场走去。
与此同时，他联系到了陈宇。
他这一走，周胜元懵了。
然后上网一看，脸色也难看起来。
这鸿蒙刚和瀚海制定了合作计划。
结果你们这些所谓的资本就来挖人？
觉得自己有钱牛逼是吧？
在鸿蒙面前，你配吗！
不仅仅是周胜元。
在京城，单卫东单公子看着网上的信息，眉头紧皱。
甚至开始喘粗气。
他还记得去年春节的时候，让李立成给方澈递的话。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但是现在呢。
方澈出国了，为华夏文化输出做贡献去了。
结果星宇直接掏了人家的公司。
他没有保住方澈啊！
最关键的是，你说你办美食节目就办，你引进樱花国的作品来是什么意思？
现在方澈去全世界宣传华夏的饮食文化。
你把樱花国的饮食文化往家里引？
前段时间单卫东还和方澈说呢，这波寒流快过去了。
但是现在看了，你们没过去啊。
还猖狂呢？
单卫东感觉自己好像被谁打了脸一样。
“这是在找死了。”
单卫东冷着一张脸说道。
许复利那里也不痛快。
跟风可以，但是你这跟法，好像有点恶心人。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谢纹柯的电话：“许台长，借舌尖剩下的工作人员一用。”
许复利表情一怔：“什么意思？”
谢纹柯冷声道：“华夏的深夜食堂，可不是什么鳗鱼饭和寿司！”
许复利眼睛亮了起来：“方澈出手了？”
谢纹柯：“一个新的纪录片！”
“等着，整个舌尖节目组，全给你用！”
第二天，谢纹柯回到了国内，脚步没有停下，直接和陈宇喷了头。
这两位，方澈在导演方面的左膀右臂。
终于第一次合作了。
“国内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吗？”谢纹柯问道。
陈宇那边带着一堆从登峰来的工作人员。
谢纹柯带着一堆舌尖的工作人员。
陈宇笑了一下：“准备好了！”
“谢老师，第一次见你火气这么大呀。”陈宇问道。
谢纹柯哼了一声：“那是你没见到方导，他的火气现在比我大的多。”
紧接着，谢纹柯破天荒的，第一次登上了自己的微博，发了一条动态。
“我回来了，带着方导给的本子。”
“新的美食纪录片，10月8号，不见不散。”
谢纹柯的微博粉丝数不多，但是如果登峰所有的艺人转发呢？
那热度可就大起来了。
网友们很快就看到了这条动态。
然后直接炸了！
“卧槽，卧槽！”有的人激动的浑身发抖。
“谢纹柯回国了？带着方导的本子？”
“重点是带着方澈的本子？”
方澈的粉丝瞬间兴奋起来：“澈儿怒了！”
“方澈生气了哈哈哈！搞！”
有人的关注到了谢纹柯的后面一句话：“纪录片？又是纪录片？这么顶？”
“不是，现在到下个月8号才多长时间啊卧槽！”
“谢纹柯回国了？方澈没回来，但是谢纹柯回来了！”
好家伙，网上那叫一个热闹。
两方交战，方澈都没亲自回来。
只有谢纹柯一个人带着方澈写得本子来了。
这怎么跟电视剧似的。
但是这还没有完。
陈宇转发了谢纹柯的微博，并且附言：“这一次，我和谢导合作。敬请期待。”
然后他跟了一个表情包。
这个表情包是个根据一部香江电影里面的台词改编的熊猫头表情包。
“我这次来，是想打死各位，或者把各位打死之后，骨灰都给你扬了！”
当然了，作为一个公众人物。
陈宇的微博发出来没有十几分钟，就被和谐了。
但是网友们早就截图了。
“卧槽，我感觉到杀气了。”
“我感觉到杀气了啊啊啊啊！”
“谢纹柯+陈宇+方澈！这是什么阵容，这是什么阵容！”
下面有人科普：“不好意思各位，我来科普一下，这三位合作的作品大多数是方澈导演，这两位副导演，或者是方澈写本，这两位开拍，作品名单如下；《士兵突击》豆半9.3，火遍全国；《我是特种兵》，豆半8.7，收视率破3；《灵魂摆渡》，豆半8.3，至今仍是网剧中天花板的存在；《天下无贼》，豆半8.9，网络大电影开山之作；《大染坊》，豆半8.8，近代商战电视剧天花板；《舌尖上的华夏》，豆半9.5，走出国门……”
“别说了别说了，我人都麻了。”
“瑟瑟发抖！！！”
“他们三个加起来，是什么感觉？”
想都不敢想。
但是现在实现了。
这热搜都不用安排，直接空降第一：“顶级阵容，方澈最新纪录片！”
但是也有人疑惑。
“又是纪录片？”
“舌尖已经是美食纪录片的巅峰了吧，而且如果要拍纪录片，摆脱不了舌尖的框架吧。”
“确实，舌尖是史诗级的纪录片。”
也有人担忧：“这三位强是强，但是一部不能摆脱舌尖限制的纪录片，和一部引进的国外的经典动漫改编的节目，这俩要是打起来，怕是不乐观啊这个……”
但是网友们管你乐不乐观呢。
打就完事了。
星宇那边，老总看着网上的消息。
“方澈本人没回来，倒是回来一个谢纹柯。十几天的时间能整出来什么精品？还是纪录片？”
手下来报：“已经查清楚了，这一次方澈那边是仓促上马，队伍都是临时组建的，所以我们这边的赢面还是有的。”
老总笑了笑：“他想打，那就打。”
单卫东那边，看到谢纹柯的微博之后，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然后给许复利打了个电话：“调动一切资源！帮助他！”
许复利擦了擦汗：“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你看过本子没有？”
“没看过，但是我听说是整什么烧烤摊去了。”
“啊？？？”
饿了吗那边，已经成为总经理的陈总看到谢纹柯的微博直接就嗨了，亲自下令：“这个纪录片，我投了！”
他艰辛，赌狗，一定会再次胜利！
奇异果的陈哲，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方澈那里：“方导，这次是要上星还是要上网？如果上网的话，新的纪录片给我们吧！”
……
眨眼间，十来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事的热度是一点没降。
到10月4号这一天，《青春有你在》节目组发了微博。
“老戏骨符厚文、敖子善、邓天福特约出演，《深夜食斋》，10月8号晚上9点，企鹅影视，敬请期待。”
这是最后一次预热。
网友们一看，还有老戏骨？
“这么顶？”
但是紧随其后，谢纹柯就发了一条微博：“国内第一档烧烤专题纪录片《人生一串》即将上线，没了烟火气，人生就是一段孤独的旅程。”
“这，才是华夏的深夜食堂！”
针锋相对啊这个。
网友们一看，当时就傻了。
“烧烤还能出纪录片？你怕是在骗我？”
“人生一串，这是啥？”
陈宇又转发了谢纹柯的微博，然后附言：“澈哥没回来，我还是那句话。”
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今天我来，是想打死各位，或者把各位打死之后，骨灰都给你扬了！
那种瑟瑟发抖的感觉又来了。
这一次怕是要杀个天昏地暗啊。
方澈确实是没回来，但是他的本子回来了。
这就很可怕。
ps：呃，时间不够我写《人生一串》的内容了，但是这个片子确实顶！今天可算是管饱了吧。
这一段比我想象的剧情复杂，赵豫周、百晓生等人的转变，谢纹柯和陈宇的独当一面。倒不是强行洗白赵豫周和百晓生，仔细看，他们其实都是站在了对自身利益的思考上出发的，私以为这样合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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