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不能给！”
“我也认为不能给，这分明就是把我们当傻子玩儿啊！”
“坚决不能给！”
一群大佬坚决不服，只是一个个看上去都是有气无力、中气不足的样子，根本没什么力气。
“要不，仔细调查？他的账单虽然肯定经过伪装，但仔细查的话，还是能查出来一些问题的。”
“不过这要是扯皮下去，不知道又会弄出些什么事来，耗费的时间也难以说得清了。”
“或者，我们也可以选择赖皮。”
“···”
“妈惹法克！”
“给他！”
“不查了，不就是二十亿么？我们特娘的给的起！”
“赖皮？的确是可以赖皮，但现在我们在国际上的名声，还适合这么玩儿呢？再玩儿下去，真就是个国家、是个外国人都能喷我们满脸口水了。”
“唉！！！”
一声重重的叹息，众人无奈至极、悲伤无尽。
他们本来不是要脸的人啊！
原本都是资本家、耍赖的本领一个比一个牛皮才对啊！结果到现在，却是连耍赖的心情和勇气都没有了。
还耍？
再耍下去，怕是什么破事儿都出来了，且整个西方国度都要分崩离析！
毕竟现在他们都已经得到消息，国内很多居民、富人等都已经非常不满，认为是西方国度让他们失去了成为第一批接种‘本土化三阶强化液’之一的机会。
甚至不少富人已经蠢蠢欲动，尝试更改国籍了。
东方古国去不了？
去一些有三阶强化液进口资格的小国，总没毛病吧？
这更是让他们焦头烂额。
······
当天中午，苟坚强的汤药费到账。
这货这躺在ICU里让美丽的护士小姐姐喂药呢，一收到银行的到账提醒，顿时直接跳起来，嘴都笑裂了。
“美女，我走了哈！”
“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呸！”
这货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头，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今晚约你吃个饭，你看怎么样？”
护士小姐姐老无语了。
这LSP？
不对啊！
这小色狗？
也不对！
总之···难受！
你当他是条狗吧，他偏偏是个人，你当他是个人吧，这货偏偏不干人事儿，做人他不行，做狗他比谁都在行。
护士小姐姐没回应，苟坚强正处于兴奋关头，也没在意，美滋滋翘着尾巴就结账走人去了。
其实他的伤早无大碍了！
有恢复药水在，再加上他身体特殊本来就不是一般的狗，虽然当时伤及骨头、脏腑，但几天时间也基本就能下地，到现在，不但能调能走还能跑呢！
当然要全部恢复到健康水平还不够，也恢复不到了。
除非给安个假耳朵，不然他现在就是一只耳。
这货出了医院，戴着定制的墨镜，走路都带风。
早就准备好的记者咔咔就是一顿拍！
东方古国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拍完之后就是在网络上一顿造、一顿嘲讽，给西方国度再度整自闭了。
因为这绝对是墨兰星有史以来最贵的汤药费！
关键的是，赔偿对象还是‘一只狗’，说要赔偿的身份是‘林彬的宠物’。
简单来说，他们打伤了林彬的宠物狗，赔偿二十亿东方币···
好家伙！
网友都看傻了！
“所以，狗的汤药费这么贵呢？”
“虽然我知道这其中肯定很有趣，但我还是想笑。”
“笑个毛啊，以后出门可都要悠着点，看见人家的宠物千万不能动手，更不能给人家弄伤了，不然就是卖屁股都赔不起啊！”
“哈哈哈，还真是！”
“没毛病！”
这个新闻一出，到最后，竟然还给整出了一连串的热词，譬如：千万别打宠物，因为你赔不起。
根据可以查到的记录和数据来看，在这之前，最贵的汤药费也就几百万，没有过千万的。
这下可好，直接给刷新到二十亿，谁不懵啊？！
同时，也是所有人都在暗戳戳的嘲讽西方国度亏出翔。
整的西方国度官方社交账号无限自闭，西方国度的网友也是根本不敢露头。
这还没完！
由于岛国和诸多曾经跟着西方国度混的国家想要进口三阶强化液，所以一转头就把西方国度给卖了。
他们曾经是盟友，一些信息都是共享的。
各种龌龊事的情报，一部分还有证据！
西方国度这次，是真的彻底抓瞎，在国际上也被声讨，直接导致他们各种疯狂赔款、道歉、鞠躬···
虽然他们是真的不想，但是在全球大势面前，只能忍气吞声。
哪怕是把牙齿咬出血都只能这么去做。
毕竟他们的霸权可不管用，东方古国的科技、武器都超过他们，再加上种子计划铁令的存在，也不可能真正爆发大战。
以后总还得混下去吧？
要混下去，就得认错、道歉、赔款···
······
京都军区，吴念祖、郑山、张国伟三人看完政方发过来的文件，都乐呵呵笑着。
“西方国度这次是彻底跳不起来了。”
“该！”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多少年啊？两千年出头而已，就又开始玩当年那一套，真的是数典忘宗，遗忘祖宗先辈的典型！”
“切。”张国伟切了一声：“他们有祖宗吗？”
“或许我们都比他们记得更清楚。”
“也是。”郑山撇撇嘴：“一群资本家，唯利是图，又没有任何文明传承。说到底整个国家都是抢来的，怕是连自家祖坟都不知道在哪里，想让他们记得祖宗···还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哼。”
吴念祖冷哼一声，笑容消失，冷冽道：“要我说，早就该狠狠敲打一番了。”
“我们这边憋着一股劲，心心念念为了当初的仇恨而努力，从来没有一刻忘记我们身为‘种子’职责。”
“他们倒好，好像早就忘记了一切，只知道唯眼前的利益试图，虽然内部竞争也的确可以带来一些动力，算是叠BUFF，但他们的存在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还真有待考量。”
“如果不是政方的人觉得不妥，十几年前他们就得哭！”
“嗨，他们的本来就没多少人性。”听吴念祖这么一说，张国伟和郑山赶紧开口劝解。
“老吴你也别太生气，他们本来就是那么个东西，习惯就好。”
不劝不行啊！
他们吐槽归吐槽、骂归骂，但老吴却是真的有可能打过去，这是个狠人，惹不起！
“人都是会变的。”
良久，吴念祖苦笑一声。
“其实我能感觉得到，莫说是他们，就是我们这边，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不那么在乎曾经了。”
“一切向前看啊···”
他摇摇头，深色苦闷，根本不像是一个逍遥在外的修仙者，倒更像是一个牢记当初，却无能为力的老人。
“世代更迭，血脉仍然是当初的血脉，但人，却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人，一代又一代，不断繁衍下去，还有人会记得当初，为当初的事情而努力吗？”
“这才两千多年，哪怕算上在宇宙中航行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代而已啊。”
“我们的任务、我们的梦想，还遥遥无期！”
“很多时候午夜梦回、夜深人尽，我都在想，我们要多长时间才能杀回去？才能到那个高度？”
“几万年？还是几十万年？”
“到那时候，人早已变了多少代了？”
“还有人记得我们曾经的家乡吗？还有人会记得我们这些种子的使命吗？还有人···会坚持吗？”
张国伟和郑山闻言，都沉默下来，不发一语。
他们无法给出这些问题的答案。
但仔细想想，却是觉得毛骨悚然。
人心···
是会变的啊。
一辈亲、二辈表，三倍四倍认不到。
这是一句民间老话，可亲戚之间尚且如此，也就短短几十年时间便会忘却、疏远，何况几万年乃至更久的时间？
“你说，我们是不是错了？”
吴念祖突然眉头皱起：“是不是该将种子计划公诸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血海深仇，如此，才有可能让更多人铭记，并为之努力？”
“你冷静点！”
两人都吓了一跳：“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这只是其中一面，一旦公开，所会造成的影响绝对是足以毁天灭地的！”
“是啊，不说联盟那边我们很难交代，就是墨兰星内部都要出大问题。”
“怕是不知道多少人会放弃一切寻仙问道···”
“其实说起来西方国度忘本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用那么极端，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
“没错，他们本来就没我们的文明，不知道何为传承、何为祖训，不能因为他们的一些变化，就彻底黑化，走最极端的路子吧？”
“千万要冷静！”
这次，换做吴念祖沉默很久。
最终，他摇头一叹。
“罢了，如你们所言，做好我们自己吧，如今墨兰星的大致形态，也是我家先辈定下的，既然他们这么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
“不过现在，我得给林彬打个电话。”
“怎么？”
“这你们就别管了。”
“···”
······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
林彬这边，接到吴念祖打来的电话，核心内容就一个，从现在开始，墨兰星内部，东方古国会逐渐强势一些的，并且渐渐透露一些种子计划的东西。
后顾之忧什么的，不用担心。
但之后去宇宙中，却不要因为遇到了同为墨兰星的人而留手！
该捶就捶，该杀就杀。
因为有些人，早已经忘记当初。
“好。”
林彬郑重应下。
对于这种‘要求’，他表示完全理解。
“人都是会变的，而人心，最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何况是历史书比厕所纸还薄的西方国度？”
“历史书比厕纸还薄，这话还真没任何毛病···”
吴念祖笑出声来：“噗，看来你对他们的过往也有一些了解？”
是在猜测什么吗？
林彬却很淡定，笑着回应：“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解了一些，但不多，只不过在我看来，内部竞争可以，但不能主次不分。”
“毕竟当初护送‘种子’前来的，可是我们东方古国的一尊金仙，西方国度呢？做了什么？”
“他们的上帝什么的在哪里？”
“如今我们的科技力量也全面超过西方国度，于情于理都该与我们东方古国为主，西方国度最多也就是在一边打打辅助而已，没必要跟他们讲那么多道理，把他们当做平起平坐的人来看。”
“不能主次不分···”
吴念祖在电话中念叨了几句，随即轻叹：“好一个不能主次不分，可惜，政方有些人就是没搞明白。”
“一部分人被西化的太严重，天天嚷嚷着什么自由、人权、平等，看的我都想给他们几个大逼斗。”
“不过我也不太管这些，现在听你一说才是真正的反应过来。”
说到这里，吴念祖话风突变。
“行，这话我记下了，以后，绝对是以东方古国为主，其他国度为辅，就是西方国度，也最多只能当做总公司中的一个小部门来看。”
“不然，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嘚瑟几年就是个什么人物了。”
吴念祖的话，基本就相当于给未来对西方国度的态度定下了基调。
但其实在林彬看来，早就该这样了。
种子计划，看似高大上，实则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这个计划有多么悲壮，完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整个地球都被逼到无计可施，只能尝试通过一切手段保留人类文明的火种···
而在这个过程中，东方古国一直都是主导，科技力量是，那虫族的宇宙飞船也是东方古国夺取而来！
护送种子们离开那片可怕战乱地带的人是东方古国金仙。
到墨兰星后，拼着重伤之躯，不惜身死道消，也要杀穿几十颗生命星球为种子们争取来和平发展时间的，还是他！
关特么西方国度什么事儿啊？！
带他们来，是相对整个宇宙而言，大家都是‘老乡’，顺便保留一下人种多样性，再就是西方人部分科学家、研究人员还是挺厉害的，带来有用。
其次，才是用他们来进行内部竞争叠BUFF。
但最近这段时间林彬越想越不对劲。
因为西方国度蹦跶的太厉害了。
以迅腾帝国为例，他们的内部竞争其实非常严重，比如一个吃鸡手游研发之初，都有好些内部工作室共同立项研发，最终谁牛逼谁上位。
这种竞争，对整个迅腾帝国无疑是有好处的。
可迅腾帝国总不能自己培养一个跟自己叫板，甚至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迅腾2’出来吧？
智障才会这么干！
内部竞争可以，但前提是得有个‘上级’统筹。
但很可惜的是，东方古国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没有站在全局去统筹一切，还真就‘老实人’一样的来了句‘大家公平竞争’。
不然还真没这么多破事儿！
直接强势要求墨兰星所有国家、势力加入‘自家联邦’，自己当盟主，统筹所有国度。
你们竞争，我负责把控大方向···
不香吗？
不过这只是林彬的想法，而他也不知道那些政方大佬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旁敲侧击提醒一下吴念祖而已。
至于他到底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亦或者明白之后会不会去做，那就看他自己了。
闲聊几句，挂断电话，林彬终于算是暂时空闲下来。
接下来，便是打打拳、教教弟子，偶尔看着甘芷跟克丽丝明争暗斗的样子，却也是一阵头大。
罗摩遗体的研究仍然在继续。
四阶强化液也在继续研究当中，只不过按照联盟中的惯例，四阶开始，往往都会加入一些其他生物的基因当做‘特点’强化。
长生生物集团研制的强化液是否也会如此。
林彬跟甘芷倒是聊过，但甘芷目前也没什么头绪。
因为墨兰星的强化液非常独特，是联盟中唯一一种利用‘病毒’为原材料的强化液，跟其他的都不一样。
是否会走上同样的路也说不准。
而现在他们倒是更想尝试更单纯、更纯粹的强化液。
不过由于科研仪器不够高级，所以需要再凑凑钱，到联盟中订购一台更精密、更高科技的仪器才能继续‘分割’病毒。
短时间内是搞不定了。
好在林彬也没想着要一口气吃个胖子，所以并不着急。
······
这天，上午。
林彬在给新弟子们上课。
“习武先习德！”
“我们身为国术修炼者，更要注重武德！”
“比如为师我，大家都知道，我呢，堪称现代武德的代表，你们以后出去啊，也一定要以德服人！”
“明白了吗？”
弟子们眨巴着眼。
“明白了！！！”
“嗯，不错。”
林彬点头一笑。
这时，又有人问：“师父，那咱们也有机会学你‘剑气’吗？感觉太酷了，我就是冲剑气来的！”
“当然有机会，事实上，所谓的剑气，源自于剑法+内力，只要努力，大家都有机会。”
“真的？！”
弟子们都是一惊，随即狂喜。
“我们都能练？”
“简直跟超能力一样啊，我们都能拥有超能力？！”
“帅爆了！”
看着他们兴奋讨论的模样，林彬却是缓缓沉下脸来，正色道：“我必须要纠正一个误区。”
“我要教给你们的，从来不是什么超能力。”
“这是国术！”
“内劲也好、内力也罢，都是国术的一部分，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超能力，两者有根本上的不同。”
“不能混为一谈！”
在这方面，林彬的要求非常严格。
什么鬼超能力？
功夫就是功夫，正经人谁把功夫叫超能力？这要是不纠正，以后出去混迹了，是不是还要自称‘我是异能者’？
“···”
林彬在传功。
而现在，也已经成体系了。
从站桩入门，不过由于十倍经验加上一二阶强化液白菜价，所以大家的身体素质都很好。
所以站桩的时间不需要太长就能开始练拳法、套路。
当套路打的不错了，再开始练实战。
实战的过程中，再逐渐教他们内劲。
内劲小成，能操控自如了，才会开始教他们练内功。
而在这个过程中，也可以趁机考察这些弟子的人品、心性是否合格，如果不合格，自然也就不会再教了。
不过这种考察，终究会有纰漏。
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没问题。
所以林彬也从没想过尽善尽美，只要大部分弟子没毛病就好，而他对于所有弟子的硬性要求，其实也就一个。
别用自己教的武功去触犯法律！
否则，自己绝对会废了他们的功夫。
听起来有些残忍，但这却是必须要做的。
······
而在十倍经验加成之下，再加上身体素质和强化液的存在，以及他们都是堪称千里挑一乃至万里挑一的‘人才’，成长速度自然很快。
最先接触的十大弟子，在三阶强化液上市半个月后，便已经尽皆练出内劲了。
哦，周曼曼除外。
这个萌妹纸，依旧是武馆吉祥物。
抛开十大弟子不谈，甘烨的进度更快，甚至已经练出内力。
那群富二代徒弟中，小胖子竟然也练出内劲了，倒是让林彬有些意外，毕竟这货还真不算努力。
这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出内劲，只能说天赋过人。
甘芷这个大师姐，直接住进武馆，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已经可以做到内力离体外放！
勉强可以用内力隔着三五米开外打翻一次性纸杯了。
看似鸡肋，但若是与人交手，内力加成之下，拳脚也好、兵器也罢，威力都会直线暴涨。
但要论战力···
讲道理，林彬还真怀疑她不是朱建业、陈涛等人的对手。
当然前提是双方都打有准备的仗。
因为老二等人，是真的把无限制格斗的精髓彻底掌控，甚至掌握到骨子里了！
都当过一段时间老师了，每一次上课都是一次复习、没一次做教案都是一次研究，掌握的能不好吗？
甚至他们还研究出来一些新玩儿法，连林彬都没见过！
前两天去闲逛的时候见他们教徒弟，就是林彬心里都直呼卧槽···
秦家四人组、陈山海等国术教师也都拜了林彬为师，他们本来就是内劲高手，所以都在上收练内力，而且进度比甘芷都要快上一些。
不过甘芷现在没事儿的时候日夜都在武馆里待着，他们晚上却要回去，这种差距未必不能抹平···
当然，这一切都只有林彬自己看的明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阴测测的幕后主使，知晓一切，却又不给别人说···
至于克丽丝，她的进度不算快。
毕竟文化差异很大，不过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哪怕现在晚上基本上甘芷都会把门，不让她偷偷溜进林彬的屋里，她也依旧过的很自在。
平日里也是大大方方，不过没再以‘林彬女朋友’的身份自居，而是以一个华籍外国弟子的身份待在这儿。
但在林彬等人看来，其实克丽丝的天赋不算差。
体质什么的都挺好，只要耗费一些时间，深入了解国术文化，再辅以汗水的话，成就应该也不会太低。
军方第一批集训的教官也已经练上了。
不过武馆没位置，他们就‘霸占’了刑警大队那边的地盘儿，林彬每天让朱建业他们中去上一个人，先教无限制格斗再说。
内功什么的，一步步来。
其实对于军人来说，无限制格斗才是最使用的。
毕竟他们一旦要真正动手···那基本都是生死之战，谁还管你什么规矩？打的就是不对称战斗！
······
办公室里，林彬将武馆内目前的发展梳理了一遍，轻轻点头。
“唯一可惜的就是现在来报名的人越来越少了，导致距离下一位新群员现在都还差十八名弟子。”
“不过也好，先消化目前群友们世界里的‘机缘’，再尝试冲一波吧。”
“一次性招太多弟子也忙不过来，免得误人子弟。”
对此，林彬并不着急。
叩叩叩。
这时，甘芷敲门进来。
“呐，我这里有一份资料，你看看吧。”
她将一沓资料放林彬面前，随即被热裤包裹的翘臀微抬，直接坐在林彬的办公桌上，两条纤细匀称的大长腿格外惹眼。
而后面对林彬道：“这段时间除了练功就是练功，我闲不住，就搜集资料、分析数据，弄出了这样一份报告。”
“女强人，惹不起。”
林彬乐呵呵笑着，拿起报告，仔细阅读。
《近两个月来，国内武馆发展趋势及未来走势预测》
看到这个标题，林彬颇为惊讶。
“看我干嘛？很惊讶？”
“我觉得你需要这个。”
甘芷怂了怂香肩，随即道：“其实我挺好奇的，你开武馆明显不是为了赚钱，如果是，你完全可以收十万、百万甚至更多弟子。”
“分馆轻轻松松就能开遍全国乃至全世界。”
“但你没有。”
“所以，你不是为了赚钱。”
林彬一听，觉得挺有意思，便一边看报告一边道：“那你觉得，我开武馆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名气？权利？还是女人？”
“名气，你的确需要名气，但你需要名气的原因，应该是想要彻底把武馆的名字打响，然后收更多有天赋的徒弟吧？”
甘芷随口回道：“所以名气也不是你的目的，最多只能算是过程中的一个支线。”
“权利也不是，你如果想要权利，至少以现在的你来说很简单。”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你是为了女人！”
林彬正喝水呢，一听这话，直接喷了出来。
差点喷甘芷一身！
也就是她见机的快，提前调动全身内力爆发，勉强挡住了这一‘喷’。
“好家伙，感情我成LSP了！”
林彬呲牙：“那照你这么说，我不把你骗上床···岂不是觉得你很丑，不给你面子？”
“···”
甘芷嘴角一扯：“开个玩笑而已。”
“其实你真正的目的，说起来应该挺高尚，甚至可以说是中二的吧？”
“从我们拜师还要拜往圣牌就能看得出来。”
“在这个年代，还有师父你这样的人，真的很难得。”
“为往圣继绝学啊！”
她看向落地窗外的霓虹与车水马龙，喃喃道：“单纯为了梦想走到这一步的人，都值得敬佩。”
其实，甘芷想过很多。
在如今这个时代，其实人们的追求与几千年前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不愁吃穿、天灾也不用怕，什么台风地震洪水？都是等闲！就是小行星撞过来都不怕。
普通人要嘛给自己找点事做，做点工作，过上稍微富足一些的日子。
要嘛就是混吃等死，反正每个月都能领钱，只要不随便挥霍，衣食住行都够了。
或许很多人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追求梦想的人会变多，因为基本的物资生活都解决了。
可实际上，这个时代的诱惑也早已远超当初了。
戴头盔、或是直接躺休眠舱的脑电波全景游戏见过没有？
就是网游中的那种，头盔一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一玩就停不下来，但是点卡要收费啊！
想打赢人家，你得充钱吧？
就是拼肝，也得有足够的点卡费用才行。
星际旅行想不想去？想啊？靠政府发的钱可去不了，得自己挣钱。
各种高科技产物、甚至外星进口的东西、食材，想不想试试？都是钱啊！
诱惑太多了。
所以这个时代，普通人其实两极分化非常严重，一部分直接躺平，佛系的很，无欲无求。
另一部分则是拼命挣钱！
梦想？
啥玩意儿梦想啊。
躺平，啥也不用干就能直接躺到死算不算？
搞钱才是硬道理！
在这种年代，追求梦想，格外‘奢侈’。如林彬这种堪称‘为国为民为往圣’的梦想，更是难能可贵。
所以当初在想到这一点时，甘芷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置信。
多次怀疑自己猜错了。
但是仔细分析下来，却又发现自己没错，林彬要做的，还真就是这么‘高大上’。
让她心里不由钦佩。
不然···她才不会这么上心。
哪怕她不想承认，但心里却很清楚，其实林彬最吸引自己的，就是这一点！
“值得敬佩吗？”
林彬笑了笑：“这几个字，受之有愧。”
自己一开始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增加群友而已，只不过做啊做的，也就做到了现在。
知晓了当初，知晓了种子计划后···
才算是真正想要做这一切的吧？
哪怕是没有系统，也会坚持下去！
“你还真是谦虚。”
甘芷翻着白眼：“行吧，你还是先看看这份报告，看完我们再聊。”
“看来你有想法？”
林彬笑了：“那我先看看。”
甘芷点点头，没再吭声。接着轻轻一跳，彻底坐在了办公桌上，一双小腿在林彬身边荡来荡去，看的这厮眼角余光不时扫啊扫···
······
看回报告。
这份报告，详细记录了并分析了近期以来，国内武馆的发展和变化。
首先，国外的诸多拳种热度都在迅速降温，自从无限制格斗迅速出名，林彬在大门口一天之内爆了四十四个‘馆主’、‘会长’的蛋蛋之后，就已经慢慢出现这种趋势。
到林彬在擂台上打爆斯蒂芬和布达佩斯之后，更是到达顶点。
以数据来看。
过去三年外国拳种流派的武馆，在国内开张合计六万余家！
几乎每天都有几百家开门！
而三年来，倒闭的只有不到一千家！
且这些倒闭的大部分都是因为不善经营，譬如在人家遍地是国外武馆的地方又开了一个，结果抢不到那么多徒弟，入不敷出或是赚不到几个钱、凉凉。
但绝大部分却都开下来了，还活的很滋润，徒弟多多，排着队给他们送钱！
与之相对的便是东方古国传统武术的武馆，却在这三年中迅速没落···
林彬穿越之前，自家武馆不就一个徒弟都没有了么？基本也是个凉凉的！
所以这三年来，合计倒闭的传武武馆，超过两万家！
但问题是，整个华国所有传武武馆加起来，也就不到三万啊！
凉了一大半！
甚至剩下的传武武馆中还有些滥竽充数的，或是已经大规模西化的···
所以算下来，真正坚持传武，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的传武武馆，在三个月前，已经不足一千家。
看到这个数据，林彬也不由翻了翻白眼。
难怪系统会还说什么振兴传武、国术迫在眉睫。
要是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传武很快就得灭亡！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惨，其实说到底，还是人种和强化液的问题。
不知道是因为墨兰星，还是因为在宇宙中那五百年所产生的一些变化，导致西方人种身体增强，而东方人种增强的是智慧。
结果再来个全民尚武，民众之间，西方的人自然就有了优势。
再加上三年前一阶强化液全面商用，西方人的优势更是被无限扩大···
国外的格斗、无数流派自然而然迅速上位，反之，对天赋格外看重、练起来慢的传武、国术，自然会被人们逐渐抛弃。
主要是费钱、费时、费力练完了还大概率打不赢人家！
那还练你传武干嘛呢？
说到底，还是被当时全面商用给搞崩了。
林彬沉下心来，继续往下看。
接着就是这三个月以来的数据！
从第一个月底开始，国外的一些武馆，热度就开始迅速走低，无论是网络上的搜索热度、网友们的评论、交流热度，亦或是打车前往的数据等等···
全都在断崖式暴跌。
到了第二个月中旬，开始成片倒闭。
事到如今，当初那六万多家武馆，已经只剩下一万多家。
三年，开了六万多家。
三个月，垮了五万家左右！
与之相对的是，曾经被迫改行或是被迫西化、被迫关门大急的传武武馆，大多都借着这阵风回来了。
不过也没恢复到巅峰，但如今已经有一万三千余家。
而且，这一万三千多家传武武馆弟子的数量，已经远远超过那一万多家国外武馆。
尤其是一些有真本事的武馆，虽然热度远不如林彬这边，但由于他们也有真本事，且报名条件没那么高，所以收的人也不少。
甚至可以说，被无限制格斗武馆刷下去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曾去过其他传武武馆。
否则当初也不会跑出来那么多骗子和自以为牛逼的黑子。
当然，现在肯定是没黑子了。
且整体来看，传武的热度仍然在上升。
“你怎么看？”
见林彬看完数据抬头，甘芷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随口问道。
“祸福难料。”
林彬沉默片刻后，崩出四个字来。
“嗯？”
甘芷一愣：“为什么？因为其他人没你强，不会内力？”
“不全是。”
林彬摇摇头，微微皱起眉头。
整体来看，这是好事儿，但也或许是坏事儿。
还是那句话，功夫是要靠时间磨练出来的，尤其是国术。
虽然强化液可以让人们缩短打基础、站桩的时间，可只是练套路，顺便跟人对战几次，这种‘速成’的国术真不见得有多厉害。
跟其他拳种打，胜率不会高到哪儿去，尤其是有规则的比赛。
国术要真正变得很强，至少也得练出内劲。
可内劲需要时间磨练，其他武馆可没有自己这儿的十倍经验加成。
如此一来，这么多人追捧、兴冲冲的来学，结果学完之后却发现也就那样···当热度退却后，国术的名声会往哪边倒？
还真说不准。
“你的意思是，捧杀？”
“有这种担心。”
“倒也是。”甘芷仔细想了片刻后，又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咱们武馆算是国术圣地。”
“只要圣地不倒，口碑应该就崩不下去。”
“最多只能说他们练的不好，不能说国术不行。”
“只不过这一步的前提是，咱们这里出去的弟子，都得格外优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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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认为不能给，这分明就是把我们当傻子玩儿啊！”
“坚决不能给！”
一群大佬坚决不服，只是一个个看上去都是有气无力、中气不足的样子，根本没什么力气。
“要不，仔细调查？他的账单虽然肯定经过伪装，但仔细查的话，还是能查出来一些问题的。”
“不过这要是扯皮下去，不知道又会弄出些什么事来，耗费的时间也难以说得清了。”
“或者，我们也可以选择赖皮。”
“···”
“妈惹法克！”
“给他！”
“不查了，不就是二十亿么？我们特娘的给的起！”
“赖皮？的确是可以赖皮，但现在我们在国际上的名声，还适合这么玩儿呢？再玩儿下去，真就是个国家、是个外国人都能喷我们满脸口水了。”
“唉！！！”
一声重重的叹息，众人无奈至极、悲伤无尽。
他们本来不是要脸的人啊！
原本都是资本家、耍赖的本领一个比一个牛皮才对啊！结果到现在，却是连耍赖的心情和勇气都没有了。
还耍？
再耍下去，怕是什么破事儿都出来了，且整个西方国度都要分崩离析！
毕竟现在他们都已经得到消息，国内很多居民、富人等都已经非常不满，认为是西方国度让他们失去了成为第一批接种‘本土化三阶强化液’之一的机会。
甚至不少富人已经蠢蠢欲动，尝试更改国籍了。
东方古国去不了？
去一些有三阶强化液进口资格的小国，总没毛病吧？
这更是让他们焦头烂额。
······
当天中午，苟坚强的汤药费到账。
这货这躺在ICU里让美丽的护士小姐姐喂药呢，一收到银行的到账提醒，顿时直接跳起来，嘴都笑裂了。
“美女，我走了哈！”
“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呸！”
这货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头，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今晚约你吃个饭，你看怎么样？”
护士小姐姐老无语了。
这LSP？
不对啊！
这小色狗？
也不对！
总之···难受！
你当他是条狗吧，他偏偏是个人，你当他是个人吧，这货偏偏不干人事儿，做人他不行，做狗他比谁都在行。
护士小姐姐没回应，苟坚强正处于兴奋关头，也没在意，美滋滋翘着尾巴就结账走人去了。
其实他的伤早无大碍了！
有恢复药水在，再加上他身体特殊本来就不是一般的狗，虽然当时伤及骨头、脏腑，但几天时间也基本就能下地，到现在，不但能调能走还能跑呢！
当然要全部恢复到健康水平还不够，也恢复不到了。
除非给安个假耳朵，不然他现在就是一只耳。
这货出了医院，戴着定制的墨镜，走路都带风。
早就准备好的记者咔咔就是一顿拍！
东方古国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拍完之后就是在网络上一顿造、一顿嘲讽，给西方国度再度整自闭了。
因为这绝对是墨兰星有史以来最贵的汤药费！
关键的是，赔偿对象还是‘一只狗’，说要赔偿的身份是‘林彬的宠物’。
简单来说，他们打伤了林彬的宠物狗，赔偿二十亿东方币···
好家伙！
网友都看傻了！
“所以，狗的汤药费这么贵呢？”
“虽然我知道这其中肯定很有趣，但我还是想笑。”
“笑个毛啊，以后出门可都要悠着点，看见人家的宠物千万不能动手，更不能给人家弄伤了，不然就是卖屁股都赔不起啊！”
“哈哈哈，还真是！”
“没毛病！”
这个新闻一出，到最后，竟然还给整出了一连串的热词，譬如：千万别打宠物，因为你赔不起。
根据可以查到的记录和数据来看，在这之前，最贵的汤药费也就几百万，没有过千万的。
这下可好，直接给刷新到二十亿，谁不懵啊？！
同时，也是所有人都在暗戳戳的嘲讽西方国度亏出翔。
整的西方国度官方社交账号无限自闭，西方国度的网友也是根本不敢露头。
这还没完！
由于岛国和诸多曾经跟着西方国度混的国家想要进口三阶强化液，所以一转头就把西方国度给卖了。
他们曾经是盟友，一些信息都是共享的。
各种龌龊事的情报，一部分还有证据！
西方国度这次，是真的彻底抓瞎，在国际上也被声讨，直接导致他们各种疯狂赔款、道歉、鞠躬···
虽然他们是真的不想，但是在全球大势面前，只能忍气吞声。
哪怕是把牙齿咬出血都只能这么去做。
毕竟他们的霸权可不管用，东方古国的科技、武器都超过他们，再加上种子计划铁令的存在，也不可能真正爆发大战。
以后总还得混下去吧？
要混下去，就得认错、道歉、赔款···
······
京都军区，吴念祖、郑山、张国伟三人看完政方发过来的文件，都乐呵呵笑着。
“西方国度这次是彻底跳不起来了。”
“该！”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多少年啊？两千年出头而已，就又开始玩当年那一套，真的是数典忘宗，遗忘祖宗先辈的典型！”
“切。”张国伟切了一声：“他们有祖宗吗？”
“或许我们都比他们记得更清楚。”
“也是。”郑山撇撇嘴：“一群资本家，唯利是图，又没有任何文明传承。说到底整个国家都是抢来的，怕是连自家祖坟都不知道在哪里，想让他们记得祖宗···还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哼。”
吴念祖冷哼一声，笑容消失，冷冽道：“要我说，早就该狠狠敲打一番了。”
“我们这边憋着一股劲，心心念念为了当初的仇恨而努力，从来没有一刻忘记我们身为‘种子’职责。”
“他们倒好，好像早就忘记了一切，只知道唯眼前的利益试图，虽然内部竞争也的确可以带来一些动力，算是叠BUFF，但他们的存在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还真有待考量。”
“如果不是政方的人觉得不妥，十几年前他们就得哭！”
“嗨，他们的本来就没多少人性。”听吴念祖这么一说，张国伟和郑山赶紧开口劝解。
“老吴你也别太生气，他们本来就是那么个东西，习惯就好。”
不劝不行啊！
他们吐槽归吐槽、骂归骂，但老吴却是真的有可能打过去，这是个狠人，惹不起！
“人都是会变的。”
良久，吴念祖苦笑一声。
“其实我能感觉得到，莫说是他们，就是我们这边，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不那么在乎曾经了。”
“一切向前看啊···”
他摇摇头，深色苦闷，根本不像是一个逍遥在外的修仙者，倒更像是一个牢记当初，却无能为力的老人。
“世代更迭，血脉仍然是当初的血脉，但人，却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人，一代又一代，不断繁衍下去，还有人会记得当初，为当初的事情而努力吗？”
“这才两千多年，哪怕算上在宇宙中航行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代而已啊。”
“我们的任务、我们的梦想，还遥遥无期！”
“很多时候午夜梦回、夜深人尽，我都在想，我们要多长时间才能杀回去？才能到那个高度？”
“几万年？还是几十万年？”
“到那时候，人早已变了多少代了？”
“还有人记得我们曾经的家乡吗？还有人会记得我们这些种子的使命吗？还有人···会坚持吗？”
张国伟和郑山闻言，都沉默下来，不发一语。
他们无法给出这些问题的答案。
但仔细想想，却是觉得毛骨悚然。
人心···
是会变的啊。
一辈亲、二辈表，三倍四倍认不到。
这是一句民间老话，可亲戚之间尚且如此，也就短短几十年时间便会忘却、疏远，何况几万年乃至更久的时间？
“你说，我们是不是错了？”
吴念祖突然眉头皱起：“是不是该将种子计划公诸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血海深仇，如此，才有可能让更多人铭记，并为之努力？”
“你冷静点！”
两人都吓了一跳：“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这只是其中一面，一旦公开，所会造成的影响绝对是足以毁天灭地的！”
“是啊，不说联盟那边我们很难交代，就是墨兰星内部都要出大问题。”
“怕是不知道多少人会放弃一切寻仙问道···”
“其实说起来西方国度忘本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用那么极端，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
“没错，他们本来就没我们的文明，不知道何为传承、何为祖训，不能因为他们的一些变化，就彻底黑化，走最极端的路子吧？”
“千万要冷静！”
这次，换做吴念祖沉默很久。
最终，他摇头一叹。
“罢了，如你们所言，做好我们自己吧，如今墨兰星的大致形态，也是我家先辈定下的，既然他们这么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
“不过现在，我得给林彬打个电话。”
“怎么？”
“这你们就别管了。”
“···”
······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
林彬这边，接到吴念祖打来的电话，核心内容就一个，从现在开始，墨兰星内部，东方古国会逐渐强势一些的，并且渐渐透露一些种子计划的东西。
后顾之忧什么的，不用担心。
但之后去宇宙中，却不要因为遇到了同为墨兰星的人而留手！
该捶就捶，该杀就杀。
因为有些人，早已经忘记当初。
“好。”
林彬郑重应下。
对于这种‘要求’，他表示完全理解。
“人都是会变的，而人心，最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何况是历史书比厕所纸还薄的西方国度？”
“历史书比厕纸还薄，这话还真没任何毛病···”
吴念祖笑出声来：“噗，看来你对他们的过往也有一些了解？”
是在猜测什么吗？
林彬却很淡定，笑着回应：“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解了一些，但不多，只不过在我看来，内部竞争可以，但不能主次不分。”
“毕竟当初护送‘种子’前来的，可是我们东方古国的一尊金仙，西方国度呢？做了什么？”
“他们的上帝什么的在哪里？”
“如今我们的科技力量也全面超过西方国度，于情于理都该与我们东方古国为主，西方国度最多也就是在一边打打辅助而已，没必要跟他们讲那么多道理，把他们当做平起平坐的人来看。”
“不能主次不分···”
吴念祖在电话中念叨了几句，随即轻叹：“好一个不能主次不分，可惜，政方有些人就是没搞明白。”
“一部分人被西化的太严重，天天嚷嚷着什么自由、人权、平等，看的我都想给他们几个大逼斗。”
“不过我也不太管这些，现在听你一说才是真正的反应过来。”
说到这里，吴念祖话风突变。
“行，这话我记下了，以后，绝对是以东方古国为主，其他国度为辅，就是西方国度，也最多只能当做总公司中的一个小部门来看。”
“不然，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嘚瑟几年就是个什么人物了。”
吴念祖的话，基本就相当于给未来对西方国度的态度定下了基调。
但其实在林彬看来，早就该这样了。
种子计划，看似高大上，实则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这个计划有多么悲壮，完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整个地球都被逼到无计可施，只能尝试通过一切手段保留人类文明的火种···
而在这个过程中，东方古国一直都是主导，科技力量是，那虫族的宇宙飞船也是东方古国夺取而来！
护送种子们离开那片可怕战乱地带的人是东方古国金仙。
到墨兰星后，拼着重伤之躯，不惜身死道消，也要杀穿几十颗生命星球为种子们争取来和平发展时间的，还是他！
关特么西方国度什么事儿啊？！
带他们来，是相对整个宇宙而言，大家都是‘老乡’，顺便保留一下人种多样性，再就是西方人部分科学家、研究人员还是挺厉害的，带来有用。
其次，才是用他们来进行内部竞争叠BUFF。
但最近这段时间林彬越想越不对劲。
因为西方国度蹦跶的太厉害了。
以迅腾帝国为例，他们的内部竞争其实非常严重，比如一个吃鸡手游研发之初，都有好些内部工作室共同立项研发，最终谁牛逼谁上位。
这种竞争，对整个迅腾帝国无疑是有好处的。
可迅腾帝国总不能自己培养一个跟自己叫板，甚至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迅腾2’出来吧？
智障才会这么干！
内部竞争可以，但前提是得有个‘上级’统筹。
但很可惜的是，东方古国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没有站在全局去统筹一切，还真就‘老实人’一样的来了句‘大家公平竞争’。
不然还真没这么多破事儿！
直接强势要求墨兰星所有国家、势力加入‘自家联邦’，自己当盟主，统筹所有国度。
你们竞争，我负责把控大方向···
不香吗？
不过这只是林彬的想法，而他也不知道那些政方大佬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旁敲侧击提醒一下吴念祖而已。
至于他到底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亦或者明白之后会不会去做，那就看他自己了。
闲聊几句，挂断电话，林彬终于算是暂时空闲下来。
接下来，便是打打拳、教教弟子，偶尔看着甘芷跟克丽丝明争暗斗的样子，却也是一阵头大。
罗摩遗体的研究仍然在继续。
四阶强化液也在继续研究当中，只不过按照联盟中的惯例，四阶开始，往往都会加入一些其他生物的基因当做‘特点’强化。
长生生物集团研制的强化液是否也会如此。
林彬跟甘芷倒是聊过，但甘芷目前也没什么头绪。
因为墨兰星的强化液非常独特，是联盟中唯一一种利用‘病毒’为原材料的强化液，跟其他的都不一样。
是否会走上同样的路也说不准。
而现在他们倒是更想尝试更单纯、更纯粹的强化液。
不过由于科研仪器不够高级，所以需要再凑凑钱，到联盟中订购一台更精密、更高科技的仪器才能继续‘分割’病毒。
短时间内是搞不定了。
好在林彬也没想着要一口气吃个胖子，所以并不着急。
······
这天，上午。
林彬在给新弟子们上课。
“习武先习德！”
“我们身为国术修炼者，更要注重武德！”
“比如为师我，大家都知道，我呢，堪称现代武德的代表，你们以后出去啊，也一定要以德服人！”
“明白了吗？”
弟子们眨巴着眼。
“明白了！！！”
“嗯，不错。”
林彬点头一笑。
这时，又有人问：“师父，那咱们也有机会学你‘剑气’吗？感觉太酷了，我就是冲剑气来的！”
“当然有机会，事实上，所谓的剑气，源自于剑法+内力，只要努力，大家都有机会。”
“真的？！”
弟子们都是一惊，随即狂喜。
“我们都能练？”
“简直跟超能力一样啊，我们都能拥有超能力？！”
“帅爆了！”
看着他们兴奋讨论的模样，林彬却是缓缓沉下脸来，正色道：“我必须要纠正一个误区。”
“我要教给你们的，从来不是什么超能力。”
“这是国术！”
“内劲也好、内力也罢，都是国术的一部分，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超能力，两者有根本上的不同。”
“不能混为一谈！”
在这方面，林彬的要求非常严格。
什么鬼超能力？
功夫就是功夫，正经人谁把功夫叫超能力？这要是不纠正，以后出去混迹了，是不是还要自称‘我是异能者’？
“···”
林彬在传功。
而现在，也已经成体系了。
从站桩入门，不过由于十倍经验加上一二阶强化液白菜价，所以大家的身体素质都很好。
所以站桩的时间不需要太长就能开始练拳法、套路。
当套路打的不错了，再开始练实战。
实战的过程中，再逐渐教他们内劲。
内劲小成，能操控自如了，才会开始教他们练内功。
而在这个过程中，也可以趁机考察这些弟子的人品、心性是否合格，如果不合格，自然也就不会再教了。
不过这种考察，终究会有纰漏。
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没问题。
所以林彬也从没想过尽善尽美，只要大部分弟子没毛病就好，而他对于所有弟子的硬性要求，其实也就一个。
别用自己教的武功去触犯法律！
否则，自己绝对会废了他们的功夫。
听起来有些残忍，但这却是必须要做的。
······
而在十倍经验加成之下，再加上身体素质和强化液的存在，以及他们都是堪称千里挑一乃至万里挑一的‘人才’，成长速度自然很快。
最先接触的十大弟子，在三阶强化液上市半个月后，便已经尽皆练出内劲了。
哦，周曼曼除外。
这个萌妹纸，依旧是武馆吉祥物。
抛开十大弟子不谈，甘烨的进度更快，甚至已经练出内力。
那群富二代徒弟中，小胖子竟然也练出内劲了，倒是让林彬有些意外，毕竟这货还真不算努力。
这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出内劲，只能说天赋过人。
甘芷这个大师姐，直接住进武馆，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已经可以做到内力离体外放！
勉强可以用内力隔着三五米开外打翻一次性纸杯了。
看似鸡肋，但若是与人交手，内力加成之下，拳脚也好、兵器也罢，威力都会直线暴涨。
但要论战力···
讲道理，林彬还真怀疑她不是朱建业、陈涛等人的对手。
当然前提是双方都打有准备的仗。
因为老二等人，是真的把无限制格斗的精髓彻底掌控，甚至掌握到骨子里了！
都当过一段时间老师了，每一次上课都是一次复习、没一次做教案都是一次研究，掌握的能不好吗？
甚至他们还研究出来一些新玩儿法，连林彬都没见过！
前两天去闲逛的时候见他们教徒弟，就是林彬心里都直呼卧槽···
秦家四人组、陈山海等国术教师也都拜了林彬为师，他们本来就是内劲高手，所以都在上收练内力，而且进度比甘芷都要快上一些。
不过甘芷现在没事儿的时候日夜都在武馆里待着，他们晚上却要回去，这种差距未必不能抹平···
当然，这一切都只有林彬自己看的明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阴测测的幕后主使，知晓一切，却又不给别人说···
至于克丽丝，她的进度不算快。
毕竟文化差异很大，不过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哪怕现在晚上基本上甘芷都会把门，不让她偷偷溜进林彬的屋里，她也依旧过的很自在。
平日里也是大大方方，不过没再以‘林彬女朋友’的身份自居，而是以一个华籍外国弟子的身份待在这儿。
但在林彬等人看来，其实克丽丝的天赋不算差。
体质什么的都挺好，只要耗费一些时间，深入了解国术文化，再辅以汗水的话，成就应该也不会太低。
军方第一批集训的教官也已经练上了。
不过武馆没位置，他们就‘霸占’了刑警大队那边的地盘儿，林彬每天让朱建业他们中去上一个人，先教无限制格斗再说。
内功什么的，一步步来。
其实对于军人来说，无限制格斗才是最使用的。
毕竟他们一旦要真正动手···那基本都是生死之战，谁还管你什么规矩？打的就是不对称战斗！
······
办公室里，林彬将武馆内目前的发展梳理了一遍，轻轻点头。
“唯一可惜的就是现在来报名的人越来越少了，导致距离下一位新群员现在都还差十八名弟子。”
“不过也好，先消化目前群友们世界里的‘机缘’，再尝试冲一波吧。”
“一次性招太多弟子也忙不过来，免得误人子弟。”
对此，林彬并不着急。
叩叩叩。
这时，甘芷敲门进来。
“呐，我这里有一份资料，你看看吧。”
她将一沓资料放林彬面前，随即被热裤包裹的翘臀微抬，直接坐在林彬的办公桌上，两条纤细匀称的大长腿格外惹眼。
而后面对林彬道：“这段时间除了练功就是练功，我闲不住，就搜集资料、分析数据，弄出了这样一份报告。”
“女强人，惹不起。”
林彬乐呵呵笑着，拿起报告，仔细阅读。
《近两个月来，国内武馆发展趋势及未来走势预测》
看到这个标题，林彬颇为惊讶。
“看我干嘛？很惊讶？”
“我觉得你需要这个。”
甘芷怂了怂香肩，随即道：“其实我挺好奇的，你开武馆明显不是为了赚钱，如果是，你完全可以收十万、百万甚至更多弟子。”
“分馆轻轻松松就能开遍全国乃至全世界。”
“但你没有。”
“所以，你不是为了赚钱。”
林彬一听，觉得挺有意思，便一边看报告一边道：“那你觉得，我开武馆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名气？权利？还是女人？”
“名气，你的确需要名气，但你需要名气的原因，应该是想要彻底把武馆的名字打响，然后收更多有天赋的徒弟吧？”
甘芷随口回道：“所以名气也不是你的目的，最多只能算是过程中的一个支线。”
“权利也不是，你如果想要权利，至少以现在的你来说很简单。”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你是为了女人！”
林彬正喝水呢，一听这话，直接喷了出来。
差点喷甘芷一身！
也就是她见机的快，提前调动全身内力爆发，勉强挡住了这一‘喷’。
“好家伙，感情我成LSP了！”
林彬呲牙：“那照你这么说，我不把你骗上床···岂不是觉得你很丑，不给你面子？”
“···”
甘芷嘴角一扯：“开个玩笑而已。”
“其实你真正的目的，说起来应该挺高尚，甚至可以说是中二的吧？”
“从我们拜师还要拜往圣牌就能看得出来。”
“在这个年代，还有师父你这样的人，真的很难得。”
“为往圣继绝学啊！”
她看向落地窗外的霓虹与车水马龙，喃喃道：“单纯为了梦想走到这一步的人，都值得敬佩。”
其实，甘芷想过很多。
在如今这个时代，其实人们的追求与几千年前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不愁吃穿、天灾也不用怕，什么台风地震洪水？都是等闲！就是小行星撞过来都不怕。
普通人要嘛给自己找点事做，做点工作，过上稍微富足一些的日子。
要嘛就是混吃等死，反正每个月都能领钱，只要不随便挥霍，衣食住行都够了。
或许很多人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追求梦想的人会变多，因为基本的物资生活都解决了。
可实际上，这个时代的诱惑也早已远超当初了。
戴头盔、或是直接躺休眠舱的脑电波全景游戏见过没有？
就是网游中的那种，头盔一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一玩就停不下来，但是点卡要收费啊！
想打赢人家，你得充钱吧？
就是拼肝，也得有足够的点卡费用才行。
星际旅行想不想去？想啊？靠政府发的钱可去不了，得自己挣钱。
各种高科技产物、甚至外星进口的东西、食材，想不想试试？都是钱啊！
诱惑太多了。
所以这个时代，普通人其实两极分化非常严重，一部分直接躺平，佛系的很，无欲无求。
另一部分则是拼命挣钱！
梦想？
啥玩意儿梦想啊。
躺平，啥也不用干就能直接躺到死算不算？
搞钱才是硬道理！
在这种年代，追求梦想，格外‘奢侈’。如林彬这种堪称‘为国为民为往圣’的梦想，更是难能可贵。
所以当初在想到这一点时，甘芷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置信。
多次怀疑自己猜错了。
但是仔细分析下来，却又发现自己没错，林彬要做的，还真就是这么‘高大上’。
让她心里不由钦佩。
不然···她才不会这么上心。
哪怕她不想承认，但心里却很清楚，其实林彬最吸引自己的，就是这一点！
“值得敬佩吗？”
林彬笑了笑：“这几个字，受之有愧。”
自己一开始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增加群友而已，只不过做啊做的，也就做到了现在。
知晓了当初，知晓了种子计划后···
才算是真正想要做这一切的吧？
哪怕是没有系统，也会坚持下去！
“你还真是谦虚。”
甘芷翻着白眼：“行吧，你还是先看看这份报告，看完我们再聊。”
“看来你有想法？”
林彬笑了：“那我先看看。”
甘芷点点头，没再吭声。接着轻轻一跳，彻底坐在了办公桌上，一双小腿在林彬身边荡来荡去，看的这厮眼角余光不时扫啊扫···
······
看回报告。
这份报告，详细记录了并分析了近期以来，国内武馆的发展和变化。
首先，国外的诸多拳种热度都在迅速降温，自从无限制格斗迅速出名，林彬在大门口一天之内爆了四十四个‘馆主’、‘会长’的蛋蛋之后，就已经慢慢出现这种趋势。
到林彬在擂台上打爆斯蒂芬和布达佩斯之后，更是到达顶点。
以数据来看。
过去三年外国拳种流派的武馆，在国内开张合计六万余家！
几乎每天都有几百家开门！
而三年来，倒闭的只有不到一千家！
且这些倒闭的大部分都是因为不善经营，譬如在人家遍地是国外武馆的地方又开了一个，结果抢不到那么多徒弟，入不敷出或是赚不到几个钱、凉凉。
但绝大部分却都开下来了，还活的很滋润，徒弟多多，排着队给他们送钱！
与之相对的便是东方古国传统武术的武馆，却在这三年中迅速没落···
林彬穿越之前，自家武馆不就一个徒弟都没有了么？基本也是个凉凉的！
所以这三年来，合计倒闭的传武武馆，超过两万家！
但问题是，整个华国所有传武武馆加起来，也就不到三万啊！
凉了一大半！
甚至剩下的传武武馆中还有些滥竽充数的，或是已经大规模西化的···
所以算下来，真正坚持传武，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的传武武馆，在三个月前，已经不足一千家。
看到这个数据，林彬也不由翻了翻白眼。
难怪系统会还说什么振兴传武、国术迫在眉睫。
要是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传武很快就得灭亡！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惨，其实说到底，还是人种和强化液的问题。
不知道是因为墨兰星，还是因为在宇宙中那五百年所产生的一些变化，导致西方人种身体增强，而东方人种增强的是智慧。
结果再来个全民尚武，民众之间，西方的人自然就有了优势。
再加上三年前一阶强化液全面商用，西方人的优势更是被无限扩大···
国外的格斗、无数流派自然而然迅速上位，反之，对天赋格外看重、练起来慢的传武、国术，自然会被人们逐渐抛弃。
主要是费钱、费时、费力练完了还大概率打不赢人家！
那还练你传武干嘛呢？
说到底，还是被当时全面商用给搞崩了。
林彬沉下心来，继续往下看。
接着就是这三个月以来的数据！
从第一个月底开始，国外的一些武馆，热度就开始迅速走低，无论是网络上的搜索热度、网友们的评论、交流热度，亦或是打车前往的数据等等···
全都在断崖式暴跌。
到了第二个月中旬，开始成片倒闭。
事到如今，当初那六万多家武馆，已经只剩下一万多家。
三年，开了六万多家。
三个月，垮了五万家左右！
与之相对的是，曾经被迫改行或是被迫西化、被迫关门大急的传武武馆，大多都借着这阵风回来了。
不过也没恢复到巅峰，但如今已经有一万三千余家。
而且，这一万三千多家传武武馆弟子的数量，已经远远超过那一万多家国外武馆。
尤其是一些有真本事的武馆，虽然热度远不如林彬这边，但由于他们也有真本事，且报名条件没那么高，所以收的人也不少。
甚至可以说，被无限制格斗武馆刷下去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曾去过其他传武武馆。
否则当初也不会跑出来那么多骗子和自以为牛逼的黑子。
当然，现在肯定是没黑子了。
且整体来看，传武的热度仍然在上升。
“你怎么看？”
见林彬看完数据抬头，甘芷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随口问道。
“祸福难料。”
林彬沉默片刻后，崩出四个字来。
“嗯？”
甘芷一愣：“为什么？因为其他人没你强，不会内力？”
“不全是。”
林彬摇摇头，微微皱起眉头。
整体来看，这是好事儿，但也或许是坏事儿。
还是那句话，功夫是要靠时间磨练出来的，尤其是国术。
虽然强化液可以让人们缩短打基础、站桩的时间，可只是练套路，顺便跟人对战几次，这种‘速成’的国术真不见得有多厉害。
跟其他拳种打，胜率不会高到哪儿去，尤其是有规则的比赛。
国术要真正变得很强，至少也得练出内劲。
可内劲需要时间磨练，其他武馆可没有自己这儿的十倍经验加成。
如此一来，这么多人追捧、兴冲冲的来学，结果学完之后却发现也就那样···当热度退却后，国术的名声会往哪边倒？
还真说不准。
“你的意思是，捧杀？”
“有这种担心。”
“倒也是。”甘芷仔细想了片刻后，又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咱们武馆算是国术圣地。”
“只要圣地不倒，口碑应该就崩不下去。”
“最多只能说他们练的不好，不能说国术不行。”
“只不过这一步的前提是，咱们这里出去的弟子，都得格外优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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