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回到租住的房子，和莫莉一起洗了个澡，然后各自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从楼上下来。
裴蕾和曾姣，都在等着他们一起吃饭呢。
“你们今天去哪儿玩了？”
饭桌上，裴蕾主动问起了莫莉。
经过这两三天的同居关系，裴蕾对莫莉印象还算不错，是个乐观开朗并且见多识广的美力加女人，比之布琳娜更加健谈。
因此，闲暇的时候，裴蕾也愿意找她聊天。
莫莉笑了笑说：“就是一起去喝了咖啡，然后又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
“那也不错啊，这才叫约会嘛。”
裴蕾说了这么一句，目光却是多少有些异样地打量了一眼陈锋。
她实在看不出陈锋到底哪里来的魅力，居然吸引的两个美力加女人都上赶着贴他。
陈锋对裴蕾的奇怪眼神假装没看到，低头吃饭。
“明天我们打算去动物园，你们要不要去？”莫莉笑着问。
裴蕾又看了一眼陈锋，见他没说话，就摇头说：“还是算了吧，我对动物没什么兴趣。”
曾姣也跟着摇摇头。
莫莉也不坚持，就说：“那好吧，下次有好玩的地方我们再一起去。”
陈锋也不想去什么动物园，但当着裴蕾和曾姣的面，他也不好不给莫莉面子，等两人晚点回房间后再说。
四人吃完饭，又一起在客厅边看电视边闲聊，陈锋正要上楼的时候，门铃却是响了起来。
曾姣第一个站了起来，过去门口查看。
可是她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你好，女士，我们正在调查一起袭击案，根据监控显示，袭击者最后进了这座房子，我们需要进去调查，可以吗？”
带头的警察是个中年白人，说话还是挺有礼貌的。他旁边则是一名比较年轻的黑高个警察，一只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
曾姣一愣后，立即摇头说：“不行，我们这里没有你们说的袭击者。”
白人警察皱眉说：“监控是不会说谎的，监控上显示这名袭击者确实进了你这套房子，还请你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
曾姣再次严肃拒绝：“抱歉，除非你们有搜查令，不然我拒绝你们进入我们的房子。”
在美力加警察若是没有搜查令或者逮捕令之类的，在没有获得住户同意之前，不能进入他们居住的房子。不然，就是违法了。
曾姣也是懂法的，不然也不可能做一个合格的保镳。
这时，客厅里的三人也都听见曾姣和那名警察的交谈了。
陈锋和莫莉当即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样，都是齐齐拿起了各自的手机，陈锋是第一时间给布琳娜的老子弗兰克打去了电话，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让他帮忙推荐一下圣迭戈这边适合的律师。
圣迭戈距离洛杉矶不是很远，但弗兰克在这边也没有太熟悉的律师，不过，他表示会发动关系，尽快帮他找到一个合适的，让他暂时等消息。
陈锋也只能等着了。
而莫莉则是给堂姐诺玛打去了电话，将事情跟她说了，寻求她的帮助。
莫莉虽然也是兰普森家族的一员，但可没有多少人脉资源，诺玛就不一样了，诺玛当然是马上答应了下来。
而门口曾姣在拒绝了警察进来搜查的请求后，就立即将门给关上了。
“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拿到搜查令。刚才那个警察已经联系警局，让那边签发搜查令了。”
曾姣过来之后，就一脸严肃地对陈锋说道。
她是做保镖的，而且还是金牌保镖，当然知道这两个警察没说谎，那么是谁袭击了人呢，不用说应该就是陈锋了。
陈锋神情倒是还算淡定，毕竟他之前揍了那名流浪汉是有原因的，是占理的一方，对方毕竟先侮辱挑衅在先。
按照美力加这边的法律，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造成对方致命伤害，在法律上他是不吃亏的，最多就是赔偿对方一点钱，甚至都不用赔偿反过来要对方赔偿，只要他请个厉害点的律师就有可能做到，毕竟对方涉及种族歧视了。
反对种族歧视可是美力加的头等Z治正确。
那瘾君子流浪汉懂法，懂得报警抓他，他当然也是懂法的。33
不过，这里面有个不好证明的地方就是，那名流浪汉当时辱骂他搞种族歧视，莫莉这个人证的证词，未必就能让法庭采用。所以，流浪汉若是耍赖说自己没说侮辱他的话，这里面就有的掰扯了。
“谢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已经找人请律师了。”
陈锋笑着朝曾姣点点头，这位国内请来的金牌保镖之前是丝毫用武之地都没有，这次倒是用上了，至少帮他挡了警察进门抓他。
莫莉也跟着说：“我也让我姐帮忙了。”
裴蕾这会儿才算是回过神来，立即关心地直接用普通话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打人了？”
陈锋只好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经过，裴蕾和曾姣听完之后，也是一脸的气愤，她们也都是华人来着的，尤其现在还是身在美力加，若是被人称呼“眯眯眼”，肯定也会很生气，这方面她们都是感同身受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裴蕾有些关心则乱地说，“搜查令可能很快就会送过来，到时候我们还是不得不开门……要不你先从后门溜出去，或者直接回国去。反正警察那边好像还不能确认你的身份。“
陈锋安慰道：“不用担心。那瘾君子先侮辱挑衅在先，而且还涉及种族歧视，这官司我不可能输的。只要有个好律师就行。”
“你们在说什么呢？请讲英语好不好？”一旁的莫莉忍不住抱怨道。
裴蕾和陈锋刚才都在讲普通话，她根本就听不懂。
裴蕾闻言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刚才担心陈锋会被警察抓，建议他在警察进来之前，从后门先逃走。”
莫莉闻言立即摇头说：“不行，这可不行。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他逃不掉的。何况，这件事陈锋他又没做错，那个流浪汉是自己找打，怨不得陈锋，到时我可以给他作证。另外，我姐说了，她会马上找人帮忙的，警察抓不了陈锋。”
说到后面莫莉更是一脸的自信。
裴蕾半信半疑：“希望如此吧。”
……
门外的两个警察，带头的白人警察名叫汉克，黑人警察叫比利。他们都是巡警，是奉命过来调查这起袭击流浪汉的案子。
事实上，这样的案子，他们肯定是不想接的，但奈何流浪汉自己报了警不说，当时周围的也有几个好心正义人士跟着一起报警了，甚至其中还有好几人都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事情有些闹大了。
所以，总部那边就命令务必将那个亚裔袭击者带回警局进行调查。
美力加就是这样，很多圣母婊，也有很多爱管闲事的所谓正义人士，见不得陈锋之前那般在街头殴打被他们视为可怜人和弱势群体的流浪汉。
当时要不是陈锋走得快，很可能就会有人上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问青红皂白地来围殴陈锋。
他们接到总部命令过来的匆忙，当然没有什么搜查令和逮捕令。
因此，被曾姣拒绝后，他们也不能强行进入这座房子，只能通过对讲机请求总部支援，让那边将搜查令给开出来，然后送过来。
总部那边也马上就同意了，表示找主管签发搜查令后，就让人送来。
“汉克，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搜查令也可以进去找人，等他们送过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黑人警察比利有些抱怨地说道。
汉克当然明白搭档的意思，无非就是找借口说自己两人“听到”房间里有争吵声，担心那名袭击者又在房间里袭击人，然后他们才不得不破门而入，试图阻止另一起袭击案的发生。
他们可是美力加警察，有着很大的自由裁量权，真要耍点手段，就能顺利规避一些限制他们的法律法规。
不过，汉克还是立即就阻止了：“比利，这里可是高档小区。每套房子都要上百万美元，我们不能乱来。”
他的意思很明白，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
美力加是资本主义国家，就是有钱人的国家，有钱人在这里就是人上人，就能享受到一切。他们若是对有钱人耍一些手段，有钱人当然也可以反过来对他们耍手段。
再说，为了一个毫无相干的流浪汉值得他们得罪这样一个有钱人吗？
比利当然也明白了，他刚才只是发牢骚，不想在这边干等。
“好吧，那我们就先等着吧。要不我去后门，防止那个亚裔逃了？”
“好，你去吧。”
他们虽然才搭档了两年不到，但彼此默契早就培养出来了。
黑人比利点点头就朝着这座别墅的后门走去了。
……
流浪汉名叫怀德，从他邋遢的外表上看，至少有四五十岁了，但实际上他只有三十二岁而已。
几年前他还是一名修车工，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也够花够用，但后来他染了毒瘾，很快就入不敷出了，找家人找亲戚朋友各种理由弄钱。女朋友很快就离开了他，甚至他的亲生母亲也疏远了他，不再管他了。
然后，他就偷车卖，一次不小心失手被抓，进去关了一年多出来，但毒瘾还是没有戒掉，身体也垮了，当然就不能正经工作了，就开始了小偷小摸，弄到钱就去买du品，最后理所当然地变成了流浪汉。
这次他向陈锋要钱没要到，本来就非常看不起亚裔的他，随口就嘲笑对方“k”，结果却是换来一顿揍。
当时，周围不少好心人都看不过去，纷纷上前来关心和安慰，甚至还有几个同情心泛滥给了他钱，加起来都有一百多美元了。
他当时就想第一时间去找街头的老卢克买粉，好好的吸上一吸，但被几个好心人围住了，纷纷为他打抱不平，当场就有几个热心路人拨打了报警电话，然后大家都建议让他亲自打电话报警。
怀德当时有些骑虎难下，再加上也确实很痛恨打他的陈锋，就只好拿出他那个已经碎屏，并且欠费的手机跟着拨打了报警电话。
很快就有巡逻的警察过来做了笔录，让他留下了联系方式，等候通知。
好心人和警察终于散开后，他就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街头，找到了在街头摆摊卖报纸杂志的老卢克。
事实上，老卢克主业当然不是卖报纸杂志，而是卖粉，怀德是他的老客户。
“老卢克，给我了来一包最猛的，今天我要吸个够。”
怀德一脸兴奋和豪气的将几张十美元扔到了老卢克面前。
老卢克不动声色地快速收起钱，然后左右看了看从怀中拿出一小包面粉状的东西，动作麻利地塞进了一份报纸里，递给了怀德。
“这是新出的，很猛，记得不要一次弄太多，劲很大的。”
“这还用你说。”
怀德麻利地接过报纸，然后就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就在距离老卢克那边百米不到的人行道上，那里有个小帐篷，就是他的家。
怀德快速钻进小帐篷，都没顾得上拉帐篷拉链，就快速操作起来，拿出打火机，再卷好纸……
几分钟后，怀德突然全身抽搐起来，像是羊癫疯发作，他脑子还稍微有点清醒，挣扎着从帐篷里爬了出来，然后就在大街上的人行道上头吐白沫，双目圆睁，不断翻滚着。
他希望好心的路人看到后，能拨打救护车救他一命。
周围不少路人都看到了，却是纷纷避让。
他这种情况一看，就是嗑药磕多了的症状，在美力加这种情况太常见了。所以，大部分人都纷纷避让，没有几个人会对他心生同情了。
对于瘾君子，世界上正常的大部分人都一样，都不会对他们有太多的同情心。
等到终于有好心人报警，几个警察赶到，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流浪汉怀德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
汉克和比利等了大半个小时都没等来搜查令，这让汉克不得不又联系总部，询问搜查令什么时候能送到。
结果却是等来，让他们回去继续巡逻的命令。
汉克和比利对此很疑惑也很不满。
比利更是大声用对讲机抱怨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名亚裔袭击者就不用抓了吗？他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袭击了一名可怜的黑人流浪汉。”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这是上级的命令，请立即执行。”
黑人比利还想抱怨，却是被汉克用严厉的眼神阻止了：“行了，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比利黑人问号脸。
汉克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这名年轻搭档肩膀：“这就是该死的美力加。有钱人为所欲为，你懂吗？”
比利愣了一愣，像是懂了，又好像没懂。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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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蕾和曾姣，都在等着他们一起吃饭呢。
“你们今天去哪儿玩了？”
饭桌上，裴蕾主动问起了莫莉。
经过这两三天的同居关系，裴蕾对莫莉印象还算不错，是个乐观开朗并且见多识广的美力加女人，比之布琳娜更加健谈。
因此，闲暇的时候，裴蕾也愿意找她聊天。
莫莉笑了笑说：“就是一起去喝了咖啡，然后又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
“那也不错啊，这才叫约会嘛。”
裴蕾说了这么一句，目光却是多少有些异样地打量了一眼陈锋。
她实在看不出陈锋到底哪里来的魅力，居然吸引的两个美力加女人都上赶着贴他。
陈锋对裴蕾的奇怪眼神假装没看到，低头吃饭。
“明天我们打算去动物园，你们要不要去？”莫莉笑着问。
裴蕾又看了一眼陈锋，见他没说话，就摇头说：“还是算了吧，我对动物没什么兴趣。”
曾姣也跟着摇摇头。
莫莉也不坚持，就说：“那好吧，下次有好玩的地方我们再一起去。”
陈锋也不想去什么动物园，但当着裴蕾和曾姣的面，他也不好不给莫莉面子，等两人晚点回房间后再说。
四人吃完饭，又一起在客厅边看电视边闲聊，陈锋正要上楼的时候，门铃却是响了起来。
曾姣第一个站了起来，过去门口查看。
可是她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你好，女士，我们正在调查一起袭击案，根据监控显示，袭击者最后进了这座房子，我们需要进去调查，可以吗？”
带头的警察是个中年白人，说话还是挺有礼貌的。他旁边则是一名比较年轻的黑高个警察，一只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
曾姣一愣后，立即摇头说：“不行，我们这里没有你们说的袭击者。”
白人警察皱眉说：“监控是不会说谎的，监控上显示这名袭击者确实进了你这套房子，还请你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
曾姣再次严肃拒绝：“抱歉，除非你们有搜查令，不然我拒绝你们进入我们的房子。”
在美力加警察若是没有搜查令或者逮捕令之类的，在没有获得住户同意之前，不能进入他们居住的房子。不然，就是违法了。
曾姣也是懂法的，不然也不可能做一个合格的保镳。
这时，客厅里的三人也都听见曾姣和那名警察的交谈了。
陈锋和莫莉当即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样，都是齐齐拿起了各自的手机，陈锋是第一时间给布琳娜的老子弗兰克打去了电话，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让他帮忙推荐一下圣迭戈这边适合的律师。
圣迭戈距离洛杉矶不是很远，但弗兰克在这边也没有太熟悉的律师，不过，他表示会发动关系，尽快帮他找到一个合适的，让他暂时等消息。
陈锋也只能等着了。
而莫莉则是给堂姐诺玛打去了电话，将事情跟她说了，寻求她的帮助。
莫莉虽然也是兰普森家族的一员，但可没有多少人脉资源，诺玛就不一样了，诺玛当然是马上答应了下来。
而门口曾姣在拒绝了警察进来搜查的请求后，就立即将门给关上了。
“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拿到搜查令。刚才那个警察已经联系警局，让那边签发搜查令了。”
曾姣过来之后，就一脸严肃地对陈锋说道。
她是做保镖的，而且还是金牌保镖，当然知道这两个警察没说谎，那么是谁袭击了人呢，不用说应该就是陈锋了。
陈锋神情倒是还算淡定，毕竟他之前揍了那名流浪汉是有原因的，是占理的一方，对方毕竟先侮辱挑衅在先。
按照美力加这边的法律，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造成对方致命伤害，在法律上他是不吃亏的，最多就是赔偿对方一点钱，甚至都不用赔偿反过来要对方赔偿，只要他请个厉害点的律师就有可能做到，毕竟对方涉及种族歧视了。
反对种族歧视可是美力加的头等Z治正确。
那瘾君子流浪汉懂法，懂得报警抓他，他当然也是懂法的。33
不过，这里面有个不好证明的地方就是，那名流浪汉当时辱骂他搞种族歧视，莫莉这个人证的证词，未必就能让法庭采用。所以，流浪汉若是耍赖说自己没说侮辱他的话，这里面就有的掰扯了。
“谢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已经找人请律师了。”
陈锋笑着朝曾姣点点头，这位国内请来的金牌保镖之前是丝毫用武之地都没有，这次倒是用上了，至少帮他挡了警察进门抓他。
莫莉也跟着说：“我也让我姐帮忙了。”
裴蕾这会儿才算是回过神来，立即关心地直接用普通话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打人了？”
陈锋只好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经过，裴蕾和曾姣听完之后，也是一脸的气愤，她们也都是华人来着的，尤其现在还是身在美力加，若是被人称呼“眯眯眼”，肯定也会很生气，这方面她们都是感同身受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裴蕾有些关心则乱地说，“搜查令可能很快就会送过来，到时候我们还是不得不开门……要不你先从后门溜出去，或者直接回国去。反正警察那边好像还不能确认你的身份。“
陈锋安慰道：“不用担心。那瘾君子先侮辱挑衅在先，而且还涉及种族歧视，这官司我不可能输的。只要有个好律师就行。”
“你们在说什么呢？请讲英语好不好？”一旁的莫莉忍不住抱怨道。
裴蕾和陈锋刚才都在讲普通话，她根本就听不懂。
裴蕾闻言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刚才担心陈锋会被警察抓，建议他在警察进来之前，从后门先逃走。”
莫莉闻言立即摇头说：“不行，这可不行。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他逃不掉的。何况，这件事陈锋他又没做错，那个流浪汉是自己找打，怨不得陈锋，到时我可以给他作证。另外，我姐说了，她会马上找人帮忙的，警察抓不了陈锋。”
说到后面莫莉更是一脸的自信。
裴蕾半信半疑：“希望如此吧。”
……
门外的两个警察，带头的白人警察名叫汉克，黑人警察叫比利。他们都是巡警，是奉命过来调查这起袭击流浪汉的案子。
事实上，这样的案子，他们肯定是不想接的，但奈何流浪汉自己报了警不说，当时周围的也有几个好心正义人士跟着一起报警了，甚至其中还有好几人都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事情有些闹大了。
所以，总部那边就命令务必将那个亚裔袭击者带回警局进行调查。
美力加就是这样，很多圣母婊，也有很多爱管闲事的所谓正义人士，见不得陈锋之前那般在街头殴打被他们视为可怜人和弱势群体的流浪汉。
当时要不是陈锋走得快，很可能就会有人上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问青红皂白地来围殴陈锋。
他们接到总部命令过来的匆忙，当然没有什么搜查令和逮捕令。
因此，被曾姣拒绝后，他们也不能强行进入这座房子，只能通过对讲机请求总部支援，让那边将搜查令给开出来，然后送过来。
总部那边也马上就同意了，表示找主管签发搜查令后，就让人送来。
“汉克，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搜查令也可以进去找人，等他们送过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黑人警察比利有些抱怨地说道。
汉克当然明白搭档的意思，无非就是找借口说自己两人“听到”房间里有争吵声，担心那名袭击者又在房间里袭击人，然后他们才不得不破门而入，试图阻止另一起袭击案的发生。
他们可是美力加警察，有着很大的自由裁量权，真要耍点手段，就能顺利规避一些限制他们的法律法规。
不过，汉克还是立即就阻止了：“比利，这里可是高档小区。每套房子都要上百万美元，我们不能乱来。”
他的意思很明白，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
美力加是资本主义国家，就是有钱人的国家，有钱人在这里就是人上人，就能享受到一切。他们若是对有钱人耍一些手段，有钱人当然也可以反过来对他们耍手段。
再说，为了一个毫无相干的流浪汉值得他们得罪这样一个有钱人吗？
比利当然也明白了，他刚才只是发牢骚，不想在这边干等。
“好吧，那我们就先等着吧。要不我去后门，防止那个亚裔逃了？”
“好，你去吧。”
他们虽然才搭档了两年不到，但彼此默契早就培养出来了。
黑人比利点点头就朝着这座别墅的后门走去了。
……
流浪汉名叫怀德，从他邋遢的外表上看，至少有四五十岁了，但实际上他只有三十二岁而已。
几年前他还是一名修车工，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也够花够用，但后来他染了毒瘾，很快就入不敷出了，找家人找亲戚朋友各种理由弄钱。女朋友很快就离开了他，甚至他的亲生母亲也疏远了他，不再管他了。
然后，他就偷车卖，一次不小心失手被抓，进去关了一年多出来，但毒瘾还是没有戒掉，身体也垮了，当然就不能正经工作了，就开始了小偷小摸，弄到钱就去买du品，最后理所当然地变成了流浪汉。
这次他向陈锋要钱没要到，本来就非常看不起亚裔的他，随口就嘲笑对方“k”，结果却是换来一顿揍。
当时，周围不少好心人都看不过去，纷纷上前来关心和安慰，甚至还有几个同情心泛滥给了他钱，加起来都有一百多美元了。
他当时就想第一时间去找街头的老卢克买粉，好好的吸上一吸，但被几个好心人围住了，纷纷为他打抱不平，当场就有几个热心路人拨打了报警电话，然后大家都建议让他亲自打电话报警。
怀德当时有些骑虎难下，再加上也确实很痛恨打他的陈锋，就只好拿出他那个已经碎屏，并且欠费的手机跟着拨打了报警电话。
很快就有巡逻的警察过来做了笔录，让他留下了联系方式，等候通知。
好心人和警察终于散开后，他就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街头，找到了在街头摆摊卖报纸杂志的老卢克。
事实上，老卢克主业当然不是卖报纸杂志，而是卖粉，怀德是他的老客户。
“老卢克，给我了来一包最猛的，今天我要吸个够。”
怀德一脸兴奋和豪气的将几张十美元扔到了老卢克面前。
老卢克不动声色地快速收起钱，然后左右看了看从怀中拿出一小包面粉状的东西，动作麻利地塞进了一份报纸里，递给了怀德。
“这是新出的，很猛，记得不要一次弄太多，劲很大的。”
“这还用你说。”
怀德麻利地接过报纸，然后就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就在距离老卢克那边百米不到的人行道上，那里有个小帐篷，就是他的家。
怀德快速钻进小帐篷，都没顾得上拉帐篷拉链，就快速操作起来，拿出打火机，再卷好纸……
几分钟后，怀德突然全身抽搐起来，像是羊癫疯发作，他脑子还稍微有点清醒，挣扎着从帐篷里爬了出来，然后就在大街上的人行道上头吐白沫，双目圆睁，不断翻滚着。
他希望好心的路人看到后，能拨打救护车救他一命。
周围不少路人都看到了，却是纷纷避让。
他这种情况一看，就是嗑药磕多了的症状，在美力加这种情况太常见了。所以，大部分人都纷纷避让，没有几个人会对他心生同情了。
对于瘾君子，世界上正常的大部分人都一样，都不会对他们有太多的同情心。
等到终于有好心人报警，几个警察赶到，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流浪汉怀德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
汉克和比利等了大半个小时都没等来搜查令，这让汉克不得不又联系总部，询问搜查令什么时候能送到。
结果却是等来，让他们回去继续巡逻的命令。
汉克和比利对此很疑惑也很不满。
比利更是大声用对讲机抱怨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名亚裔袭击者就不用抓了吗？他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袭击了一名可怜的黑人流浪汉。”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这是上级的命令，请立即执行。”
黑人比利还想抱怨，却是被汉克用严厉的眼神阻止了：“行了，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比利黑人问号脸。
汉克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这名年轻搭档肩膀：“这就是该死的美力加。有钱人为所欲为，你懂吗？”
比利愣了一愣，像是懂了，又好像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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